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的土匪以及那些被拐的孩子,都連夜被送回了城中。
而剩下的人,在山上整整的找了一夜,卻並沒有找到任何穆小凡的蹤影。
天色,緩緩的亮了,山上微風習習,透着點點的清涼。
南宮墨和穆輕衣兩人站在崖上,穆輕衣這個時候眼中滿滿的都是擔憂,而南宮墨則是看着穆輕衣,面上十分的僵硬。
此時的南宮墨很想要安慰穆輕衣,但是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小凡就好像是從這山間蒸發了一樣,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蹤跡。
他甚至派了地獄門的人,在山外尋找,也沒有找到任何的痕跡。
“輕衣......”南宮墨有些艱澀的開口,他看不得輕衣這般模樣。
穆輕衣聞言,擡頭看向南宮墨,眼中的擔憂隱隱的散了許多,繼而朝着南宮墨露出一抹有些蒼白的笑意,道:“沒有消息便是好消息,小凡不會有事的。”
南宮墨看着穆輕衣故作堅強的模樣,心中更是難受,隨後便將穆輕衣給攬入了懷中。
而南宮墨的眉頭,卻並沒有絲毫的鬆動,臉上也是一臉的凝重。
此刻的他們並不知道,他們站着的地方,正是穆小凡墜崖的地方。
而此時,在一個幽暗的屋子裡,此刻正站着一個身穿黑衣的人。
就在這個時候,房門被人推開,頓時,屋內的黑暗,無以遁形。
走進來一個穿着一襲深紫色袍子的男子,此刻男子負手而立,站在門口。
因爲是背光而立,所以看不清男子的容貌,但是卻能夠感受的出來,這個男子此刻的心情並不好。
在房門推開的時候,黑衣男子便趕緊的轉身,朝着來人跪下。
“主子!”
黑衣男子便是昨夜出現在山寨中的那個男人,此時此刻,他的臉上依舊蒙着黑巾。
只是,這個時候他的臉上,已經沒有了昨夜裡面對穆小凡的戾氣和怒意,有的只有瑟瑟發抖和滿心的不安。
昨晚,穆小凡掉下山崖之後,他便聽到了山寨那邊傳來的動靜,不敢有任何的停留,他就匆忙的離去了。
直到今日,他才得知,山寨中的人,都被一網打盡,他的心血自此付諸東流。
這樣的結果,讓他不敢面對眼前的人。
“這就是你這麼多年所做的事情?”來人聲音極爲清淡的道,讓人聽不出來此時此刻來人的真實的心情。
然而,黑衣人聽到這樣的聲音,手不由自主的抖了起來。
“主子,對不起!”黑衣人除了這句話,便什麼話都沒有辦法說出來。
然而,來人卻並沒有迴應他,而是緩緩的朝着他靠近。
此時,依舊看不清來人的臉,也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但是落在黑衣人身上的壓力,卻讓黑衣人的心慌慌的。
“對不起?”來人聲音平穩的問道,“我說過,我從不養廢物,你可記得?”
這話一說出口,黑衣人已經能夠十分的清楚的感覺到了來人的怒氣,隨即便趕緊的趴伏在地上,道:“主子,這事情是禹王插手的,小的無法和禹王抗衡啊!”
說着的時候,黑衣人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然而,這話卻是讓來人的身形一怔,似乎對於這個結果表示十分的意外。
不過只是一瞬間,來人的聲音便轉冷,道:“威遠侯這些年來,都並沒有耐你們如何,禹王如何會在這個時候牽扯進來?”
說着這話的時候,來人擺明了是對黑衣人的說法表示有些懷疑。
黑衣人見自己的主子並不相信,當即便有些着急的道:“主子,這是真的!”
隨後,爲了讓來人信服,黑衣人繼續的道:“主子,這都怪小的的手下,不該抓了小世子,這才引起了這滅頂之災。”
“小世子?”來人聲音微微提高,隨即便沉聲的道:“什麼小世子?”
黑衣人對於來人的變化有些怔愣,隨即便如實的道:“是禹王爺的兒子......”
“啪!”的一聲響起,黑衣人的臉直接的被打歪了。
黑衣人不敢有任何的異議,只是垂首。
只是,黑衣人這個時候,卻並不知道自己因何被打。
就在黑衣人心中不解的時候,來人便沉聲的道:“自己辦事不力,此刻還在這裡睜眼說瞎話,我就養了你這麼個東西?”
黑衣人一聽,當即有些不解,也沒有多想,便十分的慌張的道:“主子,小的並沒有撒謊....... ”
“哼,沒有撒謊?”來人冷哼,對於黑衣人的話,擺明了是不信。
“整個臨越國,你可曾聽說過禹王有兒子?”說到這裡的時候,來人的聲音有些冰冷。
黑衣人聞言,當即便是一怔。
似乎想清楚了什麼,但是卻還是道:“主子,是真的!”
說着,黑衣人擡眼,看向來人道:“小的去牢中的詢問過他們,他們說是禹王和禹王妃是去尋找小世子的,還說小世子和禹王找的十分的相似。”
來人聞言,面色有些沉吟,身上的氣息,微微的有了些許的變動。
在來人的身後,那雙手此時此刻,更是緊緊的握成拳頭。
半晌,來人沒有說話,但是來人此刻的情緒,似乎有些波動。
而黑衣人也不敢說話,只是垂首跪在那裡。
“小世子如今人在何處?”
終於,良久之後,來人才終於的開口,聲音有些許的熱切,又有些許的複雜。
黑衣人聞言,當即便道:“昨日小世子下毒將毒了寨中的人,小的怕他壞事,便準備將他處理了。”
說道這裡的時候,黑衣人並沒有聽到來人的手指關節咔嚓的響動了一聲,只是繼續的道:“而後小的追到了崖邊,小世子墜崖了......”
“嘭!”
“噗!”
黑衣人還沒有反應歸來,便直接的承受了來人的一腳。
這一腳中,夾雜着許多的怒意,所以是盡了全力的。
因而,黑衣人整個人就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般的飛了出去,狠狠的摔在了不遠處的椅子上,頓時椅子碎裂,黑衣人吐出一口的鮮血來。
不知道主子因何突然的發這麼大的脾氣,黑衣人也顧不得身上的疼痛,趕緊的跪下來,慌忙的道:“主子,小的沒有騙您,小的句句屬實。”
黑衣人只以爲他的主子以爲他說謊,因而趕緊的解釋。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