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憐音一臉振奮的打量着趙敏英,而趙敏英卻只覺得心裡發虛。
很想要警告君憐音不要亂來,但是一擡頭便看到了南宮墨沉着一張臉,說什麼趙敏英也不敢警告了。
“看在大家都是女人的份上,從輕處理好了!”君憐音笑的一臉的詭黠,讓圍觀的衆人都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寒顫。
“這樣吧,你現在呢就跪下,向輕衣姐姐磕三個響頭,每磕一下就說一句我錯了,這樣可以吧。”說這話的時候,君憐音的下巴揚起,一副‘看我多好說話’的神情。
“君憐音,你不要太過分了。”趙敏英咬牙切齒的道,一雙眼因爲憤恨而血紅血紅的。
君憐音見狀,連忙退到了穆輕衣的跟前,抓着穆輕衣的胳膊道:“輕衣姐姐,你覺得我過分麼?”
君憐音看着穆輕衣的眼神很無辜,不過,她的眼中卻閃着一抹慧黠。
穆輕衣看着君憐音的樣子,心中不由得嘆息一聲,依她成長的壞境來看,君憐音能夠有今日的性格,實在是有些想不通。
看了一眼君憐音,穆輕衣的視線緩緩的落在趙敏英身上,淡淡的道:“不過分,就這樣辦吧。”
說着話的時候,比說今天的天氣真好還要輕巧很多。
趙敏英聞言,臉色又是一陣的扭曲,只是一臉憤怒的看着穆輕衣,卻並沒有照做。
南宮墨見此,目光不由得又沉了幾分,冷眼看向趙敏英,冷聲道:“本王今日才知曉,本王的王妃說的話竟這般的不管用了。”
說着,南宮墨瞥向早已退到一旁的墨影,道:“墨影,既然她不願道歉,你便親自送她回去,找她父親討個說法。”
聲音極冷,其間帶着濃濃的威脅。
趙敏英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的驚恐。
趙敏英求助的看向周圍的其他的官員,但是所有的人都別開了視線,沒有一個人願意接收趙敏英求助的目光。
直到趙敏英看到了依舊端坐那裡的南宮夜,終於像是豁出去一般的,朝着南宮夜跪下,一臉乞求的道:“宣王,求求你幫幫我。”
趙敏英想着的是,這裡的人,若說其他的人不敢跟南宮墨相互抗衡,但是這個宣王南宮夜,肯定是能夠與禹王爺抗衡的。
說什麼,她都不願意在這麼多的人面前向穆輕衣磕頭認錯。
因而,趙敏英看着南宮夜的眼神,充滿了期盼。
衆人的視線自然是隨着趙敏英的動作移向了南宮夜身上,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想要看看宣王是否會管這件事情。
畢竟在所有的人看來,今日他們二人該是有暗鬥的。
然而,南宮夜只是沉着臉看着趙敏英,臉上沒有任何的變化,而他的目光,比之前更爲深沉,讓人看不清他的心思。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南宮夜卻並沒有開口的打算,很顯然的,南宮夜這是不準備幫忙了。
莫不是,其實這兩位王爺之間沒有任何的爭端不成?
可若是如此,今日二人前來,怎就看不到一絲的交集?
終於,連趙敏英也明白南宮夜是不會幫忙的了,一張臉更爲慘白。
原本停下了腳步的墨影繼續朝着趙敏英靠近,此時的墨影臉上沒有意思的表情。
眼看着墨影的手就要碰到自己了,趙敏英臉上閃過一絲的憎恨,但是還是慌忙的喊道:“我道歉。”
墨影聞言,動作便是一頓,回頭看了一眼南宮墨,見南宮墨沒有意見,便退到了一旁。
趙敏英靜默許久,終於,轉身跪向穆輕衣。
穆輕衣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變化,南宮墨的眼中有着一絲冷諷,而君憐音則是一臉的興奮的看着趙敏英。
“我......”趙敏英的脣不停的顫抖,牙緊緊的咬着,臉也因爲怒意和隱忍以及恐懼而抽搐。
頓了許久,趙敏英才終於垂首,朝着穆輕衣磕了一個頭,道:“對不起!”
此時,趙敏英的拳頭緊緊的握起,垂下的眼中滿是憎恨。
她,早晚都要報復回來的,她所受的屈辱,通通都要討要回來。
想着,趙敏英又磕了一個頭,再次向穆輕衣道歉。
直到三個響頭之後,趙敏英才擡頭,有些顫抖的看着南宮墨,道:“禹王爺,我可以起來了麼?”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南宮墨冷聲道,“本王今日便要衆人瞧瞧,還有何人敢不將本王的王妃放在眼中。”
南宮墨這話一出,衆人便知曉,這一次,又是禹王爺在爲禹王妃立威呢,可見禹王對禹王妃的在乎,還真是非同一般。
看來之前禹王爺離京,八成就是因爲禹王妃了。
南宮墨將投向衆人的目光收回,落在了穆輕衣的身上,卻對着趙敏英道:“你問王妃,若她說你可以起來,你便起來。”
趙敏英聽了,手中的指甲陷入了肉裡,卻已經沒有了痛覺,深吸一扣氣,趙敏英看着穆輕衣,道:“禹王妃,請問我可以起來了麼?”
穆輕衣看着趙敏英,不由得皺眉,此刻她覺得,嗯,很無聊。
“你走吧。”穆輕衣淡淡的道,左右這趙敏英不會有好的下場便是。
趙敏英聞言,這次倒是學聰明瞭,垂首朝着穆輕衣謝道:“多謝禹王妃。”
說完,趙敏英便準備起身,卻突然地覺得肚子一陣的劇痛,臉色煞白,而她的眼中卻閃過一絲的驚恐。
衆人正有些不解的時候,便瞧着趙敏英紅色的嫁衣下面,正緩緩的流出一灘血跡。
若說之前衆人還有那麼一丟丟的懷疑,看到血跡之後那一丟丟的懷疑也蕩然無存了。
趙敏英先是呆呆的看向自己身下的那灘血跡,隨即‘啊’的一聲尖叫,眼一翻,便昏了過去。
“這趙敏英肚子裡的孩子不會就這樣流了吧?”有人輕聲的問道。
“誰知道啊,也不知道孩子是誰的......”
就在衆人議論的時候,穆輕衣卻走到了趙敏英的跟前,緩緩的蹲下,手便搭在了趙敏英的脈搏上。
眉頭,微微一皺。
情緒過大,動了胎氣造成的出血,此時胎兒並沒事。
沒有多想,穆輕衣便掏出了袖子裡的銀針,爲趙敏英鍼灸,隨後,便往趙敏英的口中塞入了一粒藥丸。
衆人看着穆輕衣,心中紛紛不解。
這禹王妃因何要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