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皇上選擇了讓宣王南宮夜處理,衆臣子心中便有了不同的心思。
不過,此事便也就這般的告一段落,畢竟,現在最爲主要的便是確定西北的軍營是否真的出事了。
果不其然,到了第二日晌午之後,便傳來了趙家軍謀逆,舉兵往京城的方向靠近的消息。
當即,皇上大怒,當即下旨廢了南宮瑾的太子之位以及趙氏的皇后之位,並且將兩人關入萬象寺的龍古塔之中,讓他們母子終生在佛前懺悔。
因爲一個曾是皇后,一個曾是太子,一個爲妻一個爲子的緣故,南宮啓纔沒直接殺了兩人。
至於皇后宮中和東宮的一干人等,情節嚴重的一律殺無赦,其他的一些小宮女小太監們便都送到了宮中的浣衣局那些地方做苦力。
至於太子東宮的女人,包括慕容明月在內,都淪爲官奴,發配邊疆。
此時東宮裡,慕容明月坐在自己的殿中,目光有些呆滯,有些癲狂,脣邊露着一抹淒涼的笑意。
她慕容明月,曾經是京城第一美人,如今,怎麼落得這般的田地?
爲什麼老天要這麼對她?爲什麼?她到底做錯了什麼?
她不過是想要當皇后而已,她有什麼錯?錯的都是太子,錯的都是皇上,錯的都是南宮墨,錯的都是皇后,她有什麼錯。
“慕容明月,快點走吧,時間不多了。”押解慕容明月的侍衛一臉不客氣的對慕容明月道。
慕容明月聞言,當即便從地上站起來,一臉怒意的看着侍衛道:“放肆,我是太子妃,容得了你這般的直呼我的名字麼?”
“慕容明月,太子都沒有了,你現在只不過是官奴罷了,醒醒吧!”一個侍衛嘲諷的道。
當年的第一美人又如何?落了難的鳳凰不如麻雀,這個道理誰都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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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這個時候的慕容明月的髮絲凌亂,衣衫不整的,像極了瘋子,哪來的美?
“放肆,你們這是什麼話,來人啊,快講這些狗奴才給本太子妃拖出去!”慕容明月怒吼,邊吼着便朝着外頭走去。
只不過,很快的便被一個侍衛給攔了下來,道:“慕容明月,你不要裝瘋賣傻,皇上的旨意已經下下來了,你沒有機會了。”
聞此言,慕容明月再次怒了,這一次,慕容明月直接的便拔出了侍衛腰間的佩刀,在侍衛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便一刀插入了侍衛的肚子上。
侍衛應聲倒地,慕容明月的眼中卻有着一絲絲的癲狂。
“哈哈哈哈,看還有何人不將本太子妃放在眼中,來啊,來啊!”慕容明月喊着,一張臉變得猙獰。
幾個侍衛見慕容明月殺了自己的同伴,當即是又驚又怒,隨後一個個的便拔刀指向慕容明月,道:“再不放下,別怪我們不懂得憐香惜玉。”
這話,更是刺激了慕容明月的神經,讓她的眼睛變得通紅,一手舉着帶血的長刀,一手指着幾個是侍衛,道:“好啊,你們一個個的都不將我放在眼中。”
說着,慕容明月便朝着幾人砍去,然而,卻因爲沒有注意道地上的屍體,當即便絆了一跤,硬生生的摔倒在地,然後便沒有了動靜。
幾個侍衛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回事。
直到慕容明月的身下,緩緩的流出一灘的血來......
而另一邊,皇上南宮啓在處理完了皇后和太子的事情之後,便加快了準備的進程。
到了第三日,南宮夜便領着皇上三萬精兵朝着西北的方向而去,浩浩蕩蕩的隊伍,延綿數裡,讓京中的百姓紛紛的送行,只盼着宣王能夠鎮壓叛亂。
而在城樓上,南宮煜正站在那裡,看着隊伍越來越遠,看着天色越來越黑,而他的臉色則是越來越陰沉。
而南宮煜放在身側的手,更是緊緊的握起,手中的暴起的青筋,正好顯露出了他此刻的內心。
夜,悄然的降臨,一抹黑影瞧瞧的來到了禹王府的洛院。
此時洛院裡的鐘瑤坐在鏡子面前整理着自己的頭髮,忽然便被人從身後抱住,鍾瑤便順勢的軟到在身後的人的懷抱之中。
“你好久沒有來了呢!”鍾瑤語氣中有着微微的怨念。
抱着鍾瑤的人,正是那個常常光臨的黑衣人,也是心情極爲不好的南宮煜。
南宮煜的臉上,此刻依舊蒙着黑巾,雖是抱着鍾瑤,該是很柔情的事情,不過他的眼裡卻依舊滿滿的是戾氣。
鍾瑤見來人救救的不曾迴應自己,當即便覺得有些奇怪,正欲回頭看清楚的時候,屋內的燭光便被滅了。
下一刻,鍾瑤的脣便被人給含住,然後整個人也被人抱起,朝着牀邊走去。
這一室的旖旎,更似南宮煜在發泄怒火。
許久之後,南宮煜才終於的停了下來,也不管牀上的鐘瑤,便迅速的穿上了衣服。
鍾瑤此刻雖說已經無力了,但是卻還是看向南宮煜的方向,道:“怎麼了?”她能夠感覺到今天的他是不一樣的。
南宮煜聞言,只是坐在牀邊,並未說話,一雙眼眸在黑暗中閃着某種精光,卻也瞧不清楚究竟是什麼。
終於,鍾瑤久等不到答案,便起身朝南宮煜靠近,整個人趴在南宮煜的背上,手環住南宮煜的腰,道:“你這是怎麼了?見到我也不高興了?”
鍾瑤的語氣中,帶着某種撒嬌的成分。
南宮煜聞言,看向鍾瑤。
因爲此刻的房間內一片的黑暗,鍾瑤看不清南宮煜,但是南宮煜卻能夠看清楚鍾瑤。
只是,眼中依舊還是閃着一絲的陰霾,沒有一絲對鍾瑤的情意。
終於,南宮煜開口道:“我做了這麼多,我的父親依舊將家產給了我的兄弟,我什麼都沒有了,什麼都沒有了。”
聲音,沙啞而又痛苦,南宮煜的頭放在了鍾瑤的肩膀上。
鍾瑤一怔,眼中滿滿的都是心疼。
手也不自覺的撫向南宮煜的臉,心中卻陷入了某種的糾結之中。
自己的心已經給了這個人,身子也給了這個人,還有什麼不能給的?
想着,鍾瑤的眼中閃過一絲的堅定,對着南宮煜道:“我告訴你一件事情。”
聲音,極爲的鎮重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