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月隱聽到攝魂術這三個字,卻並沒有任何的反應,只是脣邊露出一抹淡笑,道:“在下吹簫莫不是還惹到了閣下不成?”
唐澤皺眉,卻並沒有繼續的和月隱耍嘴皮子,而是乘着月隱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手中的暗器猛地飛出,直朝着月隱射去。
月隱見此,脣邊的笑意很快的散去,眼神變得凌厲幾分。
將飛向自己的暗器給打飛之後,月隱人便迅速的退去。
然而,這一次唐澤正要追去的時候,卻被突來的四個黑衣人所包圍。
黑衣人的身上此刻正散發着一種攝人的氣息,這種氣息,可謂殺氣,也可謂死氣。
當唐澤一臉着急的看着月隱人漸行漸遠的時候,這些黑衣人卻已經朝着唐澤發起了攻擊。
唐澤不得已,只能夠跟黑衣人應戰,眼角的餘光卻依舊的瞄向月隱離去的方向。
只可惜,月隱很快的就消失在唐澤的視線之中。
唐澤眼中閃過一絲的戾氣,將心中的氣怒和懊惱,通通的都發泄在這些黑衣人的身上,手中的招式也白嫩的越加的凌厲起來。
但是,偏偏這些人的招式是看着十分的有章法,又像是毫無章法,覺得毫無招法的時候,又似乎又有某種規律。 шшш▪ t t k a n▪ ¢ ○
不僅僅是如此,這些人襲向唐澤的招式,根本就是不要命的打法,這樣的打法,倒也讓唐澤一時之間難以脫身。
終於,在手中的長劍刺入其中一人的身體中的同時,唐澤另一隻手射出了手中的毒鏢。
當即,其他的三人便全部倒地。
不過這毒鏢並非至人死亡的毒,因而三個黑衣人到底之後,只是癱軟,卻並沒有失去意識。
唐澤面色不善的靠近幾個人,然而,剛要呢扯開這幾人的頭巾的時候,這幾個人卻突然地頭一歪,氣絕了。
唐澤見此,心中一驚,當即便扯開了其中一個黑衣人的面巾一看,卻瞧着那人的嘴邊正溢出一絲黑血。
手緊緊的捏着那人的下顎,讓人張開了嘴巴,卻驚現這黑衣人竟然沒有舌頭,而讓他死亡的原因則是因爲他們的嘴裡含着毒藥。
這,竟是死士!
唐澤沉着一張臉,將其他的幾個黑衣人的嘴巴捏開,卻也是一樣的結果。
這樣的結果,讓唐澤的臉色更加的陰沉起來。
而就在這個時候,南宮墨終於趕到了樓相府,從門口到主院,並沒有人阻攔南宮墨。
一來,是因爲南宮墨風急火燎的模樣加上那一臉的冷意,看着十分的嚇人,二來便是丞相事先的已經吩咐過了。
等南宮墨到了主院的房間之後,便看到了北冥焱正坐在牀邊,一臉失神的看着穆輕衣,樓修染這個時候正站在一旁,看着直接的踢門進來的南宮墨。
而南宮墨這個時候根本就沒有閒情逸致去管另外兩個男人,而是僵硬着一張臉看着牀上臉色慘白如紙的穆輕衣。
不過,南宮墨看到的穆輕衣,遠遠沒有北冥焱進來的時候那般的恐怖。
只因爲,這個時候的穆輕衣身上的衣服和血跡全部都被換了下來,當然了,這些都是樓修染吩咐丫鬟做的。
北冥焱看着南宮墨的模樣,眉頭微蹙,眼中滿是複雜。
他真的難以理解穆輕衣究竟承受了怎樣的痛苦,也難以理解她爲何在最後昏過去之前,還執着的讓他們幫着隱瞞。
可是,這些,他都不能夠問。
從穆輕衣第一次走進自己的心中的時候,他就知道穆輕衣不屬於自己,而他,只會默默的關注着穆輕衣,並不準備讓這份感情流瀉出去。
而今日,看到穆輕衣那般的模樣,他真的是忍不住了,真的快要忍不住了。
從沒有人讓他這般的痛心過。
微微的嘆息一聲,一雙桃花眼中流露出一抹的無奈。
終究,北冥焱還是從牀邊站起身來,讓位給南宮墨。
終究,這個位置,不屬於他。
而這些,樓修染都看在眼中,眼裡更是有着一抹濃濃的複雜。
南宮墨沒有注意道身邊的兩個人是怎樣的表情,此時此刻,旁人也只能夠看到南宮墨的臉色十分的難看,卻也不知道南宮墨這個時候心中正想着什麼。
終於,南宮墨彎身,執起穆輕衣的一隻手,輕輕的在手中印下了一吻。
隨後,一把將牀上的穆輕衣給抱起來。
轉身,一張肅然的臉看向北冥焱,又看向樓修染。
雖然不知道其間具體的發生了什麼,但是南宮墨還是感激的朝着兩人點點頭,隨後便將穆輕衣給抱出了房間。
步伐還是以前的步伐,但是南宮墨的背影,卻讓人覺得十分的沉重。
看了一眼一旁一臉複雜的北冥焱,樓修染跟着南宮墨的步子走了出去。
當樓修染走出房間的時候,南宮墨一驚抱着穆輕衣走遠了。
“去給禹王準備馬車。”樓修染朝着空氣吩咐道。
話音剛落,便不知從哪裡飛出了一個黑衣人,很快的便消失在了主院中。
等南宮墨走到相府的門口的時候,那裡已經有馬車等候在那裡了。
這個時候時間並不早了,因而丞相府的門口的大道上,也並未見到幾個人。
因而南宮墨抱着穆輕衣上馬車的那一幕,並沒有幾個人瞧見。
而瞧見了的人,看到了這一幕,便很快的消失在陰暗處,大概是去通知他的主子去了。
一路上,馬車的速度並不快,十分懂得平穩。
而此時的穆輕衣在南宮墨的懷中,就好像睡着了一般的,十分的安靜。
南宮墨看着穆輕衣那張蒼白的臉,在這無人的時候,南宮墨的眼中終於露出一抹痛意。
吻,輕輕的落在了穆輕衣的眼皮上,久久的並沒有移開。
不知道過了多久,南宮墨的脣終於挪來,卻近乎呢喃的道:“輕衣,究竟要如何才能夠讓你少受些苦楚?”
他此刻有些恨,恨輕衣受苦的時候,自己並不在身邊。
而這個時候,輕衣並未回答,畢竟她人已經昏迷了,只是她的眼角卻悄然的落下一滴淚,落到了南宮墨的腿中,消失不見。
而在馬車離去之後,街道上卻突然的出現了一個老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