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卒會意,從一旁拿起一把刀,
“王爺說的是,倒是小的疏忽了,這樣,小的把他的舌頭割下來。他就不能咬舌了。”
說着,作勢就要去割那人的舌頭。
陸銘連連擺了擺手,
“別在我們眼前割,晦氣,帶他下去吧。好好伺候着,別讓他死了就是。”
“是。”接下陸銘的指令後,獄卒立馬將邢架上的人帶了下去。
立馬就有慘叫聲,從牢房深處傳了出來。
見的跪在地上的人,還是不願意鬆口的,陸銘特意走到一旁,拿起了一根鞭子。輕輕的在手心裡拍着,看着跪在地上的衆人,
“看看,看到沒有。如果你們不好好答話,那就是下場。”
說着,就要挑選受刑的第二人,被陸離一把推了開,
“好了,小六,別鬧了。”
聽的陸離這話,就知道陸離有了主意,陸銘不再鬧下去。將手中的鞭子扔到一旁,到陸離身邊坐了下來。
只見的陸離起身,走到衆人中年長的一人身邊,蹲了下來,
“寧府最得力的管家,寧恪?”
沒想到,陸離居然認出自己,寧恪愕然的盯着陸離。很快,神色就恢復了正常,恭敬的給陸離行了一個禮,
“承蒙王爺記掛,寧恪見過王爺,王爺千歲!”
“旁的話也不必多講了,寧管家,對寧侯爺可真是忠心耿耿呀。”確認下來寧恪的身份,陸離拍了拍手,站起身。瞟了寧恪一眼,
“聽說,寧管家有一子一女?”
陸離的聲音不大,但是陸離離的寧恪很近,所以他能將陸離的話聽的清清楚楚的。就是因爲聽的清楚,寧恪瞬間,臉色大變,
“王爺!”
“還聽說,你的兒子跟女兒,都在寧國侯手裡?”不理會寧恪此刻的表情,陸離悠悠然的轉身,回到陸銘一側的椅子前,坐了下來。
居高臨下的看着寧恪,
“你女兒長的不錯,兒子嘛,堂堂七尺男兒長的這樣瘦弱,總歸不是什麼好事情。”
“王爺,求王爺饒小兒跟小女一命。”既然陸離嫩該說出這樣
的話來,寧恪心中已經清楚。想必自己的一對兒女,已經在陸離的手中。
眼下除了求饒,沒有了別的法子。
“當然,寧國侯能做的事情,本王也可以。如今的寧家都是自身難保了,他還能保的住你麼?”沒有直面的回答寧恪的問題,陸離好心的給寧恪分析了一番。
陸離的意思,寧恪豈能不懂。
“王爺說的是,小的不敢多求,只求王爺能保住小女跟小兒一命。小的做牛做馬,都會報答王爺的恩情的。”不敢在倔下去,寧恪低頭,磕頭在地上,回着陸離的話。
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陸離瞥了寧恪一眼,
“行了,本王也不要你當牛做馬的,只是讓你做一件力所能及的事情而已。”
“王爺請吩咐。”失去了跟陸離談條件的機會,寧恪哪裡還敢去討價還價,頭都不敢擡,就去請示着陸離的命令。
“噓。”沒有直接就吩咐寧恪,陸離再次從椅子上下去,走到寧恪身旁,小聲的吩咐她幾句。
寧恪會意,看着陸離的眼神裡頭,帶着驚悚,戰戰兢兢的道,
“王爺,這事兒,這事兒,乃是皇,皇……”只因爲事情牽扯的太大,背後那人,寧恪支吾了半晌,也沒敢說出來。
陸離也沒有讓他說出來的意思,伸手過去擋住了他的嘴,
“噓,聽王爺的話,這事兒,乃是寧國侯所爲。”
“是,是。”懂了陸離的意思,寧恪不敢反駁,點頭稱是。
一錘定音落下後,陸離還有陸銘帶着寧國侯返回京城。
就在陸離回到京城的當日,彈劾寧國侯的摺子,雪花一樣嗖嗖的飄滿了御史臺,還有刑部。
就像是冬日裡的驚雷,震的陸傳坐立不安。
借並推脫了好幾日的早朝之後,陸傳終於再也躲不了,被陸銘還有陸離找上門來。
深知陸傳的秉性,元福在門口來回走了好幾趟,都不敢進去。想着還在大門外頭等着的陸銘跟陸離,只能硬着頭皮,走入到書房裡頭,
“陛下,晉宣王還有景王來了。”
一聽到陸離還有陸銘的名號,陸傳只覺得頭疼難忍
。連連揮了揮手,命人將人陸離還有陸銘攆走。
沒想到,陸離跟陸銘自己先走了進來,
“聽說皇兄身體不適,臣弟特來探望。”
眼看着陸銘跟陸離就已經進來了,陸傳自然沒有再將他們趕出去的意思,只能硬着頭皮,接待下兩人,
“四弟跟六弟回來了,來人啊,賜座。”
“謝陛下。”還真是不客氣,陸離跟陸銘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客氣的跟陸傳道了聲謝。
也不等的陸傳開口,陸銘立馬就把問題給拋了出來,
“啓稟陛下,臣弟今日到來,乃是爲寧國侯一事。寧國侯貪墨軍餉,還跟黎國的二皇子勾結,企圖陷害四皇兄。無論是貪墨軍餉,還是通敵叛國,都是大罪,加上誣陷親王更是罪加一等。臣弟特地前來,求皇兄治寧國侯的罪過。”
深知陸傳對自己的心病,陸離任由着陸銘說出寧國侯的罪狀,沒有開口。
看着陸離無動於衷,反而是陸銘跳了出來,陸傳心中很是憋屈。
那陸銘,明明是他的弟弟,爲什麼處處爲陸離說話。
但是,眼下陸傳也不能將這話給問出來。只是擺了擺手,
“六弟呀,皇兄最近身子不好,不如等幾日再去處置,如何?”
聽着陸傳這話,陸離冷不丁就笑出聲,、
“陛下,早處置跟晚處置,結果都是一樣的。通敵叛國,單是這一條,就夠寧家滿門處斬了。莫不是皇兄心疼寧國侯一家,想讓刑部再查出些別的來,好幫寧家脫罪?”
陸離這話說的輕巧,可一字一句,都戳中了陸傳的心窩子。
跟林璽的交易,不是寧國侯,而是陸傳自己。陸離字裡行間,都在點明。若是陸傳不處置了寧國侯,不處置了寧家,那下一回被抖出來的可是陸傳他自己。這其中赤裸裸的威脅,讓陸傳倍感無力。
“陛下!”看見陸傳發愣,陸離又上前去提醒一句。
看着陸離眉眼間的堅定,陸傳只能咬了咬壓根,吩咐着元福,
“來人啊,擬旨。”
自從陸離跟陸銘走後,時光一點一滴的過去,從白日轉入黑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