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隨便的問出口,北冥焱自然是希望南宮墨隨意的回答的。
畢竟不動,才真正的比較自在。
也因爲如此,北冥焱看着南宮墨的時候,可以說,整個人都是笑顏如花的,而他額間的紅痣更紅了些許,簡直如同妖孽一般。
彷彿這個時候什麼事情都不能夠影響到他一般。
然而,南宮墨向來不是你一個善心的願意去成全別人的人,見北冥焱如此,南宮墨毫不客氣的便道:“確實有需要你幫忙的地方!”
如此,直接的打破了北冥焱心中的幻想,讓北冥焱眼中的妖孽般的笑容僵了僵。
不過,很快的,北冥焱便恢復正常,直接的看着南宮墨道:“說吧,究竟是什麼事情?”
南宮墨聞言,卻並未說話,只是用手敲了敲桌面,狀似思考。
北冥焱的見此,額間不由得滑落了幾根黑線,只得轉移視線,對着葉寒道:“奉茶!”
葉寒聞言點點頭便朝着外頭走去,不過很快的便又回來了。
只不過葉寒的手中並沒有茶。
殿內一陣的沉默,沒多久,便有一個小太監端着茶走了進來。
卻原來,方纔的葉寒是吩咐這個小太監端茶去了。
南宮墨只是看了一眼小太監,並沒有在意。
倒是穆輕衣卻在這個時候認出了小太監,這便是之前北冥焱楚氏北辰國的時候,身邊帶着的出使的小太監方林。
只是這個時候的方林與之前的方林,似乎也有些不大一樣。
看着方林的時候,穆輕衣的眼睛微微的眯起。
之前的方林年紀雖小,但是雙眼晶亮,十分的護主,人顯得十分的精神。
只是這個時候的方林的臉色蒼白,眼窩有些發黑,整個人身上少了一點的生氣。
正打量着方林的時候,方林便已經將茶給端到了兩人面前。
將茶放到兩人的面前之後,方林便退下了。
而這個時候,似乎出了穆輕衣之外,其他的人的視線都並未落在方林的身上。
“糧食的事情,還需要你的幫忙。”南宮墨看着北冥焱道,“糧食本就越多越好,但是此時糧食卻數量不足。”
許多商人都說將自己能夠週轉的所有的糧食給拿出來了,但是南宮墨清楚,君無塵也清楚,這些都只是說辭。
拿到手的,遠遠都沒有自己所估量的那麼的多。
若是時間充足也就罷了,偏偏這個時候的時間一點都不充足。
北冥焱聞言,以手支着下巴,似乎是在思考。
隨即便看向南宮墨,道:“這個我可幫不了你,不過有個人可以幫你。”
南宮墨聞言,眉頭一皺,眼中有着一絲不解,道:“誰?”
北冥焱並不說話,只是笑笑的看着南宮墨,讓南宮墨自己去想。
南宮墨見此,便端桌邊的茶,輕輕的滑動着杯盞,眼中有着一抹睿智的光芒。
就在這個時候,南宮墨放下被子蓋,看向北冥焱道:“你的意思是樓修染?”
據他所知,樓修染當初曾經得到過通行證,而之所以用上了通行證,便是運了大批的珠寶去夏屬國。
據聞,之所以會那般,都是爲了季芸兒。
雖說不是十分的清楚事情的經過,但是用了通行證,肯定是一批爲數不少的珠寶。
而短時間內能偶集齊那許多的珠寶,斷然是有着什麼手段的。
北冥焱見南宮墨這麼快的便猜出來了,並沒有因爲如此而有所驚訝,畢竟若是這麼簡單的事情南宮墨都不能夠猜的出,那麼南宮墨就是草包了。
“沒錯,就是他,只要你找他了,那麼,什麼事情都手到擒來。”
說完,北冥焱便將視線落在了穆輕衣的身上,脣邊的笑微微一頓,眼中閃過一絲的感懷。
但是很快的,北冥焱的笑意便又恢復了正常,道:“雖是樓修染同我有些交集,但是這事若是我去說,樓修染斷然不會答應。”
樓修染是他見過的最爲固執的一個人,真心是不知道,既然都已經爲自己效命了,那樓修染因何還那般的固執。
這麼多年以來,樓修染說是自己的人,但是其實卻並非自己的人,因爲,不到關鍵的時刻,樓修染根本就不搭理自己。
所有的人都覺得樓修染保持中立,就連他也覺得樓修染就是這般的人。
可是,每次到了關鍵時刻的時候,樓修染偏偏就又出手了。’
這樣的人,真心是讓他又氣又是無奈何。
北冥焱如此的想着,隨即又道:“可是若是由輕衣去說,這事兒便好辦多了,我敢肯定,事情一定能成。”
說着的時候,北冥焱臉上的笑容更爲的妖孽起來。
要知道,樓修染這一生沒有別的弱點,除了季芸兒。
要知道,季芸兒可是樓修染的寶貝疙瘩啊。
雖說季芸兒是樓修染的弱點,但是卻無人膽敢親自動季芸兒,畢竟當年打了季芸兒心思的人,後來死的很慘來着。
當然,這些都是題外話,北冥焱之所以覺得穆輕衣能夠說的動樓修染,這便是因爲穆輕衣救了季芸兒。
對於季芸兒的救命恩人,樓修染豈能不另眼相待?
南宮墨這個時候順着北冥焱的視線看向穆輕衣,卻見輕衣這個時候正瞧着自己。
南宮墨一邊思忖着,一邊將手中的茶放置脣邊,正欲飲用。
但是卻被穆輕衣手快的接了下來。
正疑惑之際,卻瞧着穆輕衣端着茶站起身來,一臉冷然的走向正一臉不安的方林。
正當方林一臉不安的時候,穆輕衣手一伸,聲音冷然的道:“這茶你喝了。”
穆輕衣的動作讓殿中的三個男人解釋一驚,隨即很快的都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便一個個的都朝着方林看去。
方林本來心中就極爲緊張,臉色本就極爲的蒼白,在聽到了穆輕衣讓自己喝茶的時候,臉色更加的蒼白起來。
“禹......禹王妃.......”方林一臉顫抖的道,“這.......不妥吧,奴才怎能夠喝王爺的茶?”
“怎麼不能喝?”穆輕衣眼中有着一抹冷笑,聲音更是清冷了幾分,“我讓你喝,你便喝。”
這個時候的穆輕衣的身上,有着難得的強勢,看着方林的目光更爲的凌冽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