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恆說:“我接回來過,晉川差點出事,所以,還是決定將他們放在岳父家比較好。”
魏瑜皺眉:“表姐當初的事情,事後可有繼續調查過?”
“我聽皇上說了,你在假山那邊發現了撬痕,還有碎的扳指,一個男人腳印。”李元恆面色悲憤。“後來查遍了整個王府,雖然有找到兩個跟腳印長短吻合的人,但僅憑腳印,很難確定。而且,那兩人,都是府裡的家奴,實在沒有理由會害晉川他娘。”
“那碎扳指上有個字……”魏瑜握了握拳頭。“是個‘隱’字,可有從這上面查過?”
“嗯。”李元恆點頭。“到目前爲止,從這方面也沒有找到可疑的人。”
……
“靖親王殿下,您在這裡啊!”有太監找來了。“皇上叫您呢!”
“好!”李元恆說。“你先出去,我馬上就來。”
等太監走了,他轉頭對魏瑜說:“魚兒,在皇上赴前線打仗的那幾年,你三天兩頭住在我府上,我也是把你當成自己的妹妹一般看待。我相信,你離開,一定有離開的理由。但是無論什麼理由,都請你多想想皇上,他是真的……很愛你,纔會如此痛苦。”
見她神情有些恍惚,李元恆也不多說,嘆了口氣,離開了偏殿。
偏殿裡,只剩下魏瑜一個人。
一種心潮澎湃又波濤洶涌的情緒攫住了她,腦子裡似乎響起一種刀劍相鳴的聲音,似乎又是一種濃烈如火的感覺……
李元恆的話迴盪在耳邊:“你能拋下他,但是,他卻拋不下你。”
“沒有你的日子,每天都是煎熬,一切的一切都是面目可憎的!”
“他是真的很愛你,纔會如此痛苦……”
……
她魏瑜何德何能,竟在他心裡佔據瞭如此重要的位置?
當初決定走的時候,她真的……沒有想到。
想想他身爲皇帝,廣有天下,少個把女人,沒關係的吧?
所以,她便走得很瀟灑,一點不拖泥帶水。
她想,李元睿肯定會很生氣,但不至於……傷心。
實際上,她是先帝用來牽制他勢力的女人,是個會在後位問題上帶來麻煩的女人,自己走了,對他的統治地位來說,會更好更穩固吧?
但今天聽李元恆所言,自己的走,竟是給他帶來了很大的傷害?
每日酗酒?
脾氣暴戾?
不管朝政?
……難不成,這些都是因爲她走了,他心裡苦悶麼?
難道,他愛自己?就跟自己愛他一樣?
……
不知道發了多久的呆,她起身離開了偏殿,到正殿門口打探了一下,得知大臣們都走了。
於是她走了進去,只見他面前擺了張類似地圖的東西,正凝目盯着其中一點,不知道在尋思什麼。
“皇上……”魏瑜叫道。
李元睿“嗯?”了一聲,擡眼看她。
她眼睛紅紅的,似乎哭過了,李元睿眼神一沉,問:“怎麼了?”
“我——”
“微臣拜見皇上!”身後一個聲音打斷了魏瑜的話,她轉身一看,竟是李元恆去而復返了。
今天下了大雪,他身上沾着雪花,顯得行色匆匆。
“怎麼回來了?”李元睿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