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妃話未曾說完,北冥滄便直接瞪了一眼婉妃,眼中帶着警告。
婉妃見此,當即閉嘴,看向北冥滄的眼中依舊帶着詢問。
“此事你不用操心,那藥無色無味,吃了也沒有任何的中毒之相,即便是怪叟之後又如何?”北冥滄的眼中閃着一抹冷笑,道,“沒有任何的徵兆,亮她也橋不出來。”
婉妃聞言,正想說什麼,但是這個時候北冥滄卻開口了,道:“時間不早了,你快些回去,否則被人瞧見了不好。”
“你這般的用完了便把我踢開了?”婉妃心中不願。
北冥滄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的陰騭,但是眼中依舊泛柔的上前攬住了婉妃的肩膀,柔聲的道:“你這樣說話,可是誤會我了,你也知道這宮中諸事都得萬分的小心不是?”
婉妃聞言,也覺得有道理,雖是不願意,但是還是點點頭。
在北冥滄的懷中蹭了幾下,婉妃這才依依不捨的離開了。
看着婉妃離開的背影,北冥滄的脣邊卻露出一抹放肆的笑意,北冥焱就等着受死吧。
他就不相信,只要找到了北冥焱的蹤影,父皇會不將北冥焱給怎麼樣了。
畢竟,自古可無人會接受一個弒父弒君的兒子或者臣子的啊。
這個時候,北冥滄彷彿就看到了那搓手可得的皇位了。
然而,這個時候的北冥滄還高興的太早了,等天色一亮的時候,北冥滄的高興便全部被怒氣所代替。
原來,這日一大早,問川城中便出現了許多的屍首,一時之間,鬧的人心惶惶的,因爲那些屍首瞧着,便知曉曾與人械鬥過。
而這些人,好巧不巧的,全部都是北冥滄的手下。
也就是說,一夜之間, 北冥滄安插在這整個問川城的,準備隨時的抓住出逃的北冥焱的暗哨,全部都給一鍋端了。
這相當於,北冥滄一夕之間,失去了自己的左膀右臂,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北冥滄直接的從口中吐出了一口鮮血來。
“廢物,全部都是廢物,一個北冥焱都捉不到,都是廢物!”
一邊擦着血跡,北冥滄一邊朝着自己的手下怒吼。
那些侍衛此刻也只能夠默默的忍受北冥滄的怒氣,並不敢有任何的反駁。
畢竟,這個時候他們出了承認自己是廢物之外,便也沒有其他的選擇了,因爲北冥滄說對了,他們別說抓住北冥焱,就算是看到北冥焱的蹤影,也是一項極爲艱難的事情啊。
這個時候,其中一個侍衛擡起頭來,看着北冥滄,道:“殿下,此事,屬下覺得有些疑點。”
北冥滄這個時候正在氣頭上,但是聽着自己的屬下說這話,不由得看了過去,問道:“什麼疑點?”
“大皇子在城中布控的眼線,好說也有百來人,怎會在這個時候,一夕之間便被滅了?”侍衛看着北冥滄分析道。
北冥滄聞言,眉頭一皺,便看着侍衛道:“繼續!”
侍衛見北冥滄這樣說,便也不猶豫,直接的道:“屬下認爲,能有這個能力的,非地獄門不可!”
北冥滄聞言,第一想法便是北冥焱和地獄門之間相互勾結了。
只不過,這個侍衛卻似乎並不這樣的想的。
北冥滄本欲繼續詢問,但是瞧着這個侍衛的眼色,便屏退了其他的人,等其他的人散去之後,北冥滄才繼續的問道:“有話便直說吧!”
侍衛聞言,便不再猶豫,直接的便道:“屬下聽聞,在臨越國,地獄門便多次幫助禹王爺......”
“你怎麼知道?”北冥滄的眼中滿是狐疑。
那侍衛聞言,當即一臉的猶疑,而後便有一抹身影一閃,站在了北冥滄的跟前。
北冥滄見狀眉頭緊緊皺起,正欲發難。
“大皇子不用着急,我家主子特讓小的前來同大皇子談談合作的事情......”
而就在北冥滄與人商定的時候,問川城中又爆發出了一件事情,讓整個都城都沸騰了。
因爲就在問川城的城門口,正有一人被撥了上衣,滿身傷痕的跪在那裡,整個人被捆綁着,因而即便是這人想要起身都不太可能。
圍觀的人衆多,卻無人認得眼前的人究竟是誰。
這時,南宮墨卻出現在人羣不遠處,冷眼看着圍觀的人羣。
“主上,接下來怎麼做?”卿暮在一旁問道。
南宮墨聞言,只是淡淡的道:“爆出來!”
說着,便轉身離開,彷彿城門的事情多麼的無聊罷了。
卿暮並沒有跟上,只是朝着另一個方向而去。
沒多久,鐘聲響起,衆人紛紛的驚訝的朝着鐘聲的方向看去。
在問川城有一十分有名的鐘塔,鐘塔的最頂端有一個很大的鐘。
而鐘塔正在問川城偏正中央的地方,鐘塔又是問川城的最高點,塔頂的鐘聲一響,便能夠傳遍整個問川城。
只要鐘聲一響,便證明是出事了,而這個鐘聲,據說只有百年前一次逼宮事件的時候才響過一次。
這沉寂的鐘聲,因何會在這個時候突然的響起來呢?
而當所有的人朝着鐘塔的方向望去的時候,卻瞧着鐘塔上面飄下一些什麼,直接的朝着四周散開來。
“是紙!”有人指着鐘塔的方向喊道。
那可是成千上萬的紙張啊!衆人驚歎着。
而因爲風向的問題,紙張大部分便朝着城門這邊飛來,其他的紙張也散落到城中的各處。
有人將紙張給撿起,將裡頭寫着的東西給念出來,當即便大驚。
這,紙上寫着的東西......
所有的人都朝着地上的那人瞧去,當即便朝着地上的人罵罵咧咧起來。
“該死的,竟然敢誣陷二皇子!”
有人甚至氣怒的踢了一腳地上的人,不爲別的,就是因爲二皇子北冥焱在這問川城有一定的威望的。
雖說二皇子的形勢作風什麼的,確實是與衆不同了一些,但是所有的人都知道,二皇子開了一個育兒堂,育兒堂內收養的都是孤兒。
就這樣一件事情,都讓百姓們對二皇子有着一份信仰。
而這一次,衆人只知道許久不曾瞧見二皇子出沒了,但是卻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麼。
此刻紙張上寫着的,便是跪着的那個人,被大皇子北冥滄給收買了,進而誣陷大皇子的事情,紙張上還寫着,那些被收編的軍隊,原本就是大皇子的人。
是真是假,誰都不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