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好不容易在那些侍衛的攻勢弱了很多的時候,突然的從兩側衝出來了一些黑衣人。
而那些黑衣人的身上都散發着一絲攝人的殺氣,一個個的武功非凡。
“是地獄門的人!”
不知道誰先喊了一句,讓禁衛軍一個個的心中皆是慌亂起來。
因爲,他們瞧見了那些涌出來的黑衣人的手臂上的地獄門標誌。
這個時候,他們根本就沒有去想,這個時候怎麼會出現了這麼多的地獄門的殺手,也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除了前面的那些地獄門的人之外,後面的那些,身上都少了些許的殺氣。
他們只看到了,前面的那些殺手,一個個的殺人不眨眼,根本就如同地獄的使者一般的駭人。
很快的,上面的動靜,下面的人也終於聽到了。
北冥滄和朱一枝這個時候還沒有想到該做如何的決定的時候,這個時候,宮門口便傳來了打鬥聲。
兩人心中都是一驚,大叫不妙。
“快,守住宮門!”北冥滄一臉慌亂的道。
這個時候,北冥滄根本就不知道,宮門口的那些動靜,是多少人引起的。
但是,直覺告訴自己,一定不可以讓那些人進來。
北冥滄的命令一出,當即便有一些準備繼續往上的禁衛軍直接的轉身朝着宮門口而去。
只是,這些禁衛軍離宮門口還有幾丈距離的時候,宮門口便已經被人攻破了。
而這個時候,有一羣玄色衣服的人朝着宮內涌進,這些人的步伐穩健,一個個的臉上毫無表情。
這些人身上的氣息,足以將這些禁衛軍給比下去。
而這些人的數量,並不在少數。
靜直接的將禁衛軍給圍了三層。
這樣的突入起來的變化,讓朱一枝和北冥滄兩人皆是慌了神。
這些人,究竟是怎麼回事?
“糟了,上當了!”朱一枝突然的驚呼一聲。
因爲,這個時候的他才突然的想起來,宮門口林澤的勸阻。
此時的朱一枝的臉色極爲的蒼白,臉上的神色十分的難看。
就在這個時候,宮門口傳來了馬蹄聲,而馬上,坐着的人卻是南宮墨。
此時南宮墨坐在馬上,居高臨下的瞥向北冥滄和朱一枝,眼中除了冷意,便沒有其他。
“他們人並沒有咱們多,本皇子就不信沒有勝算。”
北冥滄看着高頭大馬上的南宮墨的時候,似乎 是被刺激到了,臉上的神色,極爲的難看,那近乎是一種癲狂。
北冥滄這個時候心中一驚毀透了,早該一早就將南宮墨給除了,否則,北冥焱如何的有南宮墨這個左膀右臂?
此時的北冥滄只以爲那些玄色衣衫的人皆是南宮墨的人,卻並不知道,這些人其實是北冥焱暗中培養着的勢力。
禁衛軍們聽了北冥滄的話,一個個眼中有着不確定。
而這個時候,階梯上的禁衛軍也因爲畏懼地獄門的那些人,而緩緩的從階梯上退了下來。
攻心之術,纔是最爲可怕的。
這些禁衛軍已經對地獄門的人產生了畏懼,所以對於地獄門的這些人,根本上可以說是不戰而退。
而當他們的退到了階梯下的時候,發現他們已然被人包圍,而且還是在認輸處於優勢的情況下,當即一個個的心中備受打擊。
只是,事已至此,他們似乎也別無選擇。
要麼,殺出一條血路,要麼,就在這裡等死。
所有的人心中都在猶豫,也都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南宮墨這個時候已經能夠透徹的明白這些人的心思,當即便看着這些人,高聲喊道:
“其他兩個側門的禁衛軍已經被我們控制,門外尹將軍的兵馬正守着宮門,你們是願意爲這些亂臣賊子賣命呢?還是準備被棄械投降?”
南宮墨說着這些話的時候,臉上的設色極爲的冰冷,聲音中也沒有一絲的感情。
這些話,南宮墨彷彿說的極輕,極輕,但是卻讓在場所有的禁衛軍都聽到了。
不僅僅是禁衛軍們一個個的心中驚懼不已,就連朱一枝和北冥滄兩個人也是一臉的驚恐。
這裡的禁衛軍,人雖然多,但是卻也只有三分之一,其他的分別守在皇宮的另外兩個側門,以等待時機進入宮中。
而這北辰國,只有一個尹將軍,而這個尹將軍卻是戍守邊關的將領,這個時候,尹將軍怎會在京城中?
而且,近日的城中,並沒有出現異樣,也沒有聽聞城外有過大批兵馬出現。
這城外的兵馬,到這皇宮所在之處,也應當有半個時辰的腳程纔是。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只是,北冥滄這個時候是怎麼也不可能想的清楚這其中的因果關係了。
而那些禁衛軍,在聽聞尹將軍的兵馬到了的時候,一個個的眼中滿是慌亂,隨後一個個的都丟下了手中的武器。
他們,已然的失去了戰鬥力。
失去了戰鬥力的將士,便和尋常的百姓沒有什麼區別。
這個時候,北冥焱再次的出現在階梯之上,眼神十分的晦澀難懂,但是眉眼間,卻有着一絲的邪魅之氣,也有一絲帝王的氣息。
站在階梯之上,俯視着衆人,北冥焱大有一種君臨天下的之感。
除了坐在馬上昂首挺胸的南宮墨,其餘的人,皆似北冥焱的臣民一般。
朝着南宮墨看了一眼,北冥焱知曉,這一次,沒有南宮墨地獄門的辦事效率,事情便也不會進展的這般的順利。
“拿下北冥滄,重賞!”
北冥焱脣微啓,輕輕的朝着底下的衆人道。
底下的人,一時之間都有些怔愣,但是下一刻,一個個的都朝着北冥滄撲去。
他們一心想着戴罪立功,其餘的,他們什麼都不用顧及了。
北冥滄這個時候豈會這般的束手就擒?
當即拔出腰間的長劍,將靠近自己的禁衛軍給一一斬殺。
此時的北冥滄的眼中閃着一絲的癲狂,他根本就不相信自己會失敗。
根本就不相信自己會失敗的這樣的快捷。
這個,根本就不可能的,自己分明能夠拿下皇位的。
而這個時候,原本站在北冥滄身旁的朱一枝,根本就不管北冥滄的死活,瞧着衆人沒有注意的時候,緩緩的低下了身子,儘量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想要趁着這個勢頭逃脫,也許在這一刻,朱一枝也想通了,朱氏一族的復興一點都不重要,最爲重要的便是他的命。
而坐在馬上的南宮墨對朱一枝的動作看得十分的清楚,只是朝着旁邊的一個玄色衣衫的人使了眼色。
此時,皇上在宮人的詫異中,穿着一身錦衣華服走出了寢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