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睿微笑搖頭:“他跟我打了個賭,我輸了,所以就拜他爲師了!”
“打什麼賭?”
“就是他求雨那次,那回,大禹連續兩年乾旱,他說他能求下雨來,便要我秘密拜他爲師,教我絕世武功。”
“後來呢?”魏瑜又問。
“後來?就一直秘密地跟着他學武啊。”
“我是說……後來,出事了以後呢?他作爲父皇最信任的國師,有沒有出言幫幫你和母后?”
“嗯。若不是他,或許,父皇早將我殺了。”李元睿望着遠處說。“所以,師傅對我,有再造之恩,再生之德。這輩子能遇到他,是我最大的幸運。”
魚兒深有同感地點頭:“他一直在秘密地教你武功嗎?”
“嗯。那時候,他弄了個煉丹房,對父皇說,誰都不能進去,包括皇帝在內,否則會破壞丹氣。那裡,其實就是我每天練功的地方。”
“那,在你被關進冷宮那一年,他又是如何教你練功的?”魏瑜又問。
“關進冷宮那一年……”李元睿面色如常地說着話。“那一年……”
說着說着,他突然皺眉甩甩頭:“奇怪,我竟有些想不起來了。”
“想不起來了嗎?”魚兒心裡一跳。
李元睿依然皺着眉頭,並伸手去揉太陽穴。
“想不起來……就別想了。”魚兒說。
“感覺很奇怪,跟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似的,使勁去想,就頭疼!”李元睿忍着針扎般的痛感說。
“皇上。”魏瑜伸手將他的手握住,轉移話題說:“那你記不記得,第一次見到我,是什麼時候?”
李元睿轉頭看向她,他的魚兒,從三歲到現在的十八歲,他已經認識她很多年了呢!
李元睿眉目含笑地說:“自然記得。你個小東西,那時候,才那麼大點呢!不過,是我見過的,最漂亮可愛的小女孩。”
“哈哈,你是不是從那時候開始,就很喜歡我呢?”魏瑜問他。
李元睿斜斜看了她一眼:“你這失憶的毛病,看樣子是好不了了。”
“什麼意思?”怎麼反而說她失憶了?
“是你從那時候開始,就喜歡上我了。”李元睿湊近她,一臉曖昧地說。“你藉着你父親的便利,每次進宮來,第一件事,一定是來找我!”
“我纔沒有呢!”魚兒咬着下脣說。
“那時候我滿心滿眼裡都是仇恨,哪裡有心思搭理一個小毛孩兒?”李元睿說。“你成日裡追在我後面,要我陪你做這個,做那個,都是很幼稚的事情,我煩都煩死了。”
魚兒眨巴着眼睛看着他,覺得有點受傷了。
李元睿看她那模樣,笑着摟過她的腰,又說:“也奇了怪了,被個小屁孩纏着跟她玩,這種事情明明是每個少年最痛恨的。但是,那一年當我從前線回來,看到你跟李元景那般親密,我卻很生氣。”
魚兒撇撇嘴:“生氣?難怪我記得,那時候你總是一副我欠你什麼的樣子,有一次還把我推倒在地呢!”
“傻瓜,我怎麼會推你,是你太小,輕輕一碰就倒了。”
“好吧好吧,是我太小……”
……
回憶了一番過往,魚兒確定,李元睿什麼都記得,唯獨,忘了那一年的。
她始終不知道,他在那一年裡經歷了什麼。
但是,想必是很讓他很難堪,很噁心,很痛苦的經歷。以至於形成了一種心理障礙,這麼多年過去了,他一碰女人,還會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