一夜的荒唐,醒來時,青蒲的下體痠痛不止,他試着起身,痠軟的身體立刻發出抗議,腿抖得厲害,看着身側不知何時空出的位置,青蒲羞澀的咬緊脣瓣。
剛要下牀,無奈腰部使不上任何力氣,不由得腳一軟,半跪在地上。“唔……”青蒲難耐地痛呼一聲,一直守在門外的福公公,在聽到內室動靜的時,立刻隔着門問青蒲:“公子,您沒事吧?要不要奴才喚人爲您穿衣?”
福公公聲音裡的小心翼翼與討好,讓青蒲頗不自在的紅了臉,小聲應道:“不,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好。”
“那奴才就在門外守着,有什麼需要您就吩咐奴才一聲。”儘管青蒲看不見,可福公公的笑容裡仍帶着大片的諂媚。
“嗯。”青蒲應了一聲,手扶着牀畔,顫顫巍巍地站起身,青光一閃,身上衣物已然穿戴整齊。勉強維持着身形,青蒲伸手推開了大門,看了眼門外的福公公,便目不斜視地回了自己的屋子。
青蒲一進門,原本在牀上打坐的錦語便微微皺了皺眉頭,美麗的雙眼看着青蒲脖子上的吻痕,眸底流光一閃,面上卻帶着一絲淺笑:“恭喜你,這下應該會如願以償了吧?”
“我……多謝你。”青蒲有些不好意思地緊緊自己的衣衫,有些不明爲何錦語一直盯着他的臉看,難道是他臉上有什麼髒東西嗎?
“不必謝我,你自己高興就好。”錦語說着站起身,走到青蒲身側的時候,手輕輕劃過青蒲的髮絲,面上有種說不出的迷戀,儘管只有一瞬,還是讓某人大發雷霆。
接下來的幾日,青蒲依舊同往常一般去辰辰那裡,卻發現辰辰的臉色不知爲何竟越來越蒼白,問他什麼也不說,不得已,青蒲只好暗暗跟蹤。
一直到了某個宮殿一角,辰辰才閃身進去,見狀,一直緊隨其後的青蒲也立刻進去。越過重重花海,就見辰辰進了冰屋,青蒲站在門外,緊皺眉頭,冰屋裡有什麼東西能讓辰辰不顧自己的身子也要犯險?悄悄後退數步之後,青蒲這才小聲地開口:“妖王,你知道辰辰爲什麼每次都來這裡麼?”
隱身的胡熙這才現出身來,也是滿目的擔憂:“我也不知,只是覺得辰辰每進去一次,臉色就更差,這樣下去,我怕他的身子會受不了。”
“如此,我也只能用自己的修爲來爲他續命了,再這樣下去,我擔心陰雨天的時候,他會受不住的。”青蒲說着便將目光移向遠處,幽幽嘆息一聲。
胡熙自是知道青蒲是爲了誰才這麼傻,但想到那人的心思全在辰辰身上,不由得開口問了句:“爲何還要這麼傻?”
“傻?沒關係,沒關係,傻也不要緊,他不愛我也沒關係,能陪在他身邊我就很開心了。”青蒲說這話的時候,眼裡涌動的光芒讓胡熙也怔了神。
這日,青蒲終於在皇甫壟那裡搞明白了,爲何這些太監宮女這段時日對他那麼恭敬了,看着案上擺着的牌子,青蒲自嘲地勾勾脣角,原來他也淪落爲他的男寵了麼。
“突然想起我還要去看看辰辰,皇上,我就先下去了。”說完,也不再看皇甫壟是什麼反應,倉惶之間落荒而逃。
在寢殿轉了一圈,確定辰辰不在後,青蒲渾渾噩噩地不知走到了什麼地方。突然聽到幾聲歡笑聲,那麼放肆的歡笑,那麼的喜悅,青蒲茫然地擡眼看着涼亭中被層層奴僕簇擁着的皇后。
如今已經貴爲皇后的沈如也看到了一臉失魂落魄的青蒲,美目歡快地上揚,玉手撫着自己高高隆起的腹部,口中竟是掩飾不住的調笑:“公子這是怎麼了?皇上將你收爲男寵不就是你一直所期望的麼?怎麼現下卻露出這樣一副表情?”
見青蒲蒼白着臉,沈如彷彿還覺得刺激不夠似的,聲音越發不屑:“替代品就是替代品,再怎麼努力,也抵補過那正主的一顰一笑。”
接着,沈如話鋒一轉,挺了挺自己的肚子:“不過,本宮可跟你不一樣,先不說本宮是皇上八擡大轎娶回來的,就是本宮能生養這一條,就比你們這些只知道叉開大腿的男寵好上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