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衆人都沒有意見,木蓮華輕出了口氣。這個商會她、伊夜、和梅幽蘭投了很多心力物力,即便那兩個人不在,她也要把它越來越強大的辦好。
誰能想到,一個蓮商會的三名正副會長,竟然是來自三個國家的皇族,其中一個還登基成了女帝。
“沒問題。一會兒大家選個日子。現在……則對這些人做個處置。”
木蓮華把說到最後,目光落在被挾制的問題會員身上。
衆人慢慢沉默了下來。
伊夜和梅幽蘭不在,木蓮華手裡有他們的全權委託書信爲證,她可以代表了這兩個人。而甄萬金已經死了,他的兒子甄強繼承了他在蓮商會的股份,但即便他反對也不可能敵得過木蓮華手裡的九成半股權。
故而,這些人的下場,現在由木蓮華一個人說了算的。
“一,全部逐出商會,且永不接納。”
“二,經年上繳的維持商會的所有銀兩,包括入會時的五萬兩押金,全部不予退還。
三,有犯罪前科的,皆要送官,追究其犯下的刑事處分。
四,其介紹進來的會員,要重新被蓮商會監察員考察三個月,有發現任何不軌,強制退出商會。但會把押金和收取的所有銀兩全部退回。
有任何不滿,現在可以提出。若無,則立刻執行。”
當即就有人道:“我爲了入會,親戚朋友的錢借遍了才湊夠三百萬兩,能不能還給我?我可以立刻退會。”
桃翠這時端着水上了戲臺,要給木蓮華喝。
木蓮華擺手令其下去。
回道:“三百萬兩,商會裡沒有收到一個銅子。還有金原金掌櫃你確定是向親友借的錢,而不是殺人越貨來的錢?”
然後向嚴歷道:“嚴少當家可知道同源鏢局?”
嚴歷皺了眉,“知道。因失重鏢而關門。”
同源鏢局三個月前解散了。因爲一次護鏢不利,死了一半的鏢師,而且還被僱主追償鏢物,最低價值二百萬兩的千年人蔘半根。
鏢局東家傾家蕩產除了安撫死去的鏢師家屬,就只剩下十萬兩,還了僱主。且以死謝罪。僱主不滿,要求當家的子孫還債。
木蓮華繼續道:“正是眼前這位金掌櫃的所劫。他把那半根人蔘折半賣給了專收髒物的暗商。金掌櫃的不知我所言可假?”
金原目瞪口呆,失語道:“你怎麼知道。”
此話一出,正是肯定了木蓮華的話。而他在說完後,也急忙捂住了嘴。
嚴歷劍眉倒豎,一拳把他揍倒在地,“人渣!畜生不如的東西,可知多少人因爲那半根人蔘,家破人亡?”
嚴歷功夫不錯一拳就打碎了金原半口牙齒。
而金原被揭穿了真面目,也狠戾起來,身負幾招,招架嚴歷。
“交由官府結案。”木蓮華對嚴歷道。
“嗯,這就去。”扯着金原就朝戲院門口而去。
剛纔何亮離開時留下了二十名衙役在這裡候着。雖然有鏢師,但有官府的人在,則是官方對木蓮華所有處決的一種態度和肯定。
這二十名衙役也是京兆府的精英之流,即便在門外也聽到了木蓮華在裡面的講話。
等到嚴歷拖着人出來,當即就有人上前,“交由吾等即可。”
嚴歷點頭,把金原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重又回了戲院裡。
金原被拖了出去後,木蓮華又看向其他人。
沒有一個人是無辜的,都乖乖的不再反抗接受了木蓮華的處決。
很快,那些出了三百萬兩銀子而進的商會的會員,又有六個人被點名帶了出去。當然他們不可能乖乖就範,知道自己所作所爲都已經被發現,惡性畢現,辱罵、上前要打殺了木蓮華,一一被鏢師們制住。
張口腌臢者,廢其口。
想要上前者,斷其腿。
最後丟到門口被衙役帶走。
而背叛蓮商會的人,則狠狠的瞪着木蓮華。
甚至有出言譏諷道:“以爲本老爺甘心?早膩歪一個女人騎在頭上作威作福。就你們這些慫貨,喜歡被女人的石榴裙罩着,就呆着吧。反正蓮商會也開不了幾天,哼!”
說罷,轉身離開。
如此相辱,不過是人前受窘惱羞成怒,衆人憐憫的看着他。
木蓮華淡笑着,“慢走,後會無期。”
聽到木蓮華的話,這人一個趔趄嚇白了臉。他、他怎麼忘了。他只是一介商人,而臺上的女人則是一朝公主,一國首臣夫人。隨便捏捏就能讓他們全家覆滅。
可是剛說了狠話,又抹不開臉求饒。一時僵在了原地。
鏢師上前,拎了他就朝門外丟去。
衙役竟然撿人撿習慣了,押了就走。根本不理會他的哀呼求饒,以及威脅……他說他上頭有人,會讓他們吃不了兜着走。
靠,上頭有人的多了,老子們纔不管。衙役越發加快了速度,甚至決定要牢頭好好招呼招呼他。沒罪也得脫層皮下來……
聽到戲院外的哀嚎怒罵,立刻就有後悔的,向木蓮華跪下,哀求道:“蓮夫人、蓮夫人,都說初過不罰,蓮夫人可否原諒在下這次,以後定以蓮商會馬首是瞻。”
木蓮華看向昆正,“昆老怎麼看?”
昆正搖頭嘆息,對此人道:“蓮夫人已經高擡貴手。你既然已經入了其他商會,從蓮商會出去也是應該。至於所交商會的銀兩,便作爲對商會不忠的懲罰,以儆效尤。也甚是公平。”
金算盤手裡拿着賬本,翻到了此人的賬目頁,金算盤三兩下撥弄,“加上入會時的押金會費,也才八萬兩。婁掌櫃的,生意如此不景氣,怎麼被明城商會看上的。我這繳納了百萬銀的反而沒有收到邀請。”
“補,我一定補上,蓮夫人且饒了我這一次。”他其實還沒有跟明城商會的有任何書面形式的協議,只是口頭應下了。若是現在蓮商會把他驅逐出去,明城商會的又出爾反爾,他豈不成了兩頭不是人。
木蓮華搖頭,“抱歉了婁掌櫃,商會有商會的規矩。來人,請婁掌櫃等人出去。”
剩下也想求饒的,見行不通也只能一肚子悔意的離開。不敢向那金原一樣,給木蓮華狠話。垂頭喪氣的離開。
一時間,戲院裡的氣氛有些壓抑。
畢竟有好些都是老會員了。認識人很多,這些人都或不滿或恨其不爭或悲哀的看着他們。
甚至有得知道自己要重新被審查,那這兩年做過的一些事就會被翻出來,咬牙切齒,丟了手邊的茶杯砸了過去,“希望你在另一邊兒能好好的!”諷刺語調十成十。
有人開頭,就有人附和,一時茶杯果點亂飛,朝着那些人砸過去。
木蓮華腳下動了動,站久了,腿有些漲。
拍了拍手,阻止大家再繼續扔下去,“好了,再丟一會兒可得自己打掃。”
“掃就掃,好久沒幹過了,正好再熟練熟練。”有人接話,手下丟東西的動作不停,甚至連別人的也搶了過來。
木蓮華瞧着,一言出,投打更激烈的衆人,嘆了口氣。
金算盤撥弄了一下算盤,問道:“蓮夫人你都是從何得知這些人的底細的?”
木蓮華眼睛落在了他手裡的賬本上,道:“賬本最後一頁有一筆新添上去的花費。摘要寫的是叉x。你看到了吧?”
“當然,高達五百萬。嘖嘖~”金算盤咂舌。剛纔他和昆正都看着這筆帳而驚滯。不過想着木蓮華肯定會解釋,便沒有當場說出來。而他這一問,也正是這個意思。
木蓮華走過去,小聲笑道:“以後每年都會有至少五百萬的支出在這個x上。但是這個是不能被其他人知道的。所以剛纔你們沒有說出來,我很慶幸,不然非得引起衆怒不可。”
“哦?”昆正好奇了。
金算盤從來只看得到錢的眼睛也颼颼閃着精光。
木蓮華眨了下眼睛,似開玩笑道:“那是給風語樓的錢。剛委託了風語樓,對每個會員進行了調查。並針對不軌的人進行近一步的取證細查。最後交由我或者執法組裁決。”有了風語樓,以後她離開也會放心些。
聽完,兩個人的背脊同時寒慄了下。
風語樓!
竟然請了風語樓來監視,這得多大的手筆!風語樓也不缺錢,請他們出馬不知要何等代價。而這區區的五百萬根本就不算什麼。
“執法組,回頭我會專門找些人負責的。而且以後蓮商會也不單是大晉皇朝一個國家的人,還會招納其他國家甚至整個天下的誠義之商入會。人會越來越多,總會有監察員忽略的地方,還有人心易變,這些都是必要的。”木蓮華點到爲止,不再說了,由着兩個人震驚回不過神。緩步回到了戲臺上。
用力的拍拍手,大聲道:“接下來——”
這次衆人終於安靜了。不過,也該安靜了。那些被逐出蓮商會的人都已經被鏢師帶出去了。
“接下來,開始決定開年會的時間。第一次年會,定名……年華,由本夫人親自操辦。”木蓮華也頗有些興致。已經好久好久沒有籌辦過宴會了。這次她也有些手癢了,想要好好舉辦一場年華盛會。
如火如荼的討論開始了。
木蓮華下了戲臺。
桃翠把已經不知道換了多少次的溫水遞上,抱怨道:“奴婢的夫人,您站的太久了。”
“呵呵,這是我該負責的,沒事兒。對了,可讓順昌酒樓的老闆娘準備了?一會兒投完票就把人招呼過去吃飯。”
桃翠點頭,“已經說了。老闆娘一聽要招待蓮商會的會員,激動地快瘋了。讓人又是打掃衛生,又是準備燕窩參翅,恨不得按宮廷大菜給備上。”
“不用,就大鍋飯就成。沒跟她說嗎?”
“奴婢有。但她說都備着,還說怕有人吃不了葷也做了素的大鍋菜。”
“本想讓她輕省,得,這下更忙活了。”
……
等大家商量好了日期,果然沒有一致通過的。
木蓮華看着手裡幾個呼聲最高的日期,九月三十、十月初十、十月二十二、十一月十一、十二月十八。
脣邊不由的露出了笑容,都是很靠後的日子。她畢竟還要分娩坐月子。一羣大老爺們兒,難得心細?呵呵。
其實她倒是很想要在七天後就舉辦,五月十五,在前世現代這一天按陽曆算,是世界商人節。可惜時間太短了,而且什麼都沒有籌辦。
木蓮華讓人把已經準備好的木箱子搬上了戲臺。
箱子上有一個洞,正好一拳大小。
“好了,老規矩。五個日期裡,挑出一個票數最高的。”木蓮華笑道。
衆人都應諾。
木蓮華把自己寫好的十月初十投了進去,求個十全十美。
後面也各有所投,有得甚至投自己愛子的生辰,自己的生辰。不按規矩算是棄權票。倒也和樂。
最後木蓮華的十全十美沒有得高票,因爲十月十五就是下月節。大家畢竟都是商人,正好在籌備貨物,得了高票的是十一月十一。
木蓮華看着‘光棍節’無語……
不過既然已經選了,她也同意。
之後招呼衆人前往順昌酒樓去吃飯。看着大鍋飯,結合着在戲院裡發生的事,大家都懂了木蓮華的意思。
只有相互融合,每一種材料都貢獻出自己的味道,美味的大鍋飯才能做出來。任何一種不出味兒或者出過了頭都會毀了這個大鍋飯。恰到好處,又都融合在一起纔能有美好無與倫比的味道。妄想出鍋者,也只有被丟到垃圾桶或者掉進火裡的下場。
吃完飯,大家又都陸陸續續去了木蓮華的店裡。
參觀着擺放恰到好處,靜雅舒適的蓮記……昆正難得不正經一回,張口道:“今兒店裡的東西,老夫全包圓兒了。”
金算盤瞪着昆正,“你這就過分了,大家來趟明城不容易,都想帶點兒紀念品回去,你這全包圓兒算什麼意思。不行不行!”
木蓮華笑罵,“呸,什麼紀念品。這些寶貝,你們誰缺?我這還是從你們那裡進的貨。一個個的都別動,明兒我還要正常營業。”
這些商人多數富有,偶有現下窮迫的魏冬生之流,也張口借錢買東西。沒多少,千八百兩的,也都借的。再說木蓮華已經應了,會裡會借給他錢,曉得他東山再起也只是時間問題。甚至有人對魏冬生道,錢不用問會裡借了,三十萬他借他。不過,魏冬生沒有應。小錢,不算什麼,隨便誰家有點兒什麼事,塞過去不得幾百兩上千兩的。若是上了萬就要想想了。而且欠會裡他只要以後好好分純利就行。但欠他的就有人情問題了。素來錢債易還,人情難還。
鬧到最後,這些會員當然不可能放過會長和兩位副會長們開的蓮記。
木蓮華再三阻攔也沒有用,最後只好大開庫房,喜歡什麼自己挑,她六折優惠。
孫大生忙的手腳不停,特別是蓮記的印章,就沒有停下按戳。
……
最後衆人人手一件或多件的離開,而蓮記空空如也。
木蓮華對孫大生道:“關門休息兩天吧,大後天才能到貨。真是一羣土匪,說了我還要營業。”
“呵呵,夫人,小的還是頭一回見這種搶貨的場面。”孫大生笑的合不攏嘴,着實開心。
木蓮華把記得有些潦草的賬本打開,道:“那是你沒出去過。沒看過店外面的世界。在這些海貨的貨源地,幾乎天天如此。”
孫大生嚮往着木蓮華所說的……外面的世界。
“而且在那些貨源地,你會遇到一些稀奇的東西。呵呵,記得我曾經爲了塊木頭跟人吵架,差點兒打起來。”
桃翠更對能讓木蓮華吵架的木頭感興趣,“木頭?什麼木頭?”
“是塊很罕見的木頭。”木蓮華面上露出回憶——
……
海螺島,因爲形狀像海螺所以取名如此。但,這個島又叫軟木島。雖然是後起的,但比海螺島更名氣遠播。因爲這個島上盛產一種獨特的軟木。
大多木材怕風吹雨淋糜爛腐朽,偏它不怕。而且若要用它製作各類物品,還要讓它歷盡風雨暴曬,長達半年,再經過高溫沸水蒸煮後,陰藏二十天才能夠使用。
它不透水、不傳熱、不透氣還極富有彈性,抗壓抗腐蝕……
但是在島上用處不多。加工過的多做蓋子塞子、或者鋪在石牀上。沒有加工過的直接當柴火燒。
直到外來人上島,發現這種木材若是做車軲轆的外包皮能讓馬車減震許多,甚至走在平坦路面上感覺不到震感,連車軲轆聲也小了許多。如獲至寶,開始收購這種軟木。
然,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聞腥而來的商人越來越多,軟木的價格走高,令這個島也越來越繁盛起來。
等到木蓮華帶着寶兒來到這個島上,這個島上的軟木已經所剩不多。八成的樹木需要時間來恢復生長。不過島上雖然沒有什麼軟木了,可有些目光長遠的人瞄上了價廉的軟木樹苗,打算在其他地方種植。過個十幾二十年的,就能有一大筆銀子入賬了。算是爲子孫後代造福。
木蓮華帶着寶兒來這裡,也是打算入手幾千棵樹苗。種到她買的一個半荒蕪的島上去。
就在她和老島主達成了五千棵樹苗的交易後。就聽說有島民撈了一艘沉船上來。
寶兒那時候才六歲,被木蓮華打扮成了一個黑黝黝,滿臉麻子,沒啥眉毛的醜丫頭。好在一雙墨玉清泉似的大眼睛很漂亮,也不至於讓人討厭不願親近。
老島主的孫子阿榮,比寶兒大三歲,高近兩個腦袋,長得黑黑胖胖的,相貌瞧着有幾分俊秀。聽到有沉船,立刻拉着寶兒跑去。
木蓮華也跟着老島主後一步趕到。
船體不小,整體估摸應該有十丈左右。船木已經腐爛的不成樣子,上面有些粗瓷瓦罐兒也被海水腐蝕過了,邊角有不少黑黃鏽。
島民正在拆解船體,打算打開船艙看看有沒有金銀珠寶等好東西。
六歲的寶兒還很活潑,特別是對沒見過的稀罕東西,也是相當好奇,便佔着人小又靈活先進了船艙。
阿榮也緊跟着進去。
木蓮華擔心船艙裡有什麼不好的如海蛇蟹蛭等東西傷到寶兒。
一身男裝的她便向老島主作揖,聲音低沉中有些破敗的沙啞,還真聽不出女子的音調來,“老島主真不好意思,在下去捉囡囡回來。”木囡囡是寶兒當時的名字。
老島主笑呵呵的,“去吧,麻煩木先生把阿榮也順便帶出來。”
等木蓮華進船艙已經有七八個島民在進去了。
四處蒐羅着,還別說真就找到了三大箱金子。
島民激動的用筐子把金子裝好,螞蟻搬家一樣來回擡了很多次纔算擡完。
木蓮華看着箱子擡走後露出的船底。
好像沒有那麼腐朽。
好奇了。
找島民借了鐵鎬,砸起了船底。
有島民看到,覺得她挺莫名其妙的,“木先生做什麼?”
木蓮華倒不瞞着,咧嘴一笑,爽朗豪氣道:“找金子啊。哈哈,買樹苗花了不少銀子。難得碰上沉船,我也來淘淘寶,看能不能把我花的樹苗錢淘回來。”
“木先生真有趣。那您慢慢鑿,我先去分金子了。”島民對木蓮華淘寶的行爲不堪在意,他們已經把船搜的不再搜了。什麼都沒有了。
寶兒也終於探險完畢,一手抓着一個五彩大貝殼,一手握了一塊島民裝金子時給他的塊金,跑了過來。他的身後跟着阿榮。
一大一小兩個孩子,專注的盯着木蓮華鑿船底……
沒那麼腐朽也終是腐朽了,沒幾下就被木蓮華鑿了個遍。在木蓮華有些泄氣時,寶兒指了一個地方,“鑿這裡。”
木蓮華想着寶兒極富靈性,他的感覺應該沒錯。於是全力舉起鐵鎬,卻仍道:“最後一下,沒有就出去,該幹啥幹啥。”
“好。”異口同聲。
聲落,鐵鎬也落在了船底腐朽的木板上。
鑿穿……
手握鐵鎬的木蓮華能感覺到,這次鐵鎬沒有鑿打在放置沉船的沙灘上。
不大的‘噗啪’聲隨着木蓮華的異樣感覺而發出。
聽起來像是重物落在了液體裡的聲音!
三個人面面相覷,然後同時露出驚喜。
木蓮華把鐵鎬向外一拉,一大塊腐朽的船底木板被拉扯開來。
露出了下面的東西。
一窪新鮮的海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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