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宇少,我還這麼年輕!我不想的啊宇少!你我都是一家人,你不能眼睜睜看着我去送死啊宇少,宇少你就救救我吧!救救我吧宇少!”那人不住地哀求着,跪在地下泣涕直下,那額頭上的傷口也不見包紮,一滴滴落在地上,將明淨的木質地板弄得觸目驚心。
那人見沐宇始終不鬆口,愈發急了,一把抱住沐宇大的大腿,大聲嚎啕開。
“宇少,你我是血濃於水的兄弟啊!你一句話的事情而已,你就發發善心救救我吧!我發誓我再不敢這樣犯蠢了!我發誓!”
沐宇原地站定,兀自巋然不動,他睨了腳下跟個瘋子一般的人,陰冷道:“你的確蠢,雖然還沒蠢到家,但又和我有什麼關係。”說着,他一腳將那人踹到了房間角落裡,仍自氣息平穩對手下揮了揮手,將那幾乎昏死過去的人拖下去。
“宇少,這人怎麼處理?”張珂站在一旁問。
“我不想再看到這個人,你該知道的。”沐宇看了眼張珂。
張珂立即低下頭,“是,屬下知道了。”
“另外,藥監部那邊怎麼樣了?”沐宇看了眼血跡斑斑的褲腳,眼裡盡顯嫌棄道。
“那邊的調查已經開始了,目前看來是不能善了。”
“沒事,褚芝那個女人是個慣喜歡看戲的,她既然要看,我們不妨就演給她看好了。”沐宇轉身進了朝洗漱間走去。
張珂擡起頭,對沐宇剛纔看戲之說鬧不明白,但知道宇少此刻是潔癖犯了,萬萬不可打擾,否則,和剛纔那個發瘋的沐二爺無異。
一會兒後,穿戴一新的沐宇再次站在客廳裡,地板已經被迅速清理乾淨,看不出絲毫血跡的樣子,另外還不忘噴了點淡雅的空氣清新劑。
雖是如此,但沐宇似乎並不是很滿意,他皺了眉頭走了幾步,轉身瞧見張珂還跟個木頭似的杵在那裡,頓時眉頭的褶皺就更深了。
“怎麼?你還有事?”
張珂趕緊老實交代,“宇少,我笨,剛纔沒聽明白您話裡的意思。”
沐宇哼了一聲,轉而面無表情問:“張珂,你在我身邊待了多久了?”
“五年了宇少”張珂回答,心裡卻一陣緊似一陣,完蛋,這表情簡直就是暴風雨前的節奏。
第二百二十七章尋真相
“五年”沐宇緩緩吐出這兩個字,“五年的時間,你還要事事來問我?你本事不小。”
張珂冷汗直流,“宇少,我知道,這就下去處理。”
“哦,”沐宇眼裡的冰霜更重,“你倒是說說,我讓你幹嘛了?”
張珂緊張的簡直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誰,他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磕磕巴巴道:“那、那個、宇少,您的意思應該是撇清關係,隔岸觀火,您說的看戲,是不是要咱將餘二爺給做了,咱自己也演一出受害人的戲?”
“說的倒還挺像是那麼回事,但……。”沐宇剛
想說什麼,忽然手機鈴聲響起,他接過一看,霎時,眼裡冰雪消融,春回大地,“希希,這個時間點,沒有去上班嗎?”
不知那頭說了什麼,沐宇忽的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嘴角彎出個玩味的弧度,“沒事,他就是喜歡瞎折騰,你隨着你的意來就好,嗯,用不着顧及我,我總是站在你那邊的,就算搞砸了,也總有我去收拾攤子,放寬心,你玩得開心點!晚上我去接你,注意照顧好自己。”
張珂硬着頭皮站在一邊兒聽着,差點沒跳起來,宇少這表情一旦遇上尚禹希那女人就詭異到不行好嗎?還有,到底是什麼事,爲什麼沐宇笑得那麼鬼畜?
幾分鐘後,沐宇掛斷電話,那眼裡的冰霜融化,轉而化爲秋水沉沉,“張珂,褚芝那事兒你待會兒再去辦,現在你打個電話給我去問問夏時那小子最近都在做什麼?”
張珂一臉懵逼,夏時?夏家那個蛇精病大少爺?猛地,他在沐宇暗沉了幾分的神色中打了個冷戰,立時回答道:“是!”
“半小時”
“是,我立馬就去辦!”
張珂夾起屁股麻利兒地溜了,半個小時,您這是想要了我的老命啊宇少!
另一邊剛掛上電話的尚禹希擡頭朝坐在沙發對面的夏時,看了一眼,“今兒跑到我這裡來不會就是爲了給沐宇打一個電話吧?”
夏時有幾分尷尬,笑着搓起了手。“嘿嘿,嫂子你話不能這麼說,我這不是在附近辦點事兒,聽說你住這兒就上來看看嘛!”說着環顧了下四周,“誒,還別說,嫂子品味就是不一樣,這房子的裝修多典雅多清新哪,看着就讓人舒服,住着肯定也舒服是不是?”說着看了似笑非笑的尚禹希一樣,“那個嫂子啊,看你這房子挺大啊,一個人住是不是寂寞了點?”
尚禹希雖不知道這夏時來自己這兒做什麼,但也要是輕易就相信了他的話也就見鬼了,上次因爲沐宇的緣故,他們也是算是點頭之交,談不上什麼交情,這人忽然就跑自己跟前來獻殷勤,嘖嘖,若說這裡頭沒鬼還就怪了,這不,不正挖好坑在等着呢嗎?
她點點頭,興味十足道:“我是和人合住呢,怎麼夏時你一個大男人對這個有興趣?”
夏時汗,這沐宇家的女人怎麼就這麼難搞呢?“看您說的嫂子,我這不是替宇少關心關心你嘛,我們兄弟之間的感情多好啊,你是我宇少的女人,我見了之後怎麼能沒表示點敬意。”
“哦,”尚禹希輕笑,“什麼表示?”
“啊,這個啊這個,”夏時顧左右而言他,心頭不僅大罵自己把不住嘴,亂說一氣,他今兒早上一醒來想起昨晚那事兒之後立馬就氣炸了好麼?那個叫艾玥玥的死女人,他會放過嗎,啊!老子不弄死她,老子還姓夏?他當機立斷就叫人查到了艾玥玥的住所,然後一個踩油門就殺到了這裡。
然而,沒曾想,開門的不是艾玥玥那死女人,竟然是上次那個大殺四方,
讓所有兄弟都鎩羽而歸的尚禹希。
夏時立時就想走了,奈何撞見了人,不說道個兩句怎麼好意思轉身。
這不,尷尷尬尬地就進來了,然後,然後亞歷山大之下,他就沒骨氣的慫了,要說他在別人面前,那作威作福福的樣兒自是不提,但不知爲何,一見到這個尚禹希,他的骨頭總是要輕幾分,不過他是不會承認自己沒出息的,囧。
他將它歸之於對沐宇的敬畏,連帶的……。
“夏時,你就別繞彎子了,我不愛藏着掖着的那套,你有什麼就儘管說吧。”尚禹希看那小子扭捏的樣兒心裡也有數。
“沒事兒嫂子,真沒什麼事兒!”夏時臉上堆滿笑,“我坐一坐就走!剛纔和宇少招呼也打過了。我也沒其他事兒了,這就走了!”說完夏時起身就想朝外走。
這麼一個愣頭青粑粑地送上門來讓她調戲,就這麼輕鬆放過未免也太對不起今天的翹班了。尚禹希嘴角浮上一抹笑,“慢着,夏時,你當我這地兒是什麼地方呢?說來就來了,說走就想走了?”
夏時汗,轉過身,“嘿嘿,嫂子,我忽然想起我還有個急事要辦,您看……?”
“什麼要事啊,這麼着急?我可聽你宇哥說,你一豪門大少爺來的,連個正經上班的時間概念都沒有,能有什麼事讓你急的額頭都冒汗了。”
“嫂子,您就別難爲我了,我承認我來您這兒不是爲了找您,但,這事和您無關,還望您別插手的好。”
“是麼,”尚禹希看着夏時那一臉膽氣的樣兒,再聯想到昨晚上艾玥玥那副醉鬼的樣子,臉上的笑淡了幾分,“你是找我室友的吧,艾玥玥?”
夏時心裡的弦頓時繃緊,嘴上仍舊打着哈哈,“看您,我能認識您室友,嫂子,我就不多留了啊,免得到時候宇哥吃飛醋呢!”夏時一溜煙兒滾得沒影兒,哪裡還顧得上和尚禹希繼續打機鋒。
尚禹希不動聲色瞧着,不禁對艾玥玥昨晚的事情好奇了幾分,但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艾玥玥那女人幹了點人神共憤的事兒來,但看她早上出門還一臉喜氣洋洋,沒心沒肺的樣兒,明顯就壓根就沒將醉酒事件放在心裡,孰不知,這兒有人都已經要到處找出氣筒了呢!
聯想了一下艾玥玥對上夏時的場景,尚禹希頭痛了幾分,拍拍後腦勺轉身走進了自己房間。她今天的確沒打算上班,昨晚的辭職書已經提交給了遲向北郵箱,如果順利,他應該已經看到了,而醫院那邊,最近他們科室並沒有什麼重症病人,所以她才得以一時放縱。
她打開房門走到自己書桌旁,從抽屜裡拿出了一條項鍊。
自和遲瑞談過之後,她對自己的身世便產生了想要調查的想法,但奈何工作繁忙和感情上出了一點問題,才耽擱到現在。眼下,諸事已定,她也該騰出手來做點自己的事來了。
她仔細看着這條細長的鉑金項鍊,陷入了沉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