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墨雲軒的時候另兩人便看到南宮墨被三個人圍攻,想也不想,兩人便同時出手,加入了戰局。
然而,那擔任看到穆輕衣與墨竹兩人的到來,卻無心戀戰,一心想要脫身。
但是,三個刺客的功夫與穆輕衣他們的功夫相差不大,甚至要略低一些,想要脫身卻並非是這般的容易的事情。
最後,只瞧着三個刺客之間使了一個眼色,隨即三人直接朝着穆輕衣一人襲去。
南宮墨和墨竹兩人同時發現了他們的意圖,兩人紛紛朝着穆輕衣這邊而來,想要護住穆輕衣,然而,墨竹的速度似乎還不夠快,南宮墨只來得及將劍刺入其中一人的後背。
穆輕衣也因爲這突如其來的猛烈的攻勢正愣住了,根本沒有辦法閃躲開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另外兩人卻猛地收了勢,朝着聽雨院外飛掠而去。
這個時候,穆輕衣他們才明白,這種打法,根本就是犧牲式的打法,犧牲一人,卻能夠逃開兩人。
墨竹見兩人逃跑,立即準備去追。
“回來!”南宮墨沉聲命令。
墨竹聞言,疑惑的回頭,有些不解南宮墨是何意,但是卻也沒有輕舉妄動。
南宮墨見狀,便看向地上的那人。
只瞧着地上那黑衣人正喘着粗氣,卻並未斷氣,而他的一雙眼眸卻憤恨的看着南宮墨。
“說,你的主子是誰?”南宮墨看着黑衣人輕輕的問道,那淡淡的語氣之中,卻有着濃濃的威脅的意味。
黑衣人聞言,眼中卻有着一絲的倔強和不屑。
南宮墨見狀,也不多言,直接挑開了他的面紗,看着他那張已經有些蒼白的面色道:“其實你不說,本王也知曉。”說這話的時候,南宮墨的眼中出現了一抹邪魅之色。
“真沒有想到禹王竟是這種心機深沉之人,竟僞裝了這麼多年。”就在這個時候,地上的黑衣人開口了,而他的眼中,有着對南宮墨濃濃的不屑。
“論心機深沉,本王不及你主子分毫,白天刺殺不成,夜裡還要偷襲,他還真是本王的好兄弟啊。”南宮墨涼涼的說道,而他的眼中,散發着濃濃的殺意。
“你都知道?”黑衣人一臉震驚的看着南宮墨道,隨即想到什麼似的,一臉震驚的看着南宮墨道:“你既是知道他是誰,爲何還要放他離去,你不怕......”
然而,黑衣人的話不曾說完,就被南宮墨捏住了臉,接着,南宮墨手一用力了,便讓他的下巴脫臼,而一粒藥丸也從他的嘴裡吐了出來。
“本王等着他出手,至於你,想這麼死豈不是太便宜你了。”說着,南宮墨手掌輕輕一拍,便有幾個暗哨出現在衆人的面前。
“將他帶下去好好的伺候,別讓他太快死了。”南宮墨說着,他的眼中出現一抹嗜殺的光芒。
穆輕衣看着這樣的南宮墨,眉頭不由得皺了皺,這樣的南宮墨,太過黑暗,而且,此時他的眼中散着太濃的仇恨,讓穆輕衣有種心慌的感覺。
那些暗哨聽了南宮墨的吩咐,迅速的將地上的人帶離,此時誰都沒有理會那人恐懼的眸子。
南宮墨站在夜色上,眼中已是波濤暗涌,而穆輕衣只是擔憂的看着面前有些不太對勁的南宮墨,墨竹則是默默的站在一旁。
不知道過了多久,南宮墨眼中的暗涌才慢慢的散去,穆輕衣也瞧見他手中的拳頭慢慢的鬆開。
“你準備怎麼辦?”穆輕衣看着南宮墨輕聲問道。
方纔那人逃離了,就意味着南宮墨的身份曝光了,這也意味着,原本對南宮墨的殺機,或許會漸漸的多了起來。
南宮墨聞言,回頭看向穆輕衣,眼中淡淡的,看不出一點的情緒。
薄脣微啓,只道:“等!”
穆輕衣不知道要等什麼,但是她也不打算多問下去,因爲她有預感,事情,即將明朗化,該來的東西,也即將到來。
夜,更濃,穆王府此刻的氣氛卻顯得極爲的陰沉可怖。
“王爺,要不先處理一下手上的傷吧!”趙城看着南宮煜手肘上的血跡勸道。
此時此刻,南宮煜和趙城皆是一身的黑色夜行衣,兩人的身上都或多或少的有些許的傷口,屋內散發着淡淡的血腥味。
這兩人,正是方纔從禹王府逃離的兩人。
對於趙城的好心提醒,南宮煜卻並不理會,此刻他的眼神比這暗夜更加的陰沉。
“沒想到他南宮墨竟然有恢復的那一天。”南宮煜陰沉的道,隨即抓着桌角的手一用力,桌角瞬間化作木灰。
“該死的穆輕衣!”南宮煜憤恨的道,他的眼中滿是肅殺之意。
“主子,現在該怎麼辦?”趙城沉聲問道,“趙池此刻凶多吉少,禹王如今又恢復正常,若是他知曉當年......”
當年,皇家集體圍獵,在圍場,南宮墨遭遇到當時的二皇子,也就是如今的太子人馬的追殺。
而後,南宮墨在被太子的人逼到了懸崖邊的時候,是他,將那些人都給殺了,而且,也是他,趁着南宮墨沒有注意的時候親手將他推下懸崖。
可是,他卻沒有想到,南宮墨竟然那麼命大,即便是那樣高的懸崖,居然還沒有事,所以,他只能夠趁亂下毒。
雖然那毒沒有讓南宮墨死有些可惜,不過,讓他癡傻了也是極好的。
只不過,他沒有想到的是,君然出現了穆輕衣那麼一個變故,將他的計劃全部打亂了。
“不,他不會知道的。”思緒嘎然而止,南宮煜的臉色極爲陰沉的道。
趙城聞言,便默不作聲,只是靜靜的站在一旁,等待南宮煜的吩咐。
室內又恢復了一片的沉靜。
“你想辦法將南宮墨已經恢復的消息告知太子!”許久之後,南宮煜朝着趙城吩咐道。
趙城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光芒,隨之很快的領命便出去了。
而南宮煜的脣邊,卻是略出一抹得意的笑意。
南宮墨恢復了又當如何?當了這麼多年的傻子,怕是南宮墨想要翻身,也十分的困難吧。
況且,即便是恢復了,此刻,南宮墨第一個要對付的人應當是太子。
而他,就看着鷸蚌相爭,他這個漁翁得利便是。
想着,南宮煜的眼中閃過一絲的狠毒。
當年,他能夠陰了南宮墨,如今,他依舊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