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小凡一聽,當即知道孃親還沒有消氣,因而垂首,一副做錯了事情的模樣。
“小凡不該偷偷的撇開墨影叔叔,不該明知對方是壞人也跟着他們走,不該讓孃親擔心。”
一開始 ,穆小凡認錯的態度十分的誠懇。
只是最後,穆小凡便擡眼看向穆輕衣,一臉堅定的道:“可是孃親,如果我沒有這樣,那些小孩子被他們關着,就會十分的可憐了。”
之前他問過師父了,他說了那些孩子都已經被爹爹的人給救走了的。
南宮墨一聽穆小凡提及那些小孩子的事情,當即眼中閃過一抹的陰騭,不過很快的便散盡,看向穆小凡的眼神有着一絲的嚴厲,道:“強詞奪理。”
“我這怎麼就強詞奪理了?”
穆小凡當然不敢在這個時候去頂撞,雖然他何人接觸的不多,但是卻也知道察言觀色的。
因而,這句話是穆小凡咕囔出來的。
只不過,這話卻還是落到了南宮墨的耳中。
南宮墨眼中飛快的閃過一絲的無奈,隨即便一臉的嚴厲的看着穆小凡道:“你雖有一些三腳貓的功夫,但是你可知這樣的事情,於你而言十分的危險,若是因此丟了性命,你讓你娘怎麼辦?”
越是說着,南宮墨越是生氣。
只要想着輕衣因爲擔心小凡的安危一夜未眠,那憂心忡忡的樣子,看着他又是自責又是心疼。
雖然看到小凡安然無事的時候,他心中的緊繃的感覺散去,但是如果這次不好好的教訓這個小傢伙,這個小傢伙日後定會無法無天,這樣的事情,也會再有發生。
想着的時候,南宮墨便沉聲的道:“你過去蹲馬步,一個時辰後才能夠起來。”
說完,南宮墨便又繼續的道:“你這樣的淘氣,等回京以後,我回請先生給你授課。”
說起來小凡也快五歲了,教他讀書識字,也到了時間了。
母校發一聽又是要罰蹲馬步,又是要讀書識字,原本因爲南宮墨的那番話還十分的自責的小臉,這個時候滿滿的都是委屈。
當即,穆小凡便看向自己的孃親,想要孃親給自己公道。
然而,穆輕衣卻只淡淡的道:“按你爹說的做。”
對於罰小凡蹲馬步,輕衣並不會覺得心疼。
畢竟,穆小凡有武功的底子,蹲馬步對小凡而言,並非是難事,曾經練功的時候,小凡頓幾個時辰,都是常有的事情。
而這次,主要也是一個懲罰的名頭,讓小凡記住罷了。
穆小凡見孃親都說要懲罰自己,心中委屈,眼眶一紅,差點眼淚就掉下來了。
不過淚珠在眼睛裡轉了轉,就硬生生的被穆小凡給逼了回去。
然而,穆小凡轉身準備去院子裡蹲馬步。
“等等!”
這個時候,穆輕衣叫住了穆小凡。
穆小凡聞言,以爲是孃親原諒自己了,當即眼睛晶亮的回頭,看向穆輕衣,眼中滿是期待。
穆輕衣見狀,只是瞟了一眼茶几上放着的菊離草,道:“這些東西,你哪裡來的!”
一下子帶回來了這麼多的名貴的藥材,本就不尋常了。
而這些東西里,竟然還有菊離草。
穆輕衣心中有了些許的計較,但是卻並未表現出來,只是看着穆小凡。
穆小凡一聽穆輕衣問話,當即便將自己的境遇雨穆輕衣說了一遍,當然,穆小凡刻意的隱去了自己哭泣的那一段了。
要是孃親知道自己哭的那麼的歇斯底里的,那該有多丟人啊。
想着的時候,穆小凡不由得癟了癟嘴巴。
說完之後,穆小凡還將那本武功心法以及那塊黑玉給拿了出來,放在了南宮墨和穆輕衣的跟前。
穆輕衣看了一眼,然後看了看南宮墨。
南宮墨將心法和黑玉拿起來查看,翻了翻那心法,隨即又看了看黑玉中的圖案,當即眼中閃過一絲的狐疑和一絲的詫異。
隨即,南宮墨將東西交還給穆小凡,道:“好了,這些東西你好好的保管,現在你去蹲馬步!”
穆小凡一聽,當即一張臉就垮了下來,他以爲這件事可以就這樣的翻過去呢。
還想說些什麼,南宮墨便又道:“蹲完馬步去看看你外公,他爲你擔心了一天了,你孃親昨夜未曾休息,你不要來打擾。”
穆小凡聞言,心中不由得誹腹道:不就是想要支開我麼?
不過,穆小凡想到孃親一夜未睡,也就乖乖的出去了。
等穆小凡出去之後,南宮墨便看向穆輕衣,道:“你怎麼看?”
穆輕衣微微一思索,隨即脣邊不由得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道:“小凡這次遇到的怕是那個傳言中的隱世高人。”
南宮墨聞言,十分的認同的點點頭,他心中也有這個感覺。
穆輕衣看着南宮墨,道:“小凡身上的心法和黑玉,你可知道是什麼東西?”
南宮墨聞言,略一思忖,隨即便道:“在地獄門之前,龍川大陸上還有一個十分厲害的組織。”
說道這裡,南宮墨微微沉吟,便繼續的道:“只不過在幾十年前這個組織便消失,方纔看那黑玉上的圖案,怕是小凡的師父和那組織有關。”
穆輕衣聞言,眼中不由得有些訝異。
不過穆輕衣並未多說什麼,至少她能夠確定那人性子雖是古怪了些,但是對於小凡,那是沒有絲毫的惡意的。
想着的時候,穆輕衣便瞥向了一旁的菊離草,心中鬆了口氣。
若是三日之內不能夠找到菊離草,父親怕是要那般的躺在牀上過完餘生了,如今,總算是可以鬆口氣了。
看着穆輕衣的神色終於緩和了許多,南宮墨便從位上站起身來,走到穆輕衣的跟前,還不等穆輕衣反應過來,便一把將穆輕衣給抱起來。
“你這是幹什麼?”穆輕衣的臉上不由得一紅。
南宮墨看着穆輕衣這驚慌中帶着點點的羞意,突然地心間一暖,然後俯身吻上穆輕衣的脣,隨即便笑着道:
“昨日你我一夜沒睡,現在咱們去睡覺去。”
說着,南宮墨便嘴角帶着一絲的邪意的抱着穆輕衣朝着內室走去。
只不過,是不是純睡覺,便也就只有他們兩人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