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吳歌相信甄英雄人品的,就是一心,吳歌知道甄英雄還有個女友是艾一心的時候,吃了不小一驚,如果他的人品真有問題,艾華會讓女兒喜歡他嗎?當然,她不討厭一心,和本身是一心的粉絲有很大關係。
吳歌和白果是一個立場,顏冰與一心媽媽蘇影的關係,艾華如實告訴了白耀天,甄英雄爲了一心,因此要將顏冰救出火海重新做人,再次讓吳歌感受到了未來女婿的人品與氣魄,只覺得將女兒交給這樣一個男人是可以放心的,而且,女人同樣有着渴望做英雄的心理,如果自己的女兒能讓全省聞名的甄太子退出黑道,那自己臉上不也有光嗎?說穿了,吳歌對事態的認識還是太淺,但便宜了甄少爺而已。
“什麼禮物不禮物的,看你說的。”吳歌壓着心裡的激動,拉着一心的小手,笑道:“我也是才知道,雙子星竟然都是艾市長的千金,呵呵,真是沒想到啊。”
“爸爸是市長,我卻跑去唱歌,怕對爸爸有不好的影響,所以一直不敢讓人知道來着。”一心看着艾華,眼中的親情流動,更顯她懂事體貼人。
白果爲了不讓母親多想,當然要和小艾十分融洽,好似親姐妹一般了,當下笑嘻嘻道:“媽,您直接叫她點心就好了,和她太客氣了,我都覺得彆扭,好象我和她在您心目中差了十萬八千里似的。”
“點心?”
“是甜甜給我起的綽號。”一心大方一笑,“伯母,就聽果姐姐的,您就喊我點心吧,不然我也覺得生分。”
一心的親和力讓人很難把她與傳統中的‘第三者’或者‘狐狸精’聯繫起來,幾句話下來,吳歌快把她當女兒了,甄英雄自然不能沒有表示,不管怎麼說都是第一次見面,全怪白果和一心沒提前告訴他,但甄少爺仍然有禮物能送。
“少爺,這是您爲白夫人準備的禮物。”晴天恭敬的掏出一張卡遞給甄英雄,做足了樣子,這卡,是進門前甄英雄交給她的。
甄英雄接過卡,笑着對吳歌道:“伯母,初次見面,這是我和一心的一點小心意,請您收下。”
吳歌不知道這張黑色的卡片是做什麼的,但白耀天,艾華,東方雲卻是識貨的主兒,連白果也沒想到甄英雄居然把這東西當禮物送出來。
吳歌接過卡,納悶道:“這是,購物卡嗎?”
甄少爺淡然一笑,“差不多吧……”
白耀天可再也裝不下深沉了,“甄……咳,英雄啊,這張該不會是……”
“黑色鑽石卡!”白果的胳膊肘又朝外拐了,想把卡搶回來給甄英雄,“這麼貴重的東西你怎麼隨便往外送啊?”
甄英雄拉住白果,“什麼叫隨便啊?我那是送給伯母的。”
吳歌疑惑道:“這東西很貴重嗎?”
“貴重?那不是一般的貴重!”白耀天沒想到甄少爺出手如此豪爽,用黑色鑽石卡討好吳歌,要是收下這東西,想反對他與白果都無法張口了,說這是他要娶白果的聘禮也不爲過啊,白耀天壓着心底的波動,對老婆道:“黑色鑽石卡是漢宮的主人卡,據說只有兩張,一張在甄天手上,另一張,現在就在你手裡,拿着這張卡,你可以在漢宮集團名下的所有的酒店賓館餐廳酒樓,娛樂城健身房美容院,商場醫院等等消費場所免單消費,這張卡就是漢宮集團主人的身份象徵,就算再兇狠的黑幫看到這張卡也要恭恭敬敬,可以說,拿着這張卡,就是朗朗市的皇帝……”
吳歌都聽傻了,白耀天說的並不誇張,但甄少爺心裡還是嗤之以鼻,球球的,少爺老拿着那卡來着,但在路邊攤煎餅吃還是要給錢啊……
這張卡的貴重並非它直接帶來的價值,而是誠意,甄英雄給人一種不要漢宮也要白果的誠意,而漢宮,可是甄家父子的一切啊,如此誠意下,白耀天更說不出什麼了,而吳歌,只覺得這女婿雖然花了點,卻極爲可靠。
最終,再三相讓,甄英雄還是把卡塞給了吳歌,女人愛虛榮,男人愛面子,白耀天表面謙虛,但甄英雄知道他比任何人都想得到這張卡,這可是花錢都買不到的身份的象徵啊,不過任何人都沒有艾華瞭解甄英雄的小心思,那張卡,過不了太久就會報廢的,可憐白耀天又讓甄英雄給算計了。
看到一心羨慕的目光,看到白果感動的眼神,看到東方雲敬佩的神采,艾華嘆了口氣,甄英雄太滑頭了,他蓄意製造出來的‘不要漢宮也要白果’的感覺不過是一種很容易讓人陷進去的假象而已,過於簡單的手法卻騙過了白耀天這樣的老狐狸,那張黑色鑽石卡只是象徵着漢宮之主的卡片罷了,說穿了,甄少爺就是沒有那張卡,他還是義字會的甄少爺,漢宮的主子,白耀天拿着那張卡,除了一點經濟利益外,屁用沒有,艾華嘆氣,就是因爲白耀天的精神都被那張卡吸引了,卻沒想想,他泡了你女兒,你就是他老丈人,有沒有黑色鑽石卡,你在朗朗市都是爺……
甄少爺與白耀天合作的目的是漂白義字會,當義字會漂白之後,那張黑色鑽石卡自然就報廢了,可憐白耀天絲毫沒有察覺到,甄少爺送出黑色鑽石卡,目的就是讓他們不好在開口談論甄少爺和白果之間的事情,這兩口子的弱點被甄英雄抓的很準啊……
搞定了私人問題,談論的正事基本與艾華當初預想的一般順利,因爲方言那個混蛋企圖對白果不軌,白耀天與吳歌是同樣氣憤,吳歌更因爲甄英雄舍死救了白果而喜歡自己這女婿,在她的幫腔下,白耀天根本沒有說反對的資格。
白耀天同意幫助甄英雄架開與朗朗市警察的合作關係,但要求他所有行動必須要白果知道,其實就是通過白果監督甄英雄,這一點在白果的堅持下,甄少爺無法拒絕。
正如白果預想的一般,知道自己成了原野要挾甄英雄的武器,一心很不是滋味,但有甄英雄安慰,還不是特別的氣惱。
甄英雄爲了表示誠意,也不隱瞞,將一切能說的全部說了出來,也算對一心和白果交了底,唯一隱瞞的,就是他和顏冰的不倫關係。
聽說甄英雄不但與顏冰有了一定程度的合作,還挖到了義字會的內鬼,一心和白果都是鬆了口氣,白耀天和艾華更是欣喜,相比之下,若真的可以一舉端了諾森家族,殺手世家,以及背後有可能對朗朗市黑道心懷不軌的山口組,抓顏冰與愛利絲就顯的微不足道了。
頂下計劃之後,白耀天當即約張進寶與原野見面,甄英雄自是不便留在這裡,起身告辭,白果知道柳絮醒了,早就迫不及待的要去醫院了,吳歌也想當面感激救了女兒的恩人,甄少爺一夜沒睡,白果也不好再強拉着他,於是東方雲負責開車,陪同白果母女一起去了醫院。
甄英雄本想回漢宮補個覺的,可才上車,電話就響了,而這個音樂,一心似曾聽過,甄英雄也是臉色一變,看了一心一眼,想下車,卻被一心抱住了胳膊,看到她眼神中的堅定與固執,甄少爺苦笑兩聲,掏出了顏冰給他的手機,接通了電話……
怪不得義字會鋪開的監視網到處也找不到顏冰的蹤跡,這個女人聰明的程度,讓艾一心渾身發冷,道路兩邊是熟悉的風景,秋天的楓葉紅似火,彷彿溫度都升高了幾分,顏冰居然大方的住在紅葉山莊的別墅中!
甄少爺拗不過一心,她知道電話是顏冰打來的之後,堅持要隨甄英雄一起來見顏冰,早上才遇到過暗殺,一心會如此擔心也是很正常的,甄英雄利害關係說的多透徹,一心就是不肯聽。
“小艾,你現在與晴天回漢宮好不好?剛纔與果果父母見面,你就已經知道一切了不是嗎?”甄英雄將車停在山路邊,道:“原野就是用我們的關係做威脅,才迫使我不得不和果果的父親攤牌一切的,如果你和我一起去見顏冰,讓她知道我們的關係,那我前面的努力不全廢了?”
一心反駁道:“我一定要去!英雄,我戴着帽子和墨鏡,顏冰認不出我的,再者,你不是說了嗎?你和她現在是合作關係,既然是合作關係,她就不會傷害我們的不是嗎?我只是想看看她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值不值得你冒險救她……如果早上的暗殺是她安排的,那我肯定不會原諒她,更不許你爲了這種女人而冒險!”
女人是一種很情緒化的高級動物,一心的固執來自對甄英雄的擔心,如果顏冰一意要致甄英雄於死地,莫說這場賭約甄英雄沒有丁點勝算,恐怕對顏冰有着盲目信任的他根本堅持不到最後就死掉了,一心是想保護甄英雄,她知道甄英雄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爲了自己的媽媽蘇影,纔對顏冰產生保護慾望的,但她絕對不能允許甄英雄去做無謂的努力,用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甄英雄知道一心的用意,“小艾,其實你是在害怕,害怕顏冰答應與我的賭約,只是想我對她放鬆警惕,然後給她機會下手殺我是吧?”
一心誠實的點了點頭,“早上的暗殺就是證明!我要跟着你,就是怕你被她騙了,我不許你輕易相信你的敵人。”
和甄英雄一樣的是,一心對顏冰的認識,也就是這幾次的事件,和甄英雄不一樣的是,一心不會輕易相信顏冰,因爲顏冰是個很危險的女人,一心沒經歷過提心吊膽的生活,所以她不瞭解顏冰的生活有多痛苦,那種每一分鐘都可能丟掉生命的顫慄感簡直是對精神的折磨,甄英雄在殺手培訓的時候,僅僅幾個月心理就要承受不住那種沒有方向沒有前兆卻隨時威脅自己的來自對死亡的恐懼,更何況顏冰二十三年都是這樣過來的啊。
一心已經鐵了心,甄英雄瞭解一心的心理,知道多勸也是無用,只得妥協,而晴天已經知道了早上甄少爺被暗殺的事情,她和一心有着同樣的懷疑,甚至覺得顏冰約甄少爺見面本身就是一個圈套,於是掏出一把格洛克手槍,遞給甄英雄,“少爺,防身用。”
甄英雄嘆了口氣,發動了汽車,“晴天,把槍收起來,我沒說話,不許你隨便掏出這玩意兒知道嗎?”
晴天嘟了嘟小嘴,作爲訓練有速的影子保鏢,她覺得甄少爺目前的危機感不夠,這是很危險的一種前兆。
顏冰別墅的車庫敞着門,裡面卻空空的,地上有車輪碾壓的痕跡,別墅的窗簾敞開着,看來這女人住的挺放心,竟然一點也沒想過掩人耳目,倒也難怪,上次愛利絲藏身此處的時候,甄英雄在這裡抓了韓慧恩,卻沒想到,顏冰製造了一番混亂之後,竟大方的回到了這裡,偏偏,甄少爺就是沒想到這一點,可見,顏冰很善於尋找人思維中存在的盲點啊。
不同於晴天的緊張兮兮,也沒有一心的提心吊膽,甄英雄並非裝酷,而是自信,就像回自己家一般自如的推開房門,走進了客廳,原來蒙在傢俱上的白布已經不見了,不過傢俱的擺設與格局也發生了變化,不再與甄少爺家的別墅相同,傢俱,地板,表面光潔,一塵不染,看的出來打掃的很用心,也能看出顏冰不在拘泥於過去,儘管,這又是甄少爺樂觀的自我感覺。
推門的同時,門上的鈴鐺響起,片刻,一穿着女僕裝的美女便小步從樓上跑了下來,“對不起,讓客人久等了,失禮失禮,實在抱歉。”
晴天和一心都傻了眼,在中國居然也能看到女僕裝!黑色帶褶皺的西式連衣長裙,繫着白色帶蕾絲花邊的圍裙,頭上還戴着只有在漫畫中才能看到的帶白色花邊的喀秋莎,說她是真正的女僕,穿的未免觀賞性太強了,介乎於華麗與樸素之間。
這女孩子生的一張瓜子臉,長相很甜,一笑起來兩隻眼睛眯的好似月牙,兩個梨窩讓她看起來清純可愛,甄英雄忍不住齷齪的想着,如果一心她們幾個丫頭都穿成這個模樣……天啊,那絕對是天堂人都向往的天堂!
一心也看出這女僕對甄少爺的誘惑了,暗罵顏冰會享受的同時,忍不住掐了甄英雄一把,甄少爺這才醒過味來,而晴天已經開始琢磨去哪裡能買上這麼一套衣服了,看樣子少爺好象很喜歡女孩子這樣打扮啊……
“請問,你是……”
“甄少爺,您叫我巧巧就可以了。”乖巧女孩似乎對女僕這角色太投入了,竟是舉手投足間都能讓甄少爺感覺到一種飄飄然的主人身份,“我是小姐的侍女,沒想到您來的如此快,小姐正在二樓做運動,現在正在換衣服,甄少爺和二位小姐請進來喝杯茶,稍等片刻。”
巧巧說過話之後便轉身領幾人進屋,甄英雄猛然發現,她轉身時動作很飄逸,肩膀幾乎沒有晃動,僅僅是出於殺手的敏感,甄英雄覺得柔弱的巧巧渾身上下充滿了爆發力,“巧巧小姐,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這話說的頗爲輕佻,似乎老流氓在用老套的手法搭訕,晴天還盯着巧巧的女僕裝發呆,一心卻把手伸向了甄英雄的耳朵,但還沒有捏到,就聽巧巧側身回頭笑道:“是啊,在快樂谷遊樂園見過一面,那時候甄少爺一腳把小偷踢到我懷裡,撞的我好疼呢。”
厲害,這丫頭不是一般人!甄英雄其實已經從她那微卷的波浪發認出了她,第一次見到顏冰的時候,甄英雄恰好追小偷,這個女孩子當時露出了極爲敵對而強勢的一面,少爺問她這些,她竟想也未想就說了出來,對掩飾面目的小艾丁點戒心沒有,顏冰身邊的人都是這麼自信的嗎?
還是紅茶,顏冰對這東西鍾愛的有點過分了,甄少爺現在對紅茶有莫名的恐懼,他不喝,更不願意要一心和晴天喝,不過,巧巧的茶沏的好,帶着奶香的紅茶很快讓倆丫頭淪陷了。
甄少爺靠在沙發上,嚴重的睡眠不足,讓他的腦子有些遲鈍,坐的舒服了,睡意立刻涌了出來,眼皮沉重啊,爲了抵抗睏乏,他開始找話說,“巧巧,只有你和你家小姐兩個人住在這裡嗎?”
一心和晴天聽到甄英雄這麼一問,才猛然醒過味來,進門之前自己比甄英雄緊張,進門之後卻比他還放鬆,太丟人了,居然被敵人用微笑擺了一道……
倆妞只覺得巧巧太陰險,卻不願意承認自己以貌取人,見巧巧生的可愛就放鬆了警惕,巧巧淡淡一笑,說道:“甄少爺其實是想問羅比先生爲什麼不在吧?”
一語中的!這丫頭果然機靈,甄少爺卻不露聲色,來了個默認。
“小姐知道甄少爺要來,怕羅比先生與甄少爺發生不愉快,因此讓羅比先生離開了……”
“哼哼,恐怕不是吧?”甄英雄冷笑兩聲,望着巧巧,道:“上午少爺被暗殺,你家小姐怕是對羅比也有懷疑,因此刻意支走了他才和我約定見面,不是嗎?”
氣氛轉變很快,巧巧面色一變,一心不自覺的抱住了甄英雄的胳膊,就見甄英雄拿起一杯紅茶,笑道:“巧巧,你是顏家的人吧?你稱呼顏冰爲小姐而不是夫人,至少證明你不是諾森家族或者殺手世家的,羅比那麼容易被顏冰支開,表示他很相信你有保護顏冰的能力,少爺很敢興趣,你如此厲害的一個人物,爲什麼穿成女僕模樣?是爲了讓我放鬆警惕嗎?”
晴天聽到這裡,危機意識猛起,自己確實因爲巧巧的穿着降低了警惕性,難道這是陰謀?她立刻摸到了懷裡的槍,卻被甄英雄按住了手腕,甄英雄也不說話,只是看着巧巧。
巧巧愣了片刻,才甜甜一笑,“不愧是甄少爺,只從羅比不在這一點就看出這麼多事情,不過您還是犯了一個錯誤,我確實是顏家的人,因此我不承認小姐與羅伯特那蠢人的婚姻,我有保護小姐的義務沒錯,但我確實是個侍女,所以我穿成這樣子很正常,甄少爺多慮了。”
“是嗎?”甄英雄喝了一口茶水,好象一點不在意一般的說道:“那就是我太多慮了。”
一心實在不明白甄英雄到底在想些什麼,發現了疑問,卻是說三分留七分,連巧巧也發懵,就在這時,樓梯上響起一個聲音,“甄英雄,你對我的試探還有完沒完?”
一心和晴天下意識的朝樓梯望去,不禁愣了,好美的一個女人!
顏冰穿着一套白色運動服,大概是才做過運動的原因,晶瑩雪白好似透明一般的臉上有一抹紅暈,上衣的拉鍊開的很低,露出裡面紅色的緊身體恤,小胸脯的起伏明顯,看來還未緩過運動後的急促呼吸。
穿的很隨意,像個經常把自己關在家裡的大小姐,但那種氣質,卻讓人窒息,冰冷的眼神,是那麼的驕傲,就如她現在俯視衆人一般,好象沒有什麼能值得她擡頭去仰視,她就像個女神,永遠站在雲的最高處。
不知道是不是與甄英雄發生了關係的緣故,地地道道做了女人的顏冰,那種冷豔的氣質之中,多了一絲成熟的韻味,讓她的冷豔與高貴看起來更自然,更奪目。
一心與晴天,有着和甄英雄初次見到顏冰同樣的震撼,這個女人在穿衣服方面本就沒有太多考究,如果不是知道她叫顏冰,兩女簡直無法估計她的年齡,雪白而緊緻的肌膚只是看着就有一種吹彈可破的感覺,同樣的,兩女也在心裡鄙視了愛利絲一番,被這樣的女人冒充媽媽,虧得她也相信,到底是顏冰臉皮厚,還是愛利絲智商低啊?
巧巧不太明白顏冰那句話,走過去扶着高貴的女神走下樓來,卻聽那頭也不回的甄少爺揶揄道:“你這女主人的姿態擺的可真高,顏冰,讓人攙着走路,會讓人覺得你是個老太太哦……”
顏冰以前從來不在乎自己的年齡,但此刻甄英雄這話卻讓她莫名的來氣,“你罵我老?”
“本來不老,但你這老人姿態讓人有點受不了,我不太喜歡女人在我面前擺譜兒。”甄英雄淡淡一笑,“不隨和的女人活該孤獨,你沒聽過這句聖人說過的話嗎?”
甄少爺一上來就和顏冰找茬頂撞,一心有點害怕了,卻沒想到,顏冰猶豫了小會,竟然甩開了被巧巧托住的手,但她還是氣道:“這是哪個聖人說的?”
“我,剛纔說的。”甄少爺大言不慚,這才笑望着顏冰,“這不是挺好嗎?當你能平等與人交流的時候,自然就不寂寞不孤單了。”
“我從來不覺得孤單寂寞。”顏冰只是隨便掃了一心和晴天一眼,就坐到了甄英雄對面,“你套巧巧的話,不外乎就是想確認我是不是有自己的親信,甄英雄,你不覺得不爽快的是你嗎?”
巧巧看上去也就是二十來歲,一心怔了一下才明白過來,顏冰離開朗朗市二十三年了,如果巧巧的門戶觀念那麼強,就表示教導她的人是顏家的死忠之士,如此不難推斷出,顏冰還有真正信任的人,卻不是羅比這樣的殺手世家的人!
“呵呵,你看出來了啊?”甄英雄拉着一心和晴天坐下,一點也沒有覺得尷尬,“我就是隨口試探一下,其實答案早就心裡有數,你可能真的很信任羅比,但也有做給別人看的意思,就好象我的九尾鳳一般,真正有危險的時候,你也有自己的影子保護你,我想,你冒着可能被殺的風險來和我賭這一場,所做的最壞打算和最後屏障,就是巧巧這樣你身邊僅存的真正意義上的親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