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夜走到南宮墨與穆輕衣跟前站定,目光深沉,臉上如南宮墨一般的沒什麼表情。
但是與你是南宮墨相比,南宮夜多了一絲的穩,而南宮墨身上更多的是一種隨性。
兩人四目相對,誰都沒有說話,但是兩人的眼中都閃過電光火石。
氣氛變得極爲的凝重,在場的所有的官員本就一直注視着兩人,這樣一來,更是將視線巴在兩人的身上。
現場,又方纔的吵雜,瞬間的變得安靜起來。
衆所周知,宣王南宮夜與禹王南宮墨兩人,向來少有交集,兩人從不曾有過任何的正面的衝突。
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兩人,皆屬於強者。
熟話說,一山不容二虎。
今日宣王不知道因何而來,也不知道是否是爲了拉攏君家,但是顯然的,宣王和禹王兩人之間的氣氛極爲的微妙。
莫不是在他們所有的人不知道的時候,兩人就已經先開始鬥上了?
衆人皆是一臉的不解,但是也有着一絲期待,又有些緊張。
張燈結綵的廳中的氣氛如此的的緊張,顯得極爲的怪異起來。
就在衆人以爲兩人會當面槓上的時候,七叔公卻從裡面一臉笑意的走了出來,高齡的他穿着一身棗紅色的衣裳,顯得十分的精神抖擻。
看到兩個王爺到來,七叔公更是一臉的笑意。
“兩位王爺今日前來,真是蓬蓽生輝。”說着的時候,七叔公已經拄着柺杖,走到了幾人的面前,隨後便對着南宮夜道:“宣王請坐。”
南宮夜聞言,朝七叔公頷頷首,便坐到了一旁。
“今日兩位王爺能來,便是君家的福分,還請王爺莫怪君家的招待不週。”七叔公朝着兩人分別拱手,看着十分的守禮。
南宮墨聞此言,只淡淡擡頭,沉聲道:“君老無需客氣。”
南宮夜眼角餘光瞥了一眼南宮墨,隨即向七叔公道:“今日君家大喜,豈能不來?”
七叔公聽了,頓時覺得臉上面子十足,便呵呵的笑了起來。
這個時候,喜樂漸漸的近了,七叔公便朝着南宮墨和南宮夜二人道:“不知兩位王爺可否賞臉,一同出去沾沾喜氣?”
“當然!”
“有何不可?”
南宮夜與南宮墨兩人同時回答,隨即兩人又極爲淡漠的互視一眼,便別開了視線。
七叔公聽了,更是樂呵了,脣邊有着止不住的笑意。
南宮夜與南宮墨一同起身,只不過,南宮墨起身的時候,臉卻突然的湊近穆輕衣,脣便在穆輕衣的耳邊,聲音極爲輕柔的道:“我先出去一趟。”
穆輕衣被南宮墨這樣衆目睽睽之下的突然的親暱給震住,臉色微微的泛紅,但是卻還是垂首點點頭。
在外人的眼中,禹王這是公然的和禹王妃恩愛呢,而禹王妃還因此羞澀了。
而在南宮夜的眼中,亦是如此,當即他原本沉穩的眼中出現一抹複雜,而他袖子裡的手更是緊緊的握成拳頭。
南宮墨擡起頭來,手不經意的執起一縷穆輕衣的發,眼中,有着一絲的柔情,那模樣,竟有一絲妖孽的錯覺。
而他擡頭的瞬間,狀似不經意的瞟了一眼南宮夜,隨即看着七叔公,沉聲道:“走吧。”
七叔公並沒有察覺到任何的異樣,因而只是點了點頭,臉上的笑意讓整張臉的皺紋都堆積成一團了。
南宮墨走在了南宮夜的前面,而他的眼神,瞬間轉冷。
他的輕衣,只能是他的,他不允許任何人覬覦。
而走在後面的南宮夜,只是不經意的瞥了一眼穆輕衣,便隨着七叔公與南宮墨離開了。
兩人離開之後,穆輕衣臉上的熱度這才消散,只是她的眉頭卻是微微皺起。
南宮夜今日前來,難不成是因爲南宮墨的緣故?
他,已經準備開始行動了麼?
“輕衣姐姐,剛剛那個便是宣王麼?”君憐音在幾個人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之中後,這才終於湊近看着穆輕衣問道。
此時君憐音的臉上,又沒有剛纔的失落了,而這,全都歸功於她對宣王的好奇。
穆輕衣聞言,並沒有多說,只是點點頭。
“哇,感覺宣王和禹王真的好像啊,看起來都好好的感覺。”君憐音挽着穆輕衣的手,道,“皇家的人是不是一個個的都長的這麼好看啊?”
對於這個問題,穆輕衣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這個,她要如何的回答她?
不過,並不用等穆輕衣回答君憐音的問題,君無塵等人便帶着新娘子趙敏英緩緩行來。
看向穿着一襲紅色嫁衣的趙敏英,穆輕衣的眉頭微微一皺,但是很快的便恢復一片淡漠。
而這個時候的君憐音看着君無塵帶着趙敏英走了進來,眉頭緊緊的皺起,也不再關注宣王的事情了。
因爲南宮墨和南宮夜兩個人是在場所有的人中地位最高的,因而本該作爲‘高堂’的七叔公自願退位,讓南宮墨和南宮夜兩人一同坐在了‘高堂’的位置上,而七叔公則是坐在側面。
此時,在場的所有的官員以及他們的家眷才發現君無塵謫仙般的容貌。
若說南宮墨和南宮夜已經是人中之龍,長相極爲的出衆,那麼,君無塵的相貌,卻正應了那句‘男生女相’的說法了。
以往的君無塵總是一襲銀白色的綢衫,整個人看着也多了幾分書生的氣質,今日一身的紅色新郎服,卻襯得君無塵的臉色如春日裡的桃花般的粉嫩,給君無塵整個人添了幾絲的柔媚。
雖是如此,卻也不會覺得君無塵沒有男子氣概。
走到了堂中的時候,君無塵的脣邊依舊還是帶着笑,但是,不知道爲什麼,看在君憐音的眼中,卻非常的想哭。
這個時候的小叔,分明就一點就不高興,趙敏英那個女人,分明一點都不好,根本就配不上小叔,爲什麼小叔偏偏要娶這樣的一個女人?
娶誰都好過這個女人嘛!
從小,她就看着小叔被人欺負而無能爲力,小叔從不曾真正的爲自己考慮過,難道就連婚姻也要如此麼?
她不要,她不要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