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竹,你......”
輕衣沒有想到墨竹會突然的出現在門口,她早上明明便讓墨竹去前面幫忙,順便幫她觀察前面的進展的。
好吧,她這樣只是爲了支開墨竹。
只是,她萬萬沒有想到墨竹會在這個時候出現。
“王妃,爲什麼?”墨竹定定的看着穆輕衣道,“王爺心中是有王妃的,王妃爲什麼還要走?”
她不解。
從中早上王妃讓她去前面幫忙的時候,她便已經察覺出來王妃有些不對,爲了以防萬一,她纔回來的。
只是沒有想到王妃居然拿着包袱要走,看着穆輕衣手中的包袱,墨竹的眼神複雜。
穆輕衣看着墨竹,只是淡淡的道:“墨竹,這個你現在不懂。”
墨竹聞言,抿脣不語。
穆輕衣輕輕探口氣,隨即目光清冷的看向墨竹,道:“若是念在過去的情份上,我希望你不要攔我。”
從兩日前她便已經決定這個時候離開,她不希望墨竹這個時候攔着她。
不過,即便是墨竹攔着她,她也早有準備,只是畢竟墨竹跟隨在她身邊這麼久,她不願意對墨竹動手。
“我不攔你!”墨竹堅定的道。
穆輕衣聞言,不由得一驚。
不攔着她?
就在穆輕衣不解的時候,墨竹卻‘噗通’一聲跪在穆輕衣的跟前。
“請王妃帶我一塊走。”墨竹一臉堅定的道。
穆輕衣聞言,先是一怔,但是目光很快的便變成清冷,道:“你跟着我做什麼?”
若是墨竹跟着她,不就相當於南宮墨隨時都能找到她麼?若是這樣,她這個時候走還有什麼意義?
墨竹能夠明顯的感覺到穆輕衣的排斥,先是一愣,隨即便很快的反應過來,道:“王妃放心,我絕不會出賣王妃!”
穆輕衣聞言,不由得一愣,隨即收起眼中的冷意,道:“爲什麼?”
墨竹不是南宮墨的人麼?
“王爺早已將墨竹給了王妃,以後王妃便是墨竹的主子。”墨竹堅定的道,眼中沒有一絲的閃爍。
穆輕衣聞言,又是一愣,她竟不知道這一遭。
不過很快的,穆輕衣脣邊便露出一抹淺淡的笑意,道:“若是如此,你便跟着,只是我有一個條件!”
墨竹聽了,便道:“什麼條件?”
“日後在外,不許叫我王妃。”
“是!”
兩人商討好了之後,便拿着包袱往王府外走去,因爲今日前面有喜事,所以聽雨院的暗衛比平日裡要少。
而兩人出去,自是有暗衛是發現了的,但是都被穆輕衣用迷藥給放倒了。
當兩抹身影站在王府的圍牆上的時候便聽了下來,穆輕衣朝着前院的方向看去,眼中有着一抹複雜。
她這一去,再見,便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可是,今日她必須要走。
南宮墨,再見了。
穆輕衣心中默唸着,接着便給了墨竹一個眼神,兩人便很快的離開了圍牆,失了蹤影。
而此時,剛走到前院的南宮墨只覺得心中一緊,隱隱有些不安。
想要去聽雨院看看穆輕衣,但是最終還是忍住了,因爲事情還沒有完呢。
想着,南宮墨便強壓下心中的不安,南宮墨冷着臉朝着大堂走去。
今日來參加婚禮的人並不多,只有四品以上的各大官員,無人攜帶家眷。
而皇室的人,並沒有來一個,只是讓家裡的侍衛送來了賀禮罷了。
而這些人來,也就是看在南宮墨和鍾家的面子上纔來的,否則即便是王爺納妾,那也是不需要大辦的。
只是,當真衆人瞧着走進來的南宮墨一身月白色的綢衫之後,一個個的都經愣住了。
這這這......
雖說只是娶側妃不用穿大紅色,但是,穿着一身白色的,也似乎有些太......隨意了吧......
衆人心中雖是這麼想着,但是也不甘多說什麼,只是在心中佐證了禹王不熱衷這門親事的傳言。
蓋着桃紅色蓋頭的鐘瑤自是聽到了外頭的動靜,不過她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而此時,鍾瑤的脣微微彎起,心想着即便是側妃又如何?因爲是皇上賜婚的緣故,她一樣可以與南宮墨拜堂。
在臨越國,下至百姓,上至皇室,只要是納妾,都不用拜堂,只需要宴請便可以了。
不過,若是皇上賜婚,那就另當別論了。
皇上賜婚,即便是妾,那也是身份尊貴的。
南宮墨並不理會左右的議論,只是沉着一張臉,緩緩的朝着鍾瑤的方向走去。
扶着鍾瑤的喜婆以爲南宮墨是過來拜堂的,也就不管南宮墨的穿着了,便準備將鍾瑤手中的紅綢遞給南宮墨。
然而,南宮墨瞟都沒有瞟一眼她們,徑直向前,轉身便坐在了前面的高位上,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
那喜婆手中舉着紅綢,一臉尷尬的站在那裡,這......是怎麼回事?
一直跟隨在南宮墨左右的張公公見狀,只覺得一陣頭疼,這禹王爺,實在是.......
“王爺,該拜堂了!”張公公硬着頭皮提醒道。
此刻他只想禹王能夠快些拜堂,然後他好快些回宮覆命啊。
南宮墨聞言,不由的冷冷的看向張公公,道:“娶妻拜堂,納妾你還要本王拜堂麼?”
“可......王爺,這是皇上交代下來的。”張公公只覺得今日的他頭髮肯定又白了幾根,操心操的。
“要拜你自己拜!”南宮墨冷聲道,一雙眸子也愈加的冰冷。
這話一出,有人忍不住噗嗤一聲便笑了出來,但是礙於場合,還是很快的便忍住了。
只是,如今這情況......
在場的賓客議論紛紛,而南宮墨只是坐在那裡,絲毫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
當然,他也不會去阻止那些人議論。
反正對他而言不會有任何的影響,倒是......
南宮墨冷眼掃向已經有些顫抖的鐘瑤,脣邊露出一抹冷笑。
這麼快就受不了了?這還早呢!
此時,鍾瑤早已氣的發抖。南宮墨讓侍衛迎親便算了,竟然還讓一個老太監跟自己拜堂?
這也就算了,周圍的議論聲這麼大,說的話這麼難聽,他居然也不阻止。
可是,此刻她只能忍。爲了以後能夠母儀天下,她也要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