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門的任何一個人都不容小覷,他們天生便是用毒的高手,而這個用毒的人的手段,斷然不僅僅只有如此,若是不快些將此人給揪出來,後面,將後患無窮。
衆人看着穆輕衣一臉的凝重,還以爲是毒解不了,因此都是一臉的焦急。
然而穆輕衣卻站起身來,看着衆人,聲音輕而緩的道:“他們沒事了!”
確實,這毒十分厲害罕見,若是硬是要解,就是她也得費些心力。
但是這毒畢竟出自唐門,只需要一顆唐澤給的解毒丹便能解了。
然而其他的人聽了穆輕衣的話都一臉的不敢置信,畢竟方纔那些太醫折騰半天都沒有任何的辦法,這穆輕衣只不過是隨意的餵了一顆藥丸,這毒便解了?
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然而容不得衆人不相信,當他們看向牀上的兩個人的時候,便瞧見兩人方纔還呈青黑色的臉色,此刻已經緩緩的恢復正常。
看着這景象,南宮啓不由得在心中鬆了口氣,轉向穆輕衣道:“今日你大功一件,可要什麼賞賜?”
穆輕衣聞言,微微向南宮啓福身,道:“還請父皇饒了兒媳自作主張!”
“你何事自作主張了?”南宮啓眼中有着不解。
“方纔父皇要殺那些太醫,兒媳私自作主將他們給攔了下來。”穆輕衣頭微垂,音調淡淡的道,聽着一點都不像請罪的模樣。
南宮啓聽了穆輕衣的話,先是一愣,隨即纔想着自己方纔要砍那些太醫的事情,不由得吁了一口氣。
那些太醫的能耐他還是清楚的,方纔只是一時之間氣怒才下了殺令,如今穆輕衣將他們的命給攔下了也好。
雖是這般的想着,但是南宮啓還是故意的沉着臉看着穆輕衣道:“今日之事,你確實有過,不過如今你治好了這北辰皇子,朕便讓你功過相抵。”
說道這裡,南宮啓停頓了一番,便又道:“另外朕再賜你冰魄銀針一套。”
穆輕衣聽到冰魄銀針,不由得一怔,眼中閃過一絲的光芒,隨即才向南宮啓謝恩道:“多謝父皇。”
這冰魄銀針乃所有的醫者夢寐以求的東西,有冰魄銀針可比其他的普通的銀針要有效率多了,只是她從不曾想過這冰魄銀針竟在皇宮中。
這對穆輕衣而言,也算是一個意外之喜。
這時,葉寒帶着其他的侍衛便直接的跪在了穆輕衣的跟前,齊聲道:“多謝禹王妃救命之恩。”
穆輕衣並沒有看向地上的幾個人,隨後便向南宮啓道:“父皇,這毒雖已解,但是下毒之人卻並未找到。”
南宮啓聞言,原本已經緩和下來的神色不由得又緊了緊,而後便甩袖轉身離開了內殿,朝着外殿而去。
帶南宮墨離去之後,穆輕衣這纔看了一眼地上的葉寒,淡聲道:“你要不要也出去瞧瞧?”
說着,不等葉寒回話,穆輕衣便率先朝着外走去。
穆輕衣走到外殿的時候,宸妃娘娘和皇后,太子南宮瑾和穆王南宮煜以及十皇子南宮翎都已經來到了千秋殿。
南宮啓掃了一眼不請自來的衆人之後便轉身坐下,隨後纔看着南宮夜,聲音極爲嚴厲的道:“今日之事,究竟是怎麼回事?”
南宮夜聞言,只是低垂着頭,並未開口爲自己做一絲一毫的辯解。
一時之間,這千秋殿內便陷入了一種沉默之中。
而這個時候,太子南宮瑾走上前來,向南宮啓建議道:“父皇,據聞老四今日在天香樓宴客,而後這北辰皇子和使臣便中毒了,何不宣天香樓的人出來對質?”
南宮瑾的話剛落,南宮啓不由得看了他一眼,隨即便轉向南宮夜,道:“天香樓的人現在在何處??”
“回稟父皇,天香樓的人已經提交刑部在審。”南宮夜道。
南宮啓聞言,面色一沉,高聲喊道:“來人,宣刑部尚書!”
侍衛領命下去之後,南宮啓這才轉而向南宮夜道:“你且先起來。”
南宮夜聞言,也不猶豫,便從地上站起身來。
大概一炷香之後,刑部尚書王忠海這才趕到千秋殿。
原本審案一般都是由刑部侍郎負責即可,最後由刑部尚書審覈上報皇上,然而這次案件牽扯太大,因此便由王忠海親自出馬。
身材微微發福的王忠海來到千秋殿便跪在南宮啓面前道:“微臣叩見皇上。”
南宮啓見狀,眉頭微微一皺,隨即才問道:“王忠海,朕且問你,這天香樓的人可審訊過了?”
王忠海聞言,身子微微下伏,繼而才道:“回皇上,天香樓衆人微臣已經分開審訊完畢。”
南宮啓聞言,面色一沉,聲音中滿是威嚴的問道:“可查到是何人下毒?”
“啓稟皇上,這天香樓衆人都道不知情,唯有其中一個送菜的店夥計招供了,這店夥計人正在殿外,皇上可要宣他進來?”王忠海問道。
南宮啓聞言,手一擡,道:“宣!”
而後,便有一個身材瘦弱面色蒼白的店夥計在侍衛的押解下戰戰噤噤的走了進來。
侍衛毫不手軟的將店夥計給摔到了南宮啓的跟前,隨後便退至一旁。
店夥計渾身發抖一臉懼意的跪起身來,而後又顫顫巍巍的朝着南宮啓行了一個大禮,磕了一個響頭。
“你可知罪?”南宮啓厲聲問道。
店夥計聞言,臉色更爲的蒼白,但是還是顫顫巍巍的道:“草民知罪!”
“說,是何人指使你這麼做的!”南宮啓見店夥計認罪,聲音不由得更威嚴了幾分。
此刻他恨不得直接將眼前這個差點挑起了兩國爭端的店夥計給劈了,但是他也不會傻到以爲一個小小的夥計有膽子做出這種事情來。
這背後,肯定是有人指使的。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草民知罪,草民認罪,請皇上降罪。”
店夥計聽了南宮啓的話後,整個人發抖的更加厲害了,好像是不敢讓人知道幕後的人是誰。
店夥計這話一出口,其他人都覺得這事情並不簡單,否則這個店夥計不會寧可認罪也不敢招出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