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帥看着宋嘉寧,悄悄嚥了咽口水。完了,直接省去梅語這個中間潤滑劑,人家自己找上門來了。
褚愷默不作聲,其實心裡早就不淡定了。
說曹操曹操到,這也太快了。不過也好,他還愁誰晚上照看許其遠呢。
宋嘉寧望着病牀,只是愣了一瞬,然後就沒再看許其遠,她對鄭帥點點頭:“梅語這幾天要處理家裡邊的事情,拜託我來送飯。”
鄭帥連連道謝:“其實不用送了,我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是啊,都能亂躥病房了。
宋嘉寧心裡腹誹,表面還是理智的很:“飯盒我已經放在你房間裡了,我先回去了,再見。”然後提了提肩上的挎包,扭頭就走。
鄭帥和褚愷面面相覷,她……是不是沒看見病牀上的許其遠啊?
等兩人回過神,宋嘉寧的手已經觸到門把。
鄭帥連忙大聲咳嗽,褚愷趕緊上前攔住宋嘉寧:“宋小姐,不知是否還記得我?”
宋嘉寧沒有回頭:“對不起,我還有事,先走了。”
褚愷拔高聲音“哎”了一聲,也顧不得客套不客套,上前把門關上:“宋小姐,我可不可以拜託你一件事?”
這下宋嘉寧就算是想回避也躲不了了。
“我們好像不熟。”宋嘉寧用肯定的語氣,分外客氣的看着褚愷說,甚至說有點帶刺。
褚愷卻不在意,他禮貌一笑:“是,我們不熟,但是宋小姐想必和躺着的那位比較熟。”
宋嘉寧臉上微微有些掛不住,說話的腔調也冷了一些:“我和他不熟。”
褚愷總算明白,許其遠這麼可着勁兒的折騰他自己爲什麼了,這小丫頭的言行,看着就沒有和許其遠在一起的打算啊。
鄭帥見氣氛僵住,忙起身打圓場:“事情是這樣的,褚營長有急事需要趕回營區,我呢,半個殘廢,也照顧不到他。”順手指着仍然在昏迷中的許其遠。
宋嘉寧不得已望向許其遠,然後立刻撇開頭:“對不起,恐怕我幫不上什麼忙。”
褚愷笑:“宋小姐難道不想知道他爲什麼會在這裡嗎?”
在這裡自然是病人,問這個不是多餘的嗎。
宋嘉寧默不作聲。
褚愷到底是有些爲許其遠抱不平的,許其遠都傻到這份上了,宋嘉寧怎麼能做到如此硬心腸的。
“高燒四十度,到現在還在昏迷,醫生說了,有可能是胃炎。”
宋嘉寧總算微微有了些觸動,她微微閉了眼,悄悄握緊了拳頭,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那和我有什麼關係。”
宋嘉寧,你一定不能心軟。如果你妥協了,那麼會受到傷害的,一定是兩個人。
“那和你有什麼關係?”褚愷不可置信地重複了一遍宋嘉寧的話,不由拔高聲音:“六年前,你是不是也這麼跟你自己說的?你還真是自私。”
宋嘉寧的臉刷的慘白,一隻手緊緊抓着肩膀上的包。
鄭帥立在一旁,有些不忍。
雖說許其遠當年鬧得挺厲害的,大家都傳是爲了女人,可箇中緣由,除了當事人,還真沒人清楚。
他覺得宋嘉寧是有苦衷的。
褚愷可沒想那麼多,他只知道,許其遠所有的傷痛、反常都是伴隨着宋嘉寧的出現才誕生的。就算是一廂情願,宋嘉寧也不該對許其遠如此殘酷。
宋嘉寧咬着下嘴脣,眼眶已經微微泛紅。
褚愷見狀,也不由有些後悔剛纔說那麼重的話。
一片寂靜。
還是許其遠的咳嗽聲打破了安靜。
褚愷連忙轉身,宋嘉寧遠遠望了一眼,還是打開門離開。
鄭帥不解,明明宋嘉寧看起來就很在乎許其遠,爲什麼還要把許其遠推那麼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