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啓看向底下衆人,道:“此事朕自當查清楚。”
說着,南宮啓便看向南宮墨,不過最終南宮啓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衆臣子見南宮啓允諾要將事情查探清楚,卻並未曾妥協,依舊站在那裡。
南宮啓見狀,眉頭一皺,主動開口問道:“爾等還有何事?”
幾個臣子聞言,便看向南宮啓,隨後便由一個臣子道:“皇上,如今京中的流言已經激起了民憤,皇上您看......”
幾人並未將話說完,不過意思倒也明顯了,無非就是想要看看皇帝如何的處理謠言的事情了。
南宮啓聞言,眉頭緊緊的皺起,面色十分的嚴峻。
流言的事情極爲的棘手,即不能夠鎮壓,也不能夠任由它繼續流下去。
其他的臣子見狀,知道南宮啓心中爲難,便將視線轉向一旁事不關己的南宮墨,道:“禹王爺作爲流言的中心人物,可曾想法子解決?”
這個人問着這話的時候,看向南宮墨的視線中有着微微的異樣。
很明顯的,這個人是相信了流言,認爲南宮墨便是那個殺人狂魔。
只是,南宮墨聽了他的話之後,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那位臣子,道:“本王爲什麼要解決?”
這話,依舊有些張狂,更是讓那問話的臣子心中一噎。
這,他如何能夠知道禹王爺要如何解決啊?
南宮墨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那個臣子,隨即便移開了視線。
幾個臣子的臉色都是微微一變,而此時,站在一旁的南宮煜和南宮瑾的眼神,都有着微微的變化。
最後,有一個官員再也忍受不住的上前,對着南宮墨便道:“禹王爺如今作爲最大的嫌疑人,難道不需要做些什麼麼?”
說道這裡,這個官員的心中便有些惱意,道:“若是再任由事情進展下去,百姓們怕也會憤起,這個責任,禹王爺難道不用擔當?”
南宮墨聽到了這裡,也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那個官員,並不說話。
笑話,這樣的責任,他憑什麼擔?
只不過,他不想再跟這些人廢話罷了。
只是,南宮墨這個樣子,在許多人的眼中看來,卻更像是南宮墨心虛了。
還有臣子想要說話,但是這個時候南宮啓卻在上位咳了一聲,衆臣這纔想起來這是大殿中,因而一個個的都垂首了。
南宮啓看着衆臣,眼中閃過一絲的不滿,但是最終還是站起來,道:“今日若是沒有其他的事情,便先退朝了。”
說着,南宮啓看向南宮墨,道:“你隨着朕來。”
衆人聞此言,縱是有千言萬語,這個時候也是說不出口了,只能夠恭送皇帝離去。
南宮啓前腳離開,南宮墨後腳便跟了上去。
這次,南宮啓並未到御書房,而是在御花園的一涼亭內便停下了腳步,雙手背在背上,背對着亭子的入口。
南宮墨來的時候,只看着亭子周圍百米處都沒有人,而亭子裡南宮啓正站在那裡。
臉上神色未變,南宮墨便朝着亭子走去。
南宮啓並未回頭,卻也知道南宮墨來了,半晌都不曾說話。
許久之後,南宮啓纔開口問道:“你可知曉淳嶽侯府還有一個生還者?”
南宮墨聞言,臉上的神色依舊未變,只淡淡的道:“知道!”
南宮啓聽了,便轉過身來,看向南宮墨道:“若這事不是你所爲,那麼,這個人便是唯一能夠證明你無罪的證據。”
南宮墨聽了,脣邊卻露出一抹淺淺的諷笑,一雙眼睛沒有什麼表情的看着南宮啓,反問道:“莫不是沒有這個人,兒臣便有罪了?”
南宮啓聞言,先是一怔,隨即便意識道自己方纔失言了。
但是,被南宮墨這樣反問,南宮啓的面上卻又有些掛不住,不由得狠狠的瞪向南宮墨。
可惜,南宮墨對此並無任何的懼意。
也不知道是不是南宮墨知曉,南宮啓不會將自己怎麼樣。
終於,南宮啓又一次的轉過身去,看着南宮墨,道:“無論如何,此人作爲唯一的證人,必須救。”
南宮墨聽了,眸光一閃,說到了這裡,南宮墨豈會聽不出南宮啓的意思?
雖是如此,南宮墨卻還是道:“兒臣並不會救人。”
意思很明顯,這個話跟自己說,無用。
南宮啓聞言,不禁有些氣結,忍不住的再次轉身瞪向南宮墨,心中的無力感爆表。
“這個事情事關重大,宮中的御醫根本無法救活那人,如今京中醫術最爲高明的便是輕衣了,也只有輕衣能救了。”
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了,該也說清楚了吧。
然而,南宮墨只是眉頭一皺,靜靜的盯着南宮啓,道:“整個臨越國也是輕衣的醫術最高明。”
輕衣的醫術,豈會只在京城最高了?
若非是考慮到輕衣的師父還在,南宮墨這個時候都得說整個龍川大陸就輕衣的醫術最高明瞭。
自己的妻子有這般的高超的醫術,南宮墨自是有些自豪的。
他並非迂腐的男子,所以,他會以妻爲榮。
“你......”南宮啓聽了南宮墨的話之後,爲之氣結。
此時南宮啓有種吐血的衝動,這個時候他都有些後悔逼迫穆輕衣嫁給墨兒了,不然這個時候墨兒也不會這樣處處的因輕衣而讓他吐血。
但是南宮啓忘了,若是沒有穆輕衣,這個時候的南宮墨,怕還是一個人人嘲笑的傻王爺吧。
南宮啓緊緊的瞪着南宮墨,終於,才道:“這個時候既是隻有輕衣能救,今日你便回府讓輕衣前去救治,不得有誤。”
南宮墨聽了,只是皺皺眉頭,看向南宮啓道:“兒臣不能遵命。”
南宮啓聞言,臉上當即出現了一抹怒意,而這個時候,南宮墨卻繼續道:“治病救人這事情,唯有問輕衣自己。”
說着,南宮墨又道:“若是無事,兒臣先行告退了。”
南宮啓咬牙切齒的看着南宮墨,看着南宮墨的臉上沒有絲毫的退讓的模樣,整個人都快被怒火給淹沒了。
最後,南宮啓終於開口:“你可以走了。”
南宮墨聞言,便行了告退禮。
“來人,筆墨紙硯伺候!”南宮墨離開之後,南宮啓氣怒的吼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