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皇后還得意的看了一眼宸妃,雖然她心中此刻也並不明朗,但是她卻知曉,宸妃極力想要阻止的事情,她偏得去執行。
雖然,她也比較想要芸妃真的毀了那張長的極像蕭賤人的臉。
南宮啓聞言,不由得看了看宸妃與皇后,他們二人說的都沒錯,御藥房確實不是常人能夠進去的了的,但是比起芸妃那張臉......
沉吟片刻,南宮啓才擡頭看向穆輕衣,眼中滿滿的都是堅定的道:“依你所言!”
說着,便轉向一旁的張公公道:“擺駕御藥房!”
南宮啓等人到達御藥房的時候,太醫院的所有的太醫都過來了,看着皇上親臨,一個個臉上都寫滿了驚訝。
雖是如此,但是一個個的全部都跪倒在了南宮啓跟前,朝着南宮啓行了跪拜大禮。
南宮啓見狀,只是沉着一張臉,擺擺手道:“行了,你們都起來吧。”
“臣等謝過皇上!”太醫院的衆人齊齊謝恩,隨後一同站起身來。
南宮啓掃視了一眼衆人,隨即開口詢問道:“何人掌管御藥房?”
南宮啓此話一出,衆人不由得面面相覷,都是一臉的懵懂的模樣,不懂皇上這是何意。
然而,這時從人羣中走出一個身穿着藍色官服的中年男子,跪在了南宮啓的跟前,道:“啓稟皇上,臣便是掌管御藥房之人!”
“朕且問你,這御藥房中,君家送來的劣質的藥材可在?”
掌管御藥房的那個太醫聞言,身子不由得一震,隨即才垂首道:“稟皇上,還不曾處理!”
“帶朕過去!”南宮啓沉聲道。
那太醫聞言,臉上有些爲難,南宮啓見狀,眉頭又是一皺,道:“還不帶路?”
“是是是!”
那太醫一驚,趕緊的領頭帶路。
穆輕衣盯着那太醫有些僵直的背影,脣邊不由得勾出了點點淺淡的笑意,這皇宮中,還真是一個是非之地。
想着,穆輕衣的視線不由得落到了宸妃的身上,卻見宸妃此時的臉色依舊難看異常。
幾人進了御藥房之後,便瞧見這藥方內有許許多多的藥櫃一排排的放着,如同藏書閣的書架一般。
而這時,在藥櫃與藥櫃中間的空地上,正有成堆的藥材有待處理。
穆輕衣見狀,便走上前去,將那些裝着藥材的袋子一一打開,細細查看,那嚴謹的神色,讓掌管御藥房的太醫忍不住的汗流夾背。
最後,將每個袋子打開之後,穆輕衣便站起身來,看向那個面色已經有些難看的太醫道:“敢問芸妃娘娘用的是哪些藥。”
那太醫聞言,不由得看了一眼一旁的南宮啓,見南宮啓的視線也落在自己的身上,便垂頭答道:“回稟王妃娘娘,臣只是掌管御藥房,記不得芸妃娘娘用的是哪些藥材。”
穆輕衣聞言,眼中不由得流露出淡淡的諷意,道:“若是我沒有猜錯,這御藥房中的藥材的進出都應該有詳細的記載纔是吧。”
穆輕衣話剛說完,那太醫的臉色變得有些慘白起來。
南宮啓聞言,便看向隨行的李太醫,問道:“可有這事?”
李太醫聞言,忙道:“稟皇上,卻有其事。”
說着,李太醫便向掌管御藥房的太醫,嚴肅的道:“張中,你還不快去將記錄拿出來?”
這李太醫是這整個太醫院的院首,被喚作張中的張太醫雖說是御藥房的管事,但是李太醫卻是太醫院的院首,是他的頂頭上司。
李太醫這話一出,張太醫心中縱是萬般的忐忑加上不願,但是如今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也不敢拒絕。
因而張太醫便朝着御藥房的一側走去,拿着鑰匙打開了一個櫃子,從裡頭拿出一本簿子呈到南宮啓的面前。
南宮啓見狀,只道:“將簿子交給禹王妃查看即可!”
張太醫聞言,便將手中的簿子交給了穆輕衣。
穆輕衣將簿子打開一看,看到裡頭的細節記載得十分的細緻,便將手中的簿子給合上,將他還給張太醫。
張太醫接過簿子的時候,整個手都在顫抖。
南宮啓看着張太醫那雙顫抖的手,目光不由得沉了許多,隨即看向穆輕衣道:“輕衣,可有問題。”
輕衣聞言,並未馬上回答南宮啓,只是看着張太醫,淡聲道:“敢問張太醫,這芸妃娘娘的藥可是出自這些君家的這些所謂的次等藥材裡頭?”
張太醫聞言,額上的汗不由得多了許多,但是還是硬着頭皮道:“回王妃的話,確是如此。”
穆輕衣聞此言,這纔將目光落在了皇帝南宮啓的身上,道:“啓稟父皇,這藥材無礙,並且......”
說道這裡,穆輕衣停頓了一番,也沒有急着繼續說下去。
然而,南宮啓聽了穆輕衣的話之後,才知曉此事定然不簡單,便趕忙問道:“並且什麼?”
“這君家的藥材雖然不是上上的精品,卻也是成色和品質都不錯的藥材,然而輕衣聽聞的是,君家送入宮的是劣質的藥材。”
穆輕衣說道這裡,便又看了一眼張太醫,道:“而且,方纔輕衣所見藥簿記載,芸妃用的藥並無錯處,因而芸妃起疹子與這些藥材並無關聯,輕衣斷言,這芸妃的所用的藥材,並非出自君家的藥材。”
“大膽!”南宮啓的臉色此刻變得十分的難看。
而南宮啓的這一聲‘大膽’,讓衆人皆是驚恐的跪下,穆輕衣見狀,也不緊不慢的隨之跪下。
整個御藥房中,便只有皇帝南宮啓一人是站着的。
“豈有此理,朕今日若是不來這御藥房,豈不是要被蒙在了鼓裡?”南宮啓怒聲道,隨即轉身向一旁跪着的李太醫,問道:“那日是誰幫芸妃拿的藥?”
李太醫聞言,微微思忖片刻,便垂首道:“回稟皇上,是張中!”
“皇上,微臣......”
“混賬!”
不等張中出口解釋,南宮啓便一腳踹向張中的胸口,張中原本是跪着的,這樣一個猛力的一踢,便摔了個四腳朝天,那模樣狼狽急了。
縱是如此,張中也不敢顧慮自己,便起身繼續跪在南宮啓的面前,道:“皇上,請聽微臣解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