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狐狸冷麪受
娃娃在自己雙親的碎碎念念下回到了屋舍,躺在自己的小**上,腦海裡不斷想起自己剛纔看到的那一幕,阿暖的眼睛……真的很漂亮很配阿暖呢。
這麼想着,娃娃便進入了夢鄉,就在娃娃閉上眼沒多久,一身粉衣的阿暖悄悄站在娃娃的**頭,眼中紅光大盛,手緩緩地掐在娃娃的脖子上……
看着娃娃呼吸困難地掙扎,以及從她口中費力吐出的字眼,讓原本漸漸陷入瘋狂的阿暖立時停了手,如受到什麼驚嚇般地後退一步,瞬間化爲一團紅霧飄忽而去。
“咳咳……”娃娃終於從窒息中解脫出來,喘息着摸着自己的脖子,驚魂未定地看着窗外,仍舊是霧濛濛的一片……
穆辰三人回到客棧,卻意外地發現客棧裡原本應該早早休息的掌櫃錢滿櫃竟然無力地趴在櫃檯上,正垂頭喪氣對着懷裡的花貓喃喃自語。
“小花啊,你到底要什麼樣的媳婦啊?我都快把全城的母貓借個遍了……”
穆辰上樓的腳步頓了頓,眸子裡難得的帶了絲笑意,稍稍回頭看了不停碎唸的錢滿櫃一眼,又掃視了一下他懷中的花貓,這才上樓。
花貓則是滿面無奈地趴在錢滿櫃懷裡,斂起利爪,耷拉着耳朵聽着錢滿櫃的碎念,想要什麼樣的媳婦啊?花貓擡頭,雙眸亮晶晶地盯着錢滿櫃的臉,“喵喵……”要得是你啊。
“唉……真是搞不懂你。”錢滿櫃無奈地看着花貓對自己喵喵的叫個不停,此刻恨不得自己那半吊子的道術能發揮一些作用,至少讓他能聽懂貓語就好了。
就這般,錢滿櫃在櫃檯後枯坐了**,第二日清早,夥計來收拾桌椅開張的時候,竟意外地在櫃檯後看到了自家的大掌櫃,吃驚地看了一眼最近越變越白的掌櫃一眼,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的感覺。
不多時,樓上陸續有人下來用膳,錢滿櫃也一掃往常的殷勤,有些懶散地坐在那裡,心不在焉地算着近日的進賬。
“唉……”嘆口氣,錢滿櫃乾脆舍了賬本,與夥計耳語幾句之後,便抱着花貓出了客棧的大門。
這錢滿櫃,如今沒了鬍子的遮掩,儘管臉色還微微有些蠟黃,但走在街道上,勉強也可以算是個英俊的後生了,是以,趁着天晴氣朗出來逛街的大姑娘們還是忍不住衝着錢滿櫃拋了幾個媚眼。
錢滿櫃敬謝不敏地快步行走着,四處尋思着再給懷裡的小花找個媳婦。
正在與阿暖放着紙鳶的娃娃在看到向自己走來的三人後,立刻開心地奔到其中一人身邊,親切地叫着:“道長好。”
慧淨看了眼娃娃身旁沒什麼精神的粉衣女娃,這纔將視線轉向娃娃:“她是你的朋友?”
穆辰與胡熙也主意到了粉衣女娃身上的沖天鬼氣,對視一眼後,都悄悄在手心聚起法力,準備伺機而動。
阿暖看到來人後,明顯的有些不高興,儘管她一直在低垂着頭,娃娃還是明顯地感覺到了阿暖的不開心,遂拉着阿暖的手,拽着紙鳶一路奔跑。
阿暖有些詫異地收回手心的紅光,看着快樂奔跑的娃娃,目光裡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猛地與娃娃的視線對上,阿暖立刻有些不知所措地低下頭,生怕看到娃娃害怕自己的眼神。
“阿暖你怎麼了?爲什麼要一直低着頭呢?”坐在草地上,娃娃不解地看着一直不安的阿暖,有些疑惑。
“你不怕我的眼睛嗎?”阿暖囁嚅半天才像下定什麼決心般地直視着娃娃。
娃娃聞言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阿暖你好怪啊,我爲什麼要害怕阿暖呢?我們是最好的朋友不是嗎?而且,阿暖的眼睛很漂亮,一點兒都不可怕呢。”
娃娃說着,手撫上阿暖的眉間,目光裡滿是真誠。
阿暖原本緊繃的身子立刻放鬆下來,看着身旁的娃娃笑得很開心:“我們永遠都是最好的朋友。”
三人定定地看着遠處二人的互動,有些疑惑不解,那個女鬼怎地連太陽光都不懼怕?爲何會與娃娃這般交好?
“看來,一切都得從娃娃那裡下手,不管那女鬼如何與娃娃交好,畢竟人鬼殊途。”慧淨面無表情地看着阿暖臉上的微笑,淡淡地出聲。
打定主意後,三人就一直等待着女鬼的離去,沒想到時過正午,太陽炙熱地烤着大地時,那女鬼竟然還不曾離去,只是臉色開始微微泛白。
一直隱忍等待機會的慧淨眼見現下時刻正是女鬼陰氣最弱之時,便不假思索地飛身掠向阿暖。
而正與娃娃說笑的阿暖則神色一變,堪堪躲開慧淨的攻擊:“你們道士都是這麼喜歡趁人之危的麼?”
娃娃見慧淨舉劍就往阿暖身上刺,氣鼓鼓地擋在阿暖面前,冷着一張小臉:“道長你要做什麼?爲什麼要傷害阿暖?”
“娃娃你讓開,她根本就不是人類,她就是那個將崎州城擾的人心惶惶的厲鬼,貧道要收了她。”慧淨說着便將娃娃拉離阿暖。
此時穆辰與胡熙二人也來到娃娃跟前,悄悄地將娃娃護在中間,一同看着默不作聲的阿暖。
阿暖擡起小臉,看着娃娃,目光裡滿是詭譎的紅光:“娃娃,道長說的對,我是厲鬼,可是你忘記我們的約定了嗎?你說過要永遠與阿暖在一起玩耍的。”
“阿暖……你真的死了嗎?”娃娃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前一刻還紛嫩嫩的阿暖瞬間變成了披頭散髮一身血衣的厲鬼。
“啊……”娃娃嚇得閉上眼,全身顫抖:“不可能,你怎麼會是阿暖呢?不會的,阿暖明明活得好好的。”
看到娃娃的反應,阿暖登時瘋狂起來:“我要帶你走,我要你一直陪我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