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久了,幾乎忘了怎樣去愛,如若可能,期盼與妮共賞櫻花。”
樊妮靜靜地看着這行小字,好一會,才泄氣地跌坐在客廳沙發上,哭得稀里嘩啦:“寧飛,你這裡是個坑,我一踏進來,就再也出不去了……”
岑可在宛城公司裡上班的消息,沒兩天就傳到宛城父母耳朵裡。陶靜穎聽完以後,雍容的面容瞬間陰冷:“我很想看看,被宛城寵了十七年的嬌公主,怎樣開始自食其力的生活?”
她的話,宛煌聽着刺耳。她剛說完,他就放下手裡的茶杯,正色道:“靜穎,可兒遊手好閒了這麼多年,現在終於懂事,知道幫你兒子減輕負擔了。你可不能從中搗鬼,讓她沒兩天就打退堂鼓不幹了。”
陶靜穎對他的警告無動於衷,擡起精緻的指甲看着,嘴裡小聲嘀咕:“老頭子,她媚功了得,把你和你兒子哄得團團轉。不過,到了公司,由不得她使小姐脾氣,對錯自有人定奪。可不是,你兒子可以一手遮天的!”
宛煌聽完她的話,立刻接口道:“我當然知道,我也相信,聰慧的她可以很快爲你兒子減輕負擔,難道你想把你兒子活活累死?”
他說完,馬上從沙發上起身,從她面前繞過,上樓去了。陶晶瑩看着他緩緩消失的背影,雙手的粉拳突然握緊,咬牙切齒地在他身後大叫:“老頭子,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和她有一腿,不然,不會這麼護着她!”
宛煌在樓梯口停下腳步,扭頭,狠狠指着她:“有沒有一腿?天知道,地知道,你知道,我知道。陶靜穎,這些話,你可以在家裡胡說,但到了外面,你再這樣胡說,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他說完,轉身拐進二樓過道,只留陶靜穎一人在客廳里弄得噼裡啪啦……
寧飛竟然把家安在樊妮樓上,很顯然,他是想出差時,她有父母照應。宛城坐在辦公室裡沉思着,就聽見門外響起敲門聲。
“請進。”
隨着緩緩推
開的房門,一身黑色工作制服的岑可朝他邁步而來。在他辦公桌前站定,立刻把手裡的文件遞給他:“總經理,這是你要的資料。”
她臉上沒了平日的濃妝豔抹,顯得白皙清麗,時光好像倒流到了初識她那陣。宛城沒伸手接文件,反而把幽深的目光直勾勾地禁錮在她臉上:“可兒,習慣嗎?”
岑可對他的關懷置之不理,輕輕把文件放在他面前,溫婉地朝他一笑:“總經理,沒什麼事,我先出去了。”
“哦。”他無意識地輕應,就見她轉身而去。快到門口的時候,她突然回頭朝他做個鬼臉:“總經理,別看了,口水弄溼文件了。”
她的話把他迷離的思緒瞬間拉了回來,他剛起身朝門口走去,她卻“砰”的一聲摔門而去。
折回辦公桌前坐下,拿起文件翻看的宛城,突然挑眉自嘲:“口水弄溼文件?宛城,你有多久沒在辦公室失魂落魄了?”
從宛城辦公室出來,岑可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埋頭工作,就聽見周圍的同事小聲嘰喳:“我聽說,她是宛城包養的女人。”
“她看起來白白淨淨的,不像是那種女人。”
“臉上沒刻字,你怎知道她不是那種女人?”
跟了宛城,是她這輩子最大的失誤。可如果沒他,像她這種初中畢業生哪有資本悠閒這麼多年?被人看扁了這麼多年,是時候,讓人刮目相看了!不只爲自己,也爲讓他在公司裡挺直腰板。
岑可沒搭理他們的紛紛議論,集中心思工作,突然聽見他們轉移了話題:“哎,快看,陶靜穎來了。”
這幾天一直在家受宛煌的氣,陶靜穎越想越不是滋味。今天一早,她就從家裡出來直奔公司而來。
離着宛城辦公室還有十米的距離,就看見岑可開門出來。“這個狐狸精,在家勾引還不夠,還在公司裡敗壞我兒子的形象。”她在心裡狠狠暗罵着,擡腳就朝岑可追去。
五六寸的高跟鞋在
辦公室光潔的淡黃色地板上“磕磕”作響之際,她人已經來到岑可桌前。見她低頭不搭理,她纖細的指尖直接敲在辦公桌上:“岑可,你要發騷,回家裡怎麼發都沒人管。如果想在公司裡發騷,馬上給我滾!”
自從宛城答應她來公司上班,她一直循規蹈矩,自問這幾天沒有什麼越雷池的地方,她怎麼偏偏不想放過她?
低頭的岑可沒吭聲搭理她,極度挫傷了陶靜穎的自尊。她敲擊桌面的纖細指尖瞬間擡起,立刻朝岑可烏黑的青絲狠狠抓去:“狐狸精,聽見我說的話沒有?”
士可殺不可辱!更何況,是在公司這樣的工作場合。岑可極力隱忍着頭頂撕裂般的疼痛沒還手,她卻不肯放過來。狠拽頭髮的同時,讓她的臉直面,接着就是“啪”的一耳光:“臭女人!我跟你說話,你竟敢不理!看我怎麼收拾你?”
剛纔的隱忍是爲了宛城,但反抗現在這樣的欺辱是爲了她自己。嘴角瀰漫着血腥的味道,面龐也火辣辣地疼。
岑可仰面朝天的靜止幾秒,突然伸手扯開陶靜穎的手,人也立刻從座位上站起,趁着她呆滯瞬間,狠狠還擊了一耳光:“陶靜穎,如果你對我好點,我早就答應宛城的求婚了,你的孫子也說不定上小學了。”
她把自己說得多高傲,答應宛城的求婚。哼!宛城就是被她這種恬不知恥的狐狸精迷得暈頭,人到中年,還是孤家寡人。
瑩白的嬌膚被她扇紅還是小事,關鍵是她公開詆譭了宛城的形象,他以後怎麼在公司裡……陶靜穎越想越氣,越想越覺得她丟盡了宛城的臉。
岑可剛停手,她立刻拽住她的衣領,“噼噼啪啪”就是兩耳光:“岑可,這裡是雙城公司,不是你和宛城的小蜜窩。你最好弄清楚自己的身份地位,別讓他臉面盡失!”
她的話音剛落,身後突然傳來宛城的大聲迴應:“媽,鬧了十七年,你還沒鬧夠嗎?如果可兒動了胎氣,我看你怎麼向我爸交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