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雪告訴董飛,他父親有一樣東西在馬明女朋友的手裡。
是她爸爸槍決前和她見最後一面的時候告訴她的。
董飛:“是什麼東西?”
李雪說:“是……一把鑰匙。”
董飛:“鑰匙?”
李雪點了點說:“我就知道是一把鑰匙,至於它是幹什麼用的,爸還沒來得及跟我說就走了。”
李雪眼裡含着淚水,他爸爸的一生就那樣的結束了,但是……他也毀了她的一切……
如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或許她已經和眼前帥氣的男孩兒牽手了。
李雪苦澀的笑了笑說:“我們……以後還會在見面嗎?”
董飛想了一下說:“會……過段時間我在來看你。”
————
李奇在董飛家破房子裡冒充馬明發信息,故弄玄虛的想嚇唬孫靜拿回鑰匙,可令他沒想到的是,孫靜不是一個人來的。
她和一個男孩兒,兩個人,他不是他們的對手。
他從窗戶跳下去在外面把門鎖死。
他想下一步該怎麼做的時候,董飛和孫靜也跳了出來。
隨後他們開車走了。
他就在後面跟着。
小路很崎嶇,車開的不快,他身強力壯跟的倒也不費勁。
他看見董飛和孫靜讓警察帶走,他想……東西會不會在孫靜身上。
李奇從牆外跳到警局裡,夜……很深,警局幾乎沒有人了。
他的穿着跟馬明一樣,那身衣服是他們出車時一起買的。
他躲在樓梯口,看着兩個警察手裡拎着一個塑料袋。
那是證物,應該是在董飛和馬明女朋友身上搜出來的。
那裡面……會不會有自己找的東西?
冒險很值得……如果找不到那把鑰匙,他做的一切都白費了……
他使勁的把眼珠子揉紅,然後在衣服上撕下一條布,做個假舌頭叼在嘴裡。
他又用手機分別給證物袋裡的兩個手機發信息,然後在突然走出來。
兩個警察本來就對馬明的屍體心有餘悸,在加上走廊燈光昏暗,讓李奇一嚇掉頭就跑。
李奇快速的走過去撿起地上的證物袋也跑了。
可令他失望的是……證物袋裡……只有兩個手機……一個是董飛的、一個是馬明的。
他……死不瞑目。
他甚至沒來得及告訴女兒那把鑰匙的用途……就被武警帶走了。
一聲槍響,他腦袋被子彈射出個雞蛋大的窟窿。
臉上……眼睛瞪得圓圓的……
———
孫靜走了,她辭去了古玩店的工作。
一個女孩兒,本來就應該找個陽光點的工作。
古玩,適合老古董。
整天和那些東西在一起,她甚至都覺得自己老了。
走的時候……她沒有管那塊兒帶有傳奇色彩的引路石。
那是馬明的……現在馬明死了,她也要開始一段新的人生……一塊兒石頭……還會有什麼意義。
董澤超給孫靜多開了兩個月的工資,其實他有點喜歡孫靜,他有時候甚至希望孫靜做他的兒媳婦,不過很可惜……她有男朋友。
兒子也找到了適合他自己的工作,古玩店……又剩他一個人打理了。
在孫靜走的時候董飛跟她說過那把鑰匙的事兒,但是孫靜搖了搖頭說:“馬明沒有給過她。”
董飛也就沒在追問。
那把鑰匙……到底存不存在?那是把什麼樣的鑰匙值得李奇去殺人?
一切……都成了謎。
這一天董澤超在古玩店清點貨物,他看見貨架最底下有塊兒黑色的石頭。
他不記得自己進過這樣的貨。
他拿起來看了看,石頭色質一般,有點象墨玉但不是。
它很黑……黑的離譜,但是沒有光澤,墨玉應該是晶瑩剔透的。
看起來……只是一塊兒普通的爛石頭。
他隨手把它丟在地上,和那些破爛扔一起。
石頭掉在地上,發出沉悶的“咚”的一聲。
碎了。
碎成了兩半。
董澤超好奇的看着它,一塊兒石頭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碎了。
他又撿起來看了一眼,碎的很整齊,是在中間裂開的,而且……裡面粘着一把鑰匙。
鑰匙是鋼製的,很特別,不象是房門或者抽屜的鑰匙。
他給兒子董飛打了個電話,董飛回來了,爺倆一起看着那把鑰匙。
董飛知道……這……就應該是李奇找的東西。
它一直都在古玩店。
李奇或許有點眉目,所以纔在半夜撬古玩店的門。
但鑰匙是幹什麼用的?
他不知道、董澤超不知道、孫靜不知道……甚至李雪也不知道。
董飛拿着那把鑰匙到開鎖公司問了一下。
工作人員看了看說:“是保險櫃的鑰匙。”
董飛一愣:“保險櫃鑰匙?”
工作人員說:“是建設銀行保險櫃的鑰匙。”
鑰匙是李奇的?馬明的?還是其他人的?
現在馬明和李奇都死了,沒人知道。
但是……他們似乎都想把它據爲己有。
董飛又來到了監獄,他申請探監,李雪……坐在他對面,中間……隔着一道玻璃牆。
她明顯消瘦了,樣子很憔悴。
董飛告訴她鑰匙找到了,李雪沒有驚訝。
她高興的是董飛過來看她,至於那把鑰匙,她多少有點牴觸。
因爲它......父親殺了人……因爲它……自己坐了牢……因爲它……失去了和一個很喜歡的男孩兒交往的機會……一切都是因爲它……一把給人帶來厄運的鑰匙。
她和董飛聊了很多很多,至於那把鑰匙,她告訴董飛,讓他自己處理,那不是她的……
而且……她還告訴了董飛她的生日。
董飛沒明白李雪爲什麼要告訴他她的生日。
他走了,他告訴她,他還會來看她。
從頭到尾……李雪都是無辜的。
董飛和父親很好奇那把鑰匙,他們來打了建設銀行,工作人員看了鑰匙上的編碼,帶他們來到一個私人租用的保險櫃前。
然後他告訴董飛,保險櫃除了有鑰匙……還必須有密碼才能打開。
密碼?
爺倆對望一眼……他們根本就不知道什麼密碼。
工作人員狐疑的看着他們說:“鑰匙不是你們的?”
董飛咳嗽了一下,忽然他想起李雪。
昨天走的時候她特意把她的生日告訴了他。
難道……
想到這兒,董飛在密碼器上試着輸入了李雪的生日。
保險櫃嘎吱一聲……緩緩的開了。
工作人員出去了。
董飛和父親看着保險櫃……裡面是一個很大的皮箱。
他們把皮箱拉出來放到桌子上,皮箱很重,上面有兩個卡扣。
董飛把皮箱打開,爺倆同時驚呆了……
裡面……是一沓沓的人民幣……錢的上面……還有一個古怪的黑色木牌……雕的……是一隻蜘蛛。
———
阿朱娜聽董飛講完他家木牌的來歷,她愣住了。
她看着董飛說:“或許……我知道那些錢還有木牌的是怎麼來的。”
董飛:“你……你知道?”
阿朱娜點了點頭說:“沒錯,我原先在一家紅十字會工作……”
———
阿朱娜……大學畢業以後就在一家紅十字會做義工。
紅十字會是一個獨立的小二樓,一樓辦公,二樓是宿舍。
阿朱娜家在外地,爲了工作便利,她就住在宿舍裡。
跟她一個屋的是個女孩兒,也在紅十字會工作。
女孩兒叫夢璃,她和阿朱娜住對牀。
這一晚夢璃躺在牀上跟阿朱娜聊天。
夢璃說:“朱姐……有件事我跟你說……但是你可不能告訴別人。”
阿朱娜看着神秘兮兮的夢璃問:“什麼事兒?”
夢璃躺在牀上把被子裹得緊緊的。
“你……信不信有鬼?”
阿朱娜聽的一皺眉,她笑了一下說:“你個死丫頭,整天看恐怖小說看瘋拉……還有鬼……我看就你是鬼。”
夢璃搖了搖頭說:“真的……有件事很詭異,我又不敢跟別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