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蓮華見他不讓伊陽去後院,便都這後院心生疑竇。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輕咳了一聲,覺得身邊好像有清風拂過後,才道:“陽,你說呢?”
伊陽現在對後院裡有什麼更感興趣,道:“你看着辦吧。”
甄萬金攔着就是不讓伊陽過去,神情焦躁,肥胖的臉雖然笑着,可比哭也好不到哪兒去,“後院又髒又亂,實在是怕污了貴客的鞋子。”
一個要進,一個攔着,兩個人動作逐漸就有些大了。
驀地,甄萬金一個揚手,就把伊陽頭上的笠帽給打了下來。
一片金色耀眼落了下來,同時伊陽的臉也完整的露出。
“伊兄弟?”甄萬金驚訝叫道。
“我是他哥,你讓開。”伊陽依然堅持要去後院,並沒有因爲甄萬金的驚呼而有半點改變。
木蓮華回道:“他是夜一胎同胞的哥哥伊陽。”
“如此,全是自己人。來來,去客房坐坐,那一千萬兩的銀票,這就送來。”甄萬金開始該攔爲拉,拉着伊陽的胳膊朝客房而去。
伊陽被全力的甄萬金拉着朝客房走,走了沒幾步木蓮華驚呼一聲,“呀——”
幾人都朝她看去,特別是她的肚子,可千萬別出事,不然誰也擔不起這責任。
“差點兒忘了大事了,得趕緊回去。”木蓮華朝伊陽看了眼。現在還在大廳裡,甄萬金多少有些顧忌,畢竟這裡人來人往的,而且她的人也在外面。可如果進了客房,他瞧着沒人了,說不得就要撕破臉。雖然他和伊陽身邊都有暗族人保護着,不怕。可現在還沒有到正面撕破臉的地步。
伊陽甩開甄萬金的胳膊,“行了,不看你後院兒了。銀票拿來,還有那桃花珠也拿來。”
甄萬金臉抖了下,本來賠了一千萬兩,也就罷了,起碼還能得個桃花珠,找個需要的買主賣了,也能賣個不錯的價錢,一千萬兩也能回來點兒。眼下是幹賠了!
不能不給,雙手把桃花珠送上。
“那一千萬兩銀票,得回家裡取,不知伊大兄弟住哪兒?我派人給送過去。”
伊陽把珠子取出來盒子再丟還給甄萬金,“蓮宅知道吧,交給門房的連伯就行了。”
門房?一千萬兩?這門房是不是太放心了點兒……萬一出事,不認有收過錢可怎麼辦。
木蓮華點頭,“聽他的就是了。”
見木蓮華認可了,遂放了心,道:“是,蓮夫人說的是。”現在他只想把這尊瘟神送走。
等出了甄記錢莊,木蓮華看到封祁的駟馬官輿在門口等着。
木蓮華前後看看,“怎麼是你?舒老呢?”
甄萬金一看到封祁,忙跪下行禮,“叩見封少師。”
“免禮。”封祁令其起身,不再理會。
對木蓮華道:“爲夫讓他先回去了。今天醉味齋新出了兩道菜,想帶夫人過去嚐嚐。”
“新菜?”木蓮華扭頭看還巴眼瞅着錢莊後院方向的伊陽,“陽,你說呢?是回家,還是去嘗新菜?”
伊陽想也不想道:“當然去吃新菜,正好晚上就不用做飯了。”
“行。”木蓮華應着,然後讓封祁扶着他上官輿。
等木蓮華都進去了,伊陽還在打量着。
封祁問道:“陽兄,你在看什麼?”
封祁這一問不要緊,甄萬金緊張了,低頭也不敢露臉,唯恐臉上露出不恰當的表情惹人起疑。
伊陽看了甄萬金一眼,道:“走吧。”然後踩着封祁放在車轅旁的車凳上了官輿。
不過在擦過封祁的身體時,小聲道:“派人去他後院看看。”
封祁挑了一下眉梢,沒說什麼。
木蓮華拉開車簾,向甄萬金道:“老甄回見哈~”
“蓮夫人慢走。”甄萬金作揖。
然後又向拎起馬鞭當馬伕的封祁道:“封少師亦慢走。”
“嗯。”封祁微甩鞭,官輿就動了起來。
等到馬車走遠,甄萬金才揮袖擦了擦腦門上已經流到下巴頦的汗珠子。
倏地尖聲厲喝,“張明,你給爺爺滾出來。”
張明連滾帶爬的出來了,“老爺。”
……
等到了醉味齋,木蓮華就想起了上次的事。寶兒向封祁告狀,說她放鴿子,丟下他不管,差被熊叼走的事……
“我想寶兒了。”滿是思念的聲音。
封祁抱着她下了馬車,完全不管周圍人詫異的眼神,回道:“他端午節會回來。”
聽罷,木蓮華先是一愣,然後盯着他,“再說一遍。”
封祁道:“他後天就會回來。”
得到肯定,木蓮華的眼睛瞬間就紅了眼圈兒,再次問道:“真的嗎?”依然目不轉睛的看着封祁。
“嗯。本來他不讓我告訴你的。”封祁手指撫摸她的眼角。
木蓮華驀地摟住他的頸項,“當然要告訴,當然要告訴。呵呵,這臭小子,看到時候我怎麼收拾他。”說完,瞥了眼他性感完美的下巴,忽然上前親了一記,“喏,鑑於你的忠心,本夫人賞你一個。”
伊陽掉了一地雞皮疙瘩,“女人,你不是要跟他和離嗎?怎麼還摟摟抱抱親親我我的。”
封祁立刻冰黑了俊絕的臉,“陽兄,還請慎言。”他爲了讓木蓮華不雕刻匾額,甚至是忘記和離書這回事而苦惱着。他這一多嘴,功虧一簣。
木蓮華搖頭回道:“兩回事。我答應他追求我,我們現在是男女朋友的關係,在我沒有說分手前當然能親親抱抱。嘿嘿,是不是刺激到你了?”
封祁冰黑的臉,隨着木蓮華的話而逐漸變得燦爛,比五月天的豔陽還要璀璨奪目。
周圍有看到的人一時都陷入了癡傻。
伊陽倒是不知道木蓮華這檔子事,“那照你說的,你們是不是還要再結一回婚,纔算完事啊。”
封祁鳳眸一閃,緊緊地盯着木蓮華。
木蓮華笑道:“還沒想那麼遠,且走且看吧。”
“爲夫定會給夫人一個最盛大滿意的婚禮。”封祁鄭重道。
木蓮華甜甜的笑了,“到時候再說。”沒有拒絕。雖然不是必須,但如果能做一回華麗麗的新娘,相信沒有女人會拒絕的。她兩世加起來,都沒有過的體驗。
伊陽跳下馬車,不想再看到這兩個人,率先進了醉味齋。
剛進去,就又出來了,怒叱封祁,“他怎麼在這裡?”
“誰啊?”問完,木蓮華就知道是誰了。能得伊陽如此討厭的人,不做二選。
“你說的兩道新菜,該不會是宮廷菜吧?”
封祁忽然覺得有些頭大,他真不該帶君澤出來。難得夫人心情好,他或許能再多些快活。
伊陽當即要走。
木蓮華拉住他,激將道:“你怕他作甚?他是他,你是你,他來吃飯,爲毛你要走?”
伊陽碧眸輕閃着,也是啊,他爲什麼要走?要走也是他走。做皇帝的就該被關在皇宮裡,到死都不能出來。
“對,女人說的有道理。憑什麼我走,要走也是他。走,進去吃飯。”
醉味齋整個大堂就一個人。
君澤正在喝酒,見伊陽進來,越發加快了喝酒的速度。
木蓮華想到吃午飯時看到伊陽的頸部……他的皮膚和她的也差不多,是很容易就烙印,但不容易褪卻的。這才半天功夫,那梅花吻印應該還在。
“陽,你脖子上好象有根頭髮,我給你擇了吧。”木蓮華邊說着,眼神就朝君澤看過去。
果然,這貨眼睛直了。
伊陽點頭,“這還用問,直接動手就是了。”把脖梗露出來給木蓮華看。
木蓮華把伊陽的衣領稍稍拉開,露出漂亮的玉頸,果然那梅花吻印還在,顏色還更深了些,像是初綻的梅花完全綻放了。
君澤狹長的眸子一暗,然後一個閃身就朝着包間兒而去。
木蓮華有些意外君澤的反應,是不是太大了點兒。
殊不知,一個憋狠了的男人,稍稍刺激,都能引發一場大禍……
伊陽見君澤突然走了,心情大爽,“蓮說的對,要走也是他走。雖然只是包間,可也眼不見心不煩。”
木蓮華看着關上的包間門,聽着伊陽的話,突然伏在他的肩膀上笑了起來。
伊陽抱住她,輕拍她的背心,“失心瘋了?”
又笑了一會兒,木蓮華才從伊陽的肩上起來,把落在他肩頭上的一根金髮擇下,“你才失心瘋,我就是突然想笑。”
伊陽輕吹她的手,那把根金髮吹掉,“笑好,老子最喜歡看女人笑。”
“知道了。”木蓮華臉上又露出一個極嫵媚動人的笑顏。
封祁自然也注意到了木蓮華異常的舉動,開始有些迷惑,直到看到伊陽頸項上的紅痕才恍然。不過,在看到木蓮華伏在伊陽肩膀上嬌笑時,則有些心癢手癢。心癢木蓮華的嫵媚,手癢想把伊陽丟到剎海去……
這時,掌櫃的低頭過來,“大人,後廚都準備好了,您是現在做還是等會兒。”
木蓮華詫異,“你下廚?”
封祁應是。
木蓮華頓了下,搖頭,“不用,我胃口現在也不挑剔了,怎麼都行的。讓廚子做,你陪我們玩兒會鬥地主吧。”
‘哐當’包間兒裡突然想起桌凳等倒地的聲音。
封祁笑了笑,仍道:“菜都備上了,很快的一會兒就好。”
木蓮華見他執意,聳了下肩膀,“那我要吃松鼠魚。”
“嗯。還想吃什麼?”封祁鳳眸溫潤的看着木蓮華,等着她繼續點。
伊陽舉手,“我要吃滑炒銀絲。”
封祁乾脆道:“沒備這道菜。”
伊陽懷疑的看着他,“真的假的,該不是蒙我吧?”
木蓮華很少吃這道菜,倒也有些想了,“有嗎?”
封祁點頭,“有,夫人稍等一會兒。”
伊陽不屑的撇了下脣,“真是勢利眼兒。”
木蓮華從袖兜裡摸出撲克,這撲克還是孫大生做的,上面畫着很多店裡的海貨,木蓮華瞧着喜歡就問他要了。
“來,咱們打撲克。”伊陽對撲克也很喜歡,每次看到伊夜跟梅幽蘭和木蓮華玩兒,他都很開心。
現在終於能玩兒了,立刻期待的瞅着木蓮華洗牌,等着她發牌玩兒。
“剛纔聽你們說要打鬥地主,我來配個手吧。”君澤突然坐了下來。
木蓮華和伊陽着實被嚇了一跳。
特別是伊陽,“鬼啊你,走路沒個響動的。去去,一邊兒呆着去。”
君澤沉默不語,只看着他的臉。
木蓮華慢慢的洗牌,這耳朵可夠長的,他們說話時他可是在包間裡折騰自己玩兒,竟然還能分神聽他們說話,不易啊……“要打也行。”
伊陽不幹了,喝道:“蓮!”
木蓮華擡手示意伊陽稍安勿躁,道:“輸了就不許進蓮宅,起碼伊陽在的時候不能。”
君澤深深的看着木蓮華。絕對不是多情,是咬牙切齒的那種……
伊陽一聽這個,當即應了,“好。你要是答應了就允許你玩兒。”
“要是贏了呢?”君澤深吸口氣,壓下心裡起伏的暴虐情緒。如果可以,他真是想要把木蓮華捏成渣,丟的遠遠的。她在,無論是小七還是伊陽,都唯她是從。
木蓮華手指輕敲桌面,“自然籌碼你說算。”
“我要小七出來。哪怕一次、一會兒也行。”君澤盯着伊陽。
伊陽抿緊了脣,不答。
直到封祁端了飯前湯過來,他才點頭道:“一言爲定。”
本來是來吃飯的,因着這場賭注,飯,完全淪爲了背景。
君澤跟伊夜在一起時沒少玩鬥地主,所以很熟練,打法也相當老手。
伊陽因爲經常看伊夜打,所以也很熟悉。
木蓮華則是鬥地主的‘創始人’。
三個人鬥得旗鼓相當。
……
最後在封祁把最後一道松鼠魚送上來時,有了結果。
平局。
誰也沒輸,誰也沒贏。
倒是罕見。
木蓮華揉了揉眼睛,跟這兩個打,有些費勁啊。旁邊的桌子上已經擺滿了美味佳餚,一場腦力戰鬥後,飢腸轆轆的肚子叫囂起來。
伊陽亦伸了個懶腰,摸了摸餓空的肚子,“打得真是過癮!吃飯吃飯。”
君澤看着手中剩了一堆雜牌的牌,泄氣的往桌面上一撇,仰頭閉目靠着椅背,一臂沮喪的耷拉在椅子側,一臂屈起,手背搭上額頭,袖子半遮着臉,頎長的身體微微顫抖着。
封祁過去把桌子上的撲克收拾了,道:“未嘗不是一個好結果。過來吃些東西吧。”
“嗯”鼻音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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