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她的留書是隻有兩頁的。
她抽出最後的一張,看到上面鋼勁有力,卻又優美絕倫的字體,那竟是葛深雲的字。
上面寫着:“師弟,我帶着魚兒走了!
當初,你串通師傅把我指腹爲婚的小表妹搶走。
如今,我再把她給搶了回來!
呵呵,只要想到你那氣得要命的臉色,師兄我心情就大好啊!
明月樓樓主信物就交給你了,誰讓師傅只有我們兩個徒弟呢?
我好好一個大夫,德寶錢莊的少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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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因爲師傅一卦,說你是什麼狗屁千古一帝。
就要我拋家舍業,修煉那該死的九陽易筋經,還變成了個殺手頭子,暗中輔助你。
我娘因此出了家。
可她老人家念多少經,救多少人,也彌補不了我所造下的殺孽!
如今,她更是因你這個千古一帝的霸業,莫名其妙地自刎在我面前!
連魚兒一個小小的弱女子,都知道抗爭自己的命運。
我也要抗爭!!
我不想遵從師傅的遺志,入朝做什麼國師。
更不想繼續做殺手頭子。
從此,世上再無雲樓主!
只有葛深雲和我心愛的小魚兒。
一生一世一雙人,逍遙自在闖江湖。
後會無期!
草民葛深雲敬上
魏瑜哭笑不得地看着這封留書,葛深雲這個傢伙!
後世有句名言,叫做no作nodie,他這算不算自己作死了自己?
明明只是兄妹,爲了氣他,他非要說一生一世一雙人……
找的時間不短了,魏瑜心知不能再呆下去,放下兩封信,一切恢復原狀,便離開了昭和殿。
出去的時候,她將手籠在袖子裡,裝作拿了個東西的模樣,兩個禁衛看到她,目不斜視,腰板挺得筆直,顯得有些緊張。
魏瑜輕笑,離開了昭明殿範圍,往前殿走去。
豈料,前腳剛剛踏出昭明殿的大門,正好迎面碰上一隊儀仗。
見到雕鳳攢寶珠輦轎上的人,魏瑜忙附身跪下,頭垂到地上。
豈料,那輦轎上的人還是看到了她的臉。
“停!”一聲嬌蠻的命令。
輦轎正好停在了魏瑜面前。
“你!擡起頭來!”輦轎裡的女子命令道。
“說你呢!那個宮女!”有奴才不客氣地說。
魏瑜深呼吸,緩緩擡起頭來,看着一身大紅狐裘披風,滿身貴氣的李昭月。
李昭月跟見鬼了一般,瞳孔驀然放大,指着她叫道:“魏瑜?!!”
“奴婢穆曦,是勤政宮的宮女。”魏瑜不亢不卑地說。
“什麼?”李昭月下了輦轎,走到她面前,從上看到下,又從下看到上,說道:“你不就是魏瑜嗎?化成灰我也認識!”
“您認錯人了!”魏瑜仍然說。
“搞什麼鬼?穿着身宮女的衣服?還是個四等宮女?”
魏瑜說:“奴婢就是個四等宮女。”
“是嗎?”李昭月臉色沉沉地看着她,不知道在想什麼。
半晌,她說:“來人,將這個宮女給我帶走!”
魏瑜一驚,說道:“皇上命奴婢來昭明殿給他拿東西,現在正等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