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七皇子朝着身後的 一個侍衛看去,衆人隨着七皇子的視線望去,卻見那個侍衛的手中此時正提着一個包袱。
衆人心驚,方纔注意力都落在了那牢頭的身上,竟然無人發覺那個侍衛的手中竟然拿着東西。
七皇子接過了侍衛手中的東西,竟東西舉起,隨即便躬身朝着北冥越澤道:“父皇,這個東西便是從大皇兄的璟黎宮找出來的。”
聞言,北冥越澤的眼睛微微眯着,瞪着那黑色的包袱,旁邊的氣息都變得十分的凝重。
然而,卻並沒有任何的動作。
七皇子直到自己的腰都酸了,也沒有等到有人過來接過自己手中的包袱,不由得繼續的道:“父皇,這個包袱兒臣並未打開,還請父皇過目!”
事實上,東西他是找到了,也確實沒有打開,他自己都不知道里頭裝着的是什麼東西。
但是他卻是十分的希望手中的東西能夠對大皇兄帶來不利的,畢竟大皇兄平日裡太過輕視他們了。
如果今日大皇兄能夠就此倒下,那就再好不過了。
北冥滄從一開始七皇子說找到了東西的時候,心中就各種的不確定。
到底,找到的會是什麼東西呢?
北冥滄的心突突的直跳着,卻不敢回頭去看。
但是這個時候,婉妃的臉上已經閃過了驚恐之色。
這包袱,難道是......
可是,那個包袱不是在自己的宮中麼?怎麼可能再璟黎宮?
難道是......
婉妃的臉色一陣的發白,此時她不僅僅是爲北冥滄而擔憂,更是爲自己擔憂。
因爲只要那包袱是自己宮中的那個的話,那就證明,已經有人知道了自己和北冥滄之間的關係。
而這樣一來,自己還有活命的機會麼?
和北冥滄在一起之後,她也曾經想過一旦被人發現了會如何,但是她的心中大多都是存在一種僥倖的心理。
總覺得,只要一日不被發現,自己一日便是幸福的。
可是,今日,她卻第一次感覺到了危險就是那麼的近。
沒有被人揭穿了的慚愧和羞澀,只有無盡的恐懼。
畢竟她心中明白,後宮中的女子與人私通會是怎樣的一個後果。
況且,她私通的對象還是自己名義上的‘兒子’。
腿,軟了,臉,白了,手顫抖了。
每一口的呼吸,都顯得極爲的沉重。
出了皇后朱氏之外,似乎沒有其他的人發覺婉妃的異樣。
皇后朱氏看着婉妃的不成器的模樣,眼神不由得有些發狠。
伸手正準備提醒婉妃注意場合的時候,北冥越澤卻開口了。
“婉妃!”北冥越澤沉聲的道。
婉妃聞言,身子一震,差點從椅子上摔落。
但是朱氏卻在這個時候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婉妃,讓婉妃的異樣並沒有讓衆人給瞧了去。
“皇上!”婉妃接收到了朱氏的怒瞪,當即回過神來,起身站在一旁,模樣乖順。
但是婉妃的心中卻不由得發毛,這個時候皇上突然的叫自己做什麼?
“去!”北冥越澤頭也沒有回的對着婉妃道,“將包袱給朕拿過來!”
他倒是要看看,那包袱上,究竟有着什麼秘密。
如果真是見不得人的東西,他定將嚴懲不待。
此時的北冥越澤大概是被氣到了極致,所以這個時候的他的臉色反倒是比較沉穩了些許,並沒有之前那般的外露。
婉妃一聽北冥越澤的話,第一反應便是朝着北冥滄看去,卻見北冥滄這個時候也正擡頭朝着自己看來。
當即,婉妃便垂下了頭去,朝着北冥越澤福了福身子,道:“臣妾遵命。”
接着,婉妃便朝着七皇子的方向走去。
婉妃走的很慢很慢,但是因爲衆人的心中皆是好奇包袱裡的東西,所以雖然着急,但是卻也沒有發現那種慢是刻意的慢,一個個的只以爲是自己的心中太過焦急。
但事實上,婉妃心中清楚,她希望自己永遠不要靠近七皇子,永遠不要接過那個包袱。
可是,距離就只有丈餘,再如何的慢,也終究要走到頭的。
到了七皇子的跟前之後,婉妃停了下來,但是卻並沒有伸手去接。
因爲此時的她的手正在袖中緊緊的拽着,手掌心估計已經被拽出了紅痕。
但是,這麼多人瞧着,婉妃不可能不去接。
因而也沒有猶豫多久,婉妃還是接過了包袱,此時她心中安慰着自己,即便是有人知道了自己和大皇子之間的關係,但是這個時候應該還不至於爆出來。
想着,婉妃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就轉身朝着北冥越澤走去。
這一次,面對着北冥越澤,婉妃的臉色雖然還是有些蒼白,但是卻不敢再慢吞吞的。
將東西放下之後,婉妃便走回了自己的位置,但是一雙眼睛卻緊緊的盯着桌上的包袱。
其實拿着那個包袱的時候,婉妃的心中就覺得不太妙,因爲,那個裡頭的東西,好像真的是放在自己宮中的那個。
朱氏看着婉妃,北冥滄看着婉妃。
但是婉妃不敢看向兩個人。
因爲如果確定了東西就是那個東西,那麼那個東西就是從自己宮中出去的,自己有哪個責任。
北冥越澤看着眼前的包袱,眼神十分的深沉。
隨即伸手包袱打開,一旁的人都伸長着脖子看着那個黑色的包袱。
北冥滄也看着那個包袱,心中滿是焦急。
最終,北冥越澤將包袱打開,所有的人看到了,上面,有一套黑色的夜行衣,同時也有一頂黑色的面具。
許多人都倒抽了一口氣,突然的就想到了那日傳單上的內容。
卻原來,那支軍隊竟然真的是大皇子的人。
原來,王達和陳進幾人,真的是被大皇子收買了的。
而這些,竟然都被大皇子陷害給了二皇子。
這個時候,衆人心中都想起來了,二皇子向來都被擺在至高處,不僅僅是因爲二皇子的容貌,更是因爲二皇子的呼聲更高。
只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這種局面似乎改變了。
大皇子暫露頭角,二皇子則變成靠邊站的了。
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的變化呢?衆人心中不解!
“北冥滄,你還有什麼解釋的?你太讓朕失望了!”北冥越澤怒聲呢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