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父母去世得早,方景芝又時常干擾他和樊妮的事,但較少出面的樊進人的話寧飛沒反駁,從他手裡拽過結婚證,扭頭回望着樊妮:“我遵守這個約定,樊妮,你等着,我一定讓你主動投懷送抱。”
他說完,頭也不回地朝臥室門口走去。樊妮瞅着他的背影幾秒,突然不服氣地大聲道:“寧飛,你的如意算盤會落空。”
她的話他沒有迴應,繼續大步往前走,直到出了她家大門。穿行在空無一人的過道上,他聽見心底有個聲音在吶喊:“樊妮,不管用什麼卑鄙的手腕,我都要讓你留在身邊,永遠不離開。”
寧飛一走,樊妮立刻開始攆人:“爸,媽,我好累,想一個人靜靜。”
“好,妮,早點睡,明天還要上班。”方景芝邊小聲回她,邊伸手拽着樊進人從臥室裡退出來。
他們一走,樊妮就像散架似地一頭癱在牀上,雙眼失神地瞅着天花板:“老天爺,告訴我,怎樣才能贏?”
一夜的輾轉難眠,讓樊妮第二天的精神萎靡到家。在辦公室重新整理檔案的時候哈欠連天,馮琳無奈搖頭看着她道:“哎,樊妮,昨晚你當週扒皮了?”
“雖然沒當周扒皮,可搬磚也累人。”樊妮捂着嘴打哈欠,白她一眼。
馮琳聽完她的話真信了,彎着柳眉,眼底蕩起淡淡的笑意:“戰況怎樣?”
“輸贏還在一念之間。”樊妮答非所問地輕聲回了句,就低頭做事了,馮琳見狀,識趣地不吭聲了……
早晨上班以後,寧飛就忙得不可開交,中午時分,纔有片刻喘息的機會。穿行在過道上,瞅着迎面而來的小護士,他的心思突然拋錨了,嘴角氾濫出詭秘的笑意。
一貫正人君子的目光一旦變了調,那危險可大了。曾菱剛想跟他打招呼,就看見他嘴角詭秘的笑意。嬌顏上扯着的半邊肌肉還沒鬆懈,又聽見他柔到極致的聲音朝她道:“曾菱,今晚有空嗎?”
“哦……有空,有空。”她僵硬着神情,無意識地朝寧飛點頭。
“我最近換了套大三房,想請同事們去玩。”寧飛看着她僵硬的表情,立刻收斂了
臉上的詭秘,換上了一如既往的淡笑。
帥哥破天荒的請客誰能拒絕?曾菱聽完他的話,心裡一陣雀躍,人也回過神來,一個勁地朝他點頭:“好!好!好!今晚我一定去,你家在哪?”
“江北路的浩影園,A幢10樓5號,下班後記得去喲。”寧飛不緊不慢地看着她淡笑。
帥哥一笑蕩心房,曾菱緋紅着臉輕應道:“嗯。”轉身飛一般地朝過道鏡頭衝去。寧飛看着她遠去的背影,嘴角又浮上詭秘的笑意:“樊妮,今晚有你受的。”
回到護士站的時候,曾菱才知道今天上白班的護士都接到了寧飛的邀請。她們都和她一樣高興得不得了,不僅嘴巴嘰喳個不停,而且還籌劃着下班以後一定要好好打扮一下。
“你們說,寧飛這次請客的目的何在?”曾菱一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就大聲開口問。
“我猜,他和那教書匠女友拉爆了,想在我們中間重新尋覓。”龐莉擠眉弄眼回道。
龐莉的話剛完,擺弄手機的皓佳突然擡頭大聲道:“有這個可能,可我覺得,他這麼大方的請客,也許還有更深的目的。雖然沒發覺他有旺盛的需求,但誰都不能否認,這也是他至今未婚的原因之一。”
皓佳分析完,倪茗眼色神秘地接了口:“也對,他這麼身強力壯,不可能一直靠手解決身體需要吧。”
早就是她們議論的對象了,多一次又何妨?坐在辦公室裡的寧飛聽見外面的嘰喳聲,放下手裡的病例,擡頭眺望着窗外紅火的太陽輕聲道:“樊妮,如果哪天,你能像她們一樣關心我就好了。”
雖然出主意撮合他和樊妮,但他家她還真沒去過。中午在食堂碰見寧飛的時候,何婷芳就想問問他們現在怎樣,卻礙於人多嘴雜,到嘴的話活生生嚥了回去。
下班的時候,她早走了一刻鐘。可到了寧飛辦公室,卻被告知,他三點鐘就回家準備的消息。落寞的走出他辦公室,迎面就是一羣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護士朝她招呼:“何姐,什麼時候去寧飛家?”
“馬上就去。”她勉強擠出一絲笑意,擡手朝她們輕揮。
“我們
現在就走,等會見。”
“嗯,一會見。”何婷芳輕應着,轉身朝她們相反的方向走去。
出了醫院大門的時候,時間已經是六點多了,攔了一輛出租坐上去,何婷芳的第一句話就是:“按理說,他們也該扯/證了。他今天怎麼鬼使神差地大方請客,難道樊妮不同意,想和他離婚?”
她說完,面色驚詫地馬上捂住嘴:“你看我這烏鴉嘴,人家才結婚,我就咒人家離婚。如果讓人知道,非挖了我祖墳不可!”
因爲自己的這句話,去寧飛家的一路上,何婷芳的心情都大受影響。在浩影園門口下車,那些小護士也碰巧下車。
看見她,她們一窩蜂地跑到她左右:“何姐,這麼巧?”
“是呀,人生巧事太多,倒黴事也不少,不知道寧飛今天給我們安排的是不是鴻門宴?”何婷芳邊回望着前後左右的小護士,邊半認真半開玩笑地笑道。
“管它是不是鴻門宴?反正今天我們可以一睹他的家居生活。”曾菱的話裡凝滿好奇。
“就是呀,不知道他平時穿不穿睡衣?”皓佳的奇思妙想更讓人頭痛。
“他不穿睡衣,你想他一絲不掛倒牀上,好讓你趁機揩油?”何婷芳擡手輕磕一下她頭頂。
“何姐,人家只是想象,何必這麼認真?”皓佳摸着頭皮,不耐煩地嘀咕道。
何婷芳聽完她的嘀咕,眼神顛怪着前後左右一陣掃蕩:“想象最壞事,它讓人找不到正確的定位。告訴你們,一會到了寧飛家,別亂動手腳,小心被人吃豆腐。”
“我巴不得他對我動手動腳。”龐莉朝她翻個白眼。
“他已經餓了一個月,真幹起來,你不定撐得住!”何婷芳臉青面黑地衝她大吼一句。
何婷芳吼完,突然發覺周圍都是詫異的目光,瞬間醒悟過來,都是寧飛讓她們穿軍裝來的緣故。
“今天這頓肯定是鴻門宴。”她在心裡暗自嘀咕一句,轉身就朝周圍的小護士道:“好了,別在這瞎議論了,快點進小區。”
“嗯。”一衆尖細的回答過後,她們大步走進了浩影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