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穆輕衣問。
慕璟鳶聞言,有些躊躇,看了一眼一旁的南宮翎,隨即便擡起頭來,看向穆輕衣道:“穆姐姐,我好像想起來哪裡有毒箭果了。”
事實上,她一直知道哪裡有,但是她以爲朱璟國毒箭果這個東西不少啦,所以她並沒有說,可是,她哪裡知道這個時候都沒有了。
聞言,衆人不由得有些驚訝的看向慕璟鳶,眼中都多少有些狐疑的神色。
慕璟鳶卻當作沒有看到一般,便朝着衆人道:“在嶧城的皇家別院的後院中便有毒箭草,這個時候應該是毒箭果成熟的時候了。”
嶧城,離這裡,普通人快馬加鞭估計要三日的路程。
不過,穆輕衣和蕭南兩人估計不到三日的時間便能夠到達。
而蕭天佑原本只有幾日的時間,但是恰好穆輕衣給南宮翎的那瓶藥可以拖延個幾日,因而,兩人的時間也算充裕了。
只不過,慕璟鳶說這話之後,衆人看着她的視線不由得變了便。
慕璟鳶的微微垂首,不讓人看到她眼中的心虛和慌亂。
慕璟鳶知道自己說出這話來,很容易被人懷疑,不過,這個時候她也不得不說了。
戰場上的事情她不懂,也不可能懂,所以她不會參與,但是救人這件事情,她可以做。
除此之外,她也沒法做的太多了,自古以來,便有忠義難兩全這句話,今日,她徹底的是體會到了這句話的意思。
“你是怎麼知道的?”蕭南問。
皇家別院,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夠進去的了的,皇家別院的事情她又是怎麼知道的?
想着,蕭南的眼中不由得閃過一絲的深意。
若是他沒有記錯,慕,恰好是朱璟國的國姓。
會是他想的那樣麼?
想着,蕭南不由得擡頭看向南宮翎,眼中有着一抹的深意。
而蕭南的面部變化,穆輕衣也看在了眼中,慕璟鳶這幾日的不尋常更是浮現在她的腦海中。
只不過,穆輕衣再次看向慕璟鳶的眼神卻沒有多大的變化,畢竟,即便自己的猜想是對的,那也不能夠說明什麼。
“你們都這樣盯着我做什麼?”慕璟鳶擡起頭來,裝作一幅不好意思的模樣,笑道:“若是在這樣的盯着我,我會以爲是我自己長的太美了呢。”
說完,慕璟鳶果真做出一幅嬌羞的模樣,衆人瞧着,額間不由得滑落幾根黑線。
這話,也只有慕鳶敢說了。
微微清了清喉嚨,忍住了笑意,葉東臨看着慕璟鳶笑着道:“慕姑娘還是說說你是怎麼知道皇家別院有毒箭果的事情吧,不然大家心中都得好奇了。”
沒錯,葉東臨只想這樣給慕璟鳶圓場。
畢竟慕璟鳶說出這樣重要的連朱璟國地獄門都沒有查出來的情報,這一點,足以說明了慕璟鳶是沒有壞心的。
再說了,像慕璟鳶這樣的奇葩的人,若是有壞心,那就有些奇怪了。
慕璟鳶聞言,不由得擡頭看向葉東臨,對象葉東臨那雙帶着笑意的眼睛,心中不由得一驚。
總感覺,這個表面上看着很像一個書生的人知道些什麼,會是她的錯覺麼?
來不及多想,慕璟鳶也知道自己要給大家一個解釋,因而朝着衆人笑道:“這有什麼,這是我爹跟我說的啊。”
說完,不等其他的人詢問,慕璟鳶便繼續道:“我爹他是經商的,經常去朱璟國,對朱璟國的事情可以說是瞭如指掌的喲。”
說着,慕璟鳶還故作一副十分自豪的模樣。
“商人怎能清楚這些?”這次,開口的人是唐澤。
慕璟鳶不認識唐澤,當即便直接的朝着唐澤翻了一個白眼,道:“這有什麼啊,這不就是證明我爹神通廣大麼?”
說着,慕璟鳶繼續道:“正是因爲我爹爹神通廣大,所以認識很多的大人物,知道皇家別院有毒箭草也不奇怪啊。”
“難道你不知道毒箭草是有毒的麼?誰閒來沒事的種在自家的院子裡啊,皇家別院有一株,自然就被人給關注到了咯。”
一連三句話,直接帕拉帕拉的甩向唐澤,讓唐澤的額間也不由得滑下幾根黑線。
這個姑娘,還真是有能耐,不僅能說,居然還敢公然的說朱璟國的皇家之人閒來無事。
不過唐澤不知道的是,那個閒來無事的人,就是慕璟鳶本人。
當年正是慕璟鳶去皇家別院玩的時候,閒來無聊的便將毒箭草一到了皇家別院裡。
否則,她也不會這麼肯定皇家別院有了。
畢竟,是他樂安公主種下去的東西,何人有膽子敢將其給拔了?
出了父王和皇帝叔叔,誰都沒有這個權利,哪怕是太子哥哥也不可能。
雖然,慕璟鳶這通解釋是瞎掰的,但是最終衆人也沒有多問了,有了目標,總比沒有目標來的強吧。
這一夜,天色剛剛暗了下來,穆輕衣和蕭南兩人便離開了蕭家軍營,朝着朱璟國而去。
蕭南貫有的一身紫色的長袍,和穆輕衣一喜深紫色的衣裙,在黑夜中,有着極好的隱身效果。
一路飛馳着,直到衝過了朱璟國的守着的關卡。
說實在的,朱璟國的關卡,與他們兩人而言,如同虛設。
兩人來到了朱璟國的地界,並沒有率先去慕璟鳶所說的嶧城,而是朝着玉山行去。
而之所以這般,並不是因爲穆輕衣和蕭南兩人不相信慕璟鳶的話。
而是所有的人都知曉,朱璟國的玉山,最是盛產毒箭果的地方。
雖說地獄門的人去玉山尋過幾次,都是無功而返,但是穆輕衣他們決定去瞧一瞧有沒有漏網之魚。
畢竟穆輕衣比起地獄門的人,更熟悉毒箭果的習性和模樣。
之所以如此,正是因爲這玉山離邊關較近,來回的時間更少,若是能夠在玉山找到,也就不用去嶧城了。
若是連盛產毒箭果的玉山都不能夠找到毒箭果,那麼,他們也只好去嶧城碰碰運氣了。
兩人一路朝着山上飛馳而去,只是,很快的,兩人便察覺到了不對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