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兒子表情的異樣,穆輕衣逐漸的皺起眉頭。
終於,穆小凡緩緩的放開了穆輕衣的衣袖,隨即便垂下了腦袋,整個人看起來極爲的失落。
“好吧,小凡自己去睡覺,孃親還是去忙自己的事情吧。”
說着這話的時候,穆小凡並未擡頭。
但是穆輕衣卻感受到了小凡身上濃重的失落的氣息,當即,輕衣便不再猶豫,以手撫着小凡的頭髮,道:“走,進去睡吧!”
小凡一聽,當即驚喜的擡頭,看向穆輕衣道:“孃親要和小凡一起睡麼?”
那期待的模樣,十分的可愛。
看着兒子這般,輕衣只是微笑的點點頭。
在輕衣看來,小凡的這些異樣,皆是因爲小凡從不曾與自己分開過,而這一次分開這麼久,也難怪小凡會覺得不安了。
只是穆輕衣不知道的是,當她牽着兒子穆小凡朝着屋內走去的時候,穆小凡的脣邊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意。
果然,以退爲進的辦法對孃親要更有用一些。
這邊,穆小凡喜滋滋的被穆輕衣牽着往屋內走去。
而另一邊,南宮墨緩緩的停下了吹簫的動作,緩緩的放下了手中的玉簫,眼裡有着一絲的黯然。
輕衣,你究竟在哪裡?
你可曾知道,我一直在找你?
這樣想着的時候,南宮墨眼中緩緩的溢出一抹的淚花,但是仰首嘆息一聲之後,南宮墨將那淚意給逼了回去,轉身進了房間。
只是南宮墨那背影,顯得十分的悲涼。
另一邊,輕衣和小凡兩人躺下之後,小凡一開始因爲緊張穆輕衣會在自己睡着之後去浩然院查看,所以儘管閉着眼睛,卻怎麼都睡不着。
而穆輕衣心中則是想着那熟悉的旋律,眼中一片的黯然。
之前在谷中居住的五年,出了一開始的時候,對南宮墨似乎也沒有十分的想念。
可是,現如今出了谷之後,每一日對南宮墨的思念都漸漸的增加。
如今,更是如同被千萬只螞蟻啃噬一般,恨不得立即便到南宮墨的身邊去。
想着的時候,穆輕衣都沒有發覺自己嘆息了一聲。
而穆小凡聽到穆輕衣的嘆息之後,瞧瞧的翻了一個身。
翻身背對着穆輕衣之後,穆小凡睜開了眼睛,眼中有着一絲的不確定。
自己是不是做的有些過了?
自己雖然想要整整那個笨蛋爹爹,可是,似乎孃親也非常的想念爹爹。
自己這樣對待孃親,真的好麼?
小凡的心中,十分的不確定了,想要轉身跟孃親說清楚這個事情,卻根本就不知道該如何的說清楚。
算了算了,還是不說爲好。
畢竟如果笨蛋爹爹這麼點的距離都不能夠找到孃親,就能夠足以證明那個爹爹不是聰明人,不是聰明人,就不是良人,自己就不能夠放任孃親跟着這樣笨的人。
孃親是世界上最好的人,所以孃親理當跟最聰明的人在一起。
想着的時候,穆小凡心中更加的堅定了這個想法,隨後,便再也扛不住的緩緩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大早,南宮墨剛剛起身,便有下人端來了豐富的早膳。
整個桌子上擺滿了南方的精緻的小吃食,南宮墨只是淡淡的瞥着桌上的這些許的事物,臉上並無任何的變動。
在南宮墨身前,此刻正擺放着一個白瓷湯盅,南宮墨蹙眉看着這個湯盅,隨即便打開。
只瞧着湯盅裡裡頭裝着的是清粥,看着晶瑩剔透。
但是這裡面裝着的似乎也不是普通的清粥,因爲裡面有着一種特殊的香味。
好像是藥草的香味,可是又有些許的不像,只是聞起來,卻也讓人食指大動。
只是,當南宮墨拿着勺子正要開始吃的時候,門口便有一個丫鬟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王爺稍等!”
丫鬟一臉焦急,又有些氣喘吁吁的道。
南宮墨舀着清粥的手蹲在半空中,回頭看了一眼一臉慌亂的丫鬟,眉頭微微的一皺,卻還是將手中的勺子給放了下來。
伺候着南宮墨用膳的僕人看着這個丫鬟冒冒失失的,當即便斥道:“王爺用膳,豈能讓你這般的沒有規矩?”
丫鬟聞言,只是看了一眼僕人,隨即便看向南宮墨,最後視線落在了南宮墨身前的那盅粥上。
當即,在南宮墨和旁邊的僕人皆是不解的時候,丫鬟便噗通的跪在了南宮墨的跟前。
這一舉動,讓南宮墨蹙眉,看着面前的粥,南宮墨心中不由得有些疑惑。
這粥難道有問題不成?
“王爺請恕罪,都是奴婢不好。”丫鬟趕緊的賠罪道。
南宮墨一聽,眉頭皺的更緊了,臉色一沉,道:“究竟怎麼回事?”
南宮墨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沉冷,讓丫鬟整個人一縮,臉上有些懼意。
但是禹王問話,她不敢不說,當即便朝着南宮墨道:“王爺,都是奴婢不好,這粥......”
丫鬟擡頭,一臉爲難的看着南宮墨身前的粥。
南宮墨看着自己身前的粥,臉色有些難看。
莫非這粥真的有問題不成?想着,南宮墨身上有着一抹極爲淺淡的殺意流了出來。
丫鬟僕人皆是沒有察覺,但是卻也莫名的覺察到了一股的冷意。
“這粥怎麼了?”南宮墨忍着心中的不悅,沉聲的開口道,語氣卻更是冰冷了幾分,從身上散發出一種威懾力來。
南宮墨這樣一問,丫鬟不敢繼續吞吞吐吐了,當即便道:“王爺,這粥是我們大郡主做給侯爺的,這裡頭......”
說着,丫鬟包含懼意的看了一眼南宮墨,見南宮墨面上並無過多的變化,丫鬟便繼續的道:“這裡頭加了一些的藥材,大郡主特意的交代過,若是常人吃了,會中毒的。”
她不過是去洗了個手的功夫,這粥便不見了,等她知道這粥是端到了禹王爺這邊的時候,當即差點嚇掉了半條命。
也因爲如此,她纔不敢有片刻歇息的趕了過來,還好,是來得及的。
南宮墨一聽這粥果真是有毒,並且還是給威遠侯吃的,眉頭微微一皺,隨即便蓋上了湯盅。
шшш● ttκan● c o
只是剛剛將湯盅蓋上,南宮墨的手便是一頓。
大郡主?
南宮墨心神一動,當即便強壓着心中的喜色,看向丫鬟,問道:“哪來的大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