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不周上前確認了一下拾歡確實已經睡着了,接着給拾歡把脈。
從脈象上根本看不出任何的問題,半晌,他從懷裡拿出一個小盒子,小心地打開。
秦未澤一看,那盒子字面裝的是一隻冰蜥。
刺破拾歡的手指,接着把血液滴到冰蜥的身體上。
很快,那冰蜥的身體變得變體通紅,而且肚子也開始膨脹。
呂不周心下了然,接着把那冰蜥放入水中。起身淨了手,轉而對秦未澤點了點頭鱟。
“這麼說,拾歡果真是寒月族的後代了?”秦未澤問道。
“沒錯,她的血液直接讓冰蜥變了顏色,因爲她的血液可以提升功力,所以冰蜥纔會在吸收了她的血液之後身體變得膨脹。如果不出差錯的話,這隻冰蜥會比其他的長得都快。”呂不周說道。
秦未澤點點頭,看着牀上熟睡的人兒,眉頭皺的很緊。
收拾好所有的東西,呂不周拍了拍秦未澤的肩膀,“別擔心,江湖衆人都以爲寒月族的女子已經消失殆盡,而且這麼多年拾歡不也都沒事。只要我們保密,拾歡會安然度過這兩年的。”
“但願如此吧。”
其實秦未澤想過,一旦知曉拾歡的身份便立刻娶她,這樣在外人看來她已經是他秦未澤的妻子。
可是若是此時貿然行動,很有可能招來旁人的懷疑,而且父皇也說過,讓他從越州回來之後,便給他們賜婚。
這樣水到渠成,根本不會有任何人懷疑。
雖然暫時不能娶她,可是秦未澤心中卻有了想法。
呂不周離開了,他索性也上牀抱着拾歡睡覺。而且在她的脖子上種了幾個草莓。
拾歡雖然在睡夢中,可是脖子上有些痛又有些癢,她睡得不安穩,說了一句,“不要鬧,我要睡覺!”
“歡兒乖,滿足我我就讓你睡覺。”秦未澤嘴角輕揚,在她的耳邊說道。
他知道,文巧可是就在門外守着,他就是故意要讓她聽見。
果不其然,門外的文巧已經羞的不行。她趕緊去找來別人幫她守夜,自己先回去了。
她尚未成親,哪裡聽過這種話,王爺說得那麼曖,昧,那麼溫柔,任誰都能猜到裡面發生了什麼。
早上的時候,拾歡剛一睜開眼,便覺得自己整個身子都被壓制住,動彈不得。
緊接着手上傳來刺痛的感覺,一看,結果秦未澤那白白的牙齒居然咬了她一口。
“啊!”拾歡輕叫出聲,“你幹嘛!”
“噓……小點兒聲,被外面聽到就不好了。你要知道現在已經日上三竿了,外面的人可都已經起來了。”
這廝又要幹什麼?
拾歡點頭,“我不叫可以,但是你能不能先放開我。”被他壓在身下,全部的重量都放在她的身上,肉墊的滋味還真不是那麼好受。
秦未澤笑了,真的很聽話地起身,放開了她。
拾歡鬆了一口氣,她回想着昨日的事情,可是好像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自己昨夜是怎麼睡着的呢?爲什麼一點兒印象都沒有。
而且早起發現自己的手指上面有一個小紅點,這是怎麼了?
見她若有所思的樣子,秦未澤笑着說道:“昨夜你太累了,躺下便睡着了。所以我就好心地幫你寬衣解帶。還不錯。”
他說得曖昧,順便還魅惑地看着她。
趕緊穿好衣服,免得這狐狸兇性大發。一隻被秦未澤纏着,拾歡也並未理會那手指上的紅點。也許是睡覺的時候不小心碰到哪裡導致的吧。
秦未澤一開門,衆人的眼神變得更加的曖昧。文巧昨夜聽到的話語已經傳開,所有人都知道小姐與王爺早已行了那周公之禮。
還未婚嫁,這十分的不合禮數,可是誰讓人家是王爺呢?
秦未澤卻絲毫不在意他們怎麼說,而且最好他們傳的越真實越好。
所有人都以爲拾歡是寧王爺的人了,就不會有人再去懷疑她的身份了。
拾歡收拾妥當,本想出門,可是突然間發現不對,打開衣櫥一看,裡面居然被塞得滿滿的。
那都是昨日她看中的衣服,想不到這廝居然都買回來了。
“秦未澤,我不得不說你真的很浪費!”
“是嗎?我不覺得!”秦未澤抱着手臂靠在門上,懶洋洋地說道。
拾歡看了又看,緊接着說道:“可是我喜歡!”
說罷,選了一件淡粉色的外衣穿上。知道秦未澤有心,拾歡覺得心裡甜甜的。
“小歡兒不感謝一下我嗎?”秦未澤指了指自己的臉頰。
拾歡想了想,“這差不多能抵我在王府當小廝的工錢吧。”
工錢?這丫頭還真敢說,有哪家的小廝工錢值黃金百兩的?
不過只要她喜歡就好。
說罷,拾歡
一邊向外走,一邊問秦未澤,“今日做什麼?”
“今日無事,你好好休息,明日一早我們便出發去越州。”
這麼快!
“好。”
原本韓驍是不同意拾歡去的,但是不知爲什麼,又突然間不再阻攔。這變化還真是有點兒大。
不過能出門就是好的,她還真的沒有出過遠門呢。
原本想要跟凌子歸出去走走,可是誰知道陰差陽錯地,居然與秦未澤跑到了一起。
秦未澤打理好了一切,那馬車雖然看似簡單,可是拾歡上去了才發現,秦未澤把裡面佈置得格外舒服,馬車走起來也不會顛簸。
而且打開馬車上的食盒,裡面清一色的全部都是拾歡喜歡吃的點心。
除了她這小廝的打扮,所有的東西她都十分滿意。
“我一定要穿成這樣嗎?”拾歡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以前不覺得,可是現在覺得這小廝衣服還真的很難看。
秦未澤的目光移開書本,吐出兩個字,“一定!”
“爲什麼要穿這樣?女扮男裝,也不用打扮得這麼醜吧。”她有些憤憤不平。
“我喜歡!”
喜歡,喜歡纔怪!
拾歡怎麼不知道他的小心思,故意藏起她的容貌,某些人的私心還是很嚴重的嘛。
一下子坐到他身邊,拾歡有些賊賊地說道:“其實這樣也挺好的,可是時不時地去青樓逛一逛!”
“你敢!”秦未澤的聲音立刻變冷。
“怎麼不敢!”
秦未澤一下子欺身上前,“小歡兒又不乖了,還是說,你在暗示我什麼?嗯?如果你想要,我可是很樂意在馬車上嘗試一下的。”
說罷修長的手指居然伸向了拾歡的衣領處。
一把推開那廝的魔爪,拾歡縮到馬車的角落處。
這廝還真是一刻也不肯吃虧,每每都這麼嚇唬她。
滿意地看着她的反應,秦未澤拿起書本,接着看了起來。
拾歡撇撇嘴,好像自從他們確定關係以來,她都被他壓制的死死的。什麼都要管,什麼都要過問,現在連她的衣食住行都一手包辦了。
一邊吃着點心,拾歡一邊看着外面的風景。
天已經黑了,從京城到驛站這一路上很是平靜,到了驛站,拾歡與秦未澤下車。
拾歡走在最前面,她現在可是小廝,所以沒有那麼多的束縛,可以隨心所欲地做一些事情。
跑到掌櫃的那裡,拾歡說道:“掌櫃的,來四間上房!”
他們一共四個人,魏達,加上一個車伕,在加上他們兩個人,這麼安排應該沒錯。
秦未澤不語,可是一旁的魏達卻明白王爺的心思,開口說道:“掌櫃的,是不是隻剩下三間上房了?”
魏達原本長得就凶神惡煞的,此刻又有些刻意地壓低了聲音,那掌櫃的還真的有些害怕。
這幾位爺一看就不好惹,他點點頭,“是,是。”
秦未澤十分滿意,他率先上樓了,原本拾歡是想要衝上去的,可是被魏達與車伕搶了先,看着那關上的三扇門,拾歡還真的有些爲難。
等了許久也不見她近來,秦未澤不耐,低沉的聲音傳出:“小歡子,還不過來!”
一開門,居然見拾歡趴在樓梯上饒有興趣地看着樓梯下面。
果不其然,一個書生模樣的人,模樣還算周正,正坐在窗邊飲茶。
這書生還真是養眼,拾歡一邊欣賞着,完全沒有注意到秦未澤的眼神已經變了。
一把抓過她便把她拎進了屋子,“嘭”地一聲關上門。
“誰惹到你了,我的王爺?”
居然都叫他王爺了,這麼生分!
秦未澤一把抓過她不由分說地便吻了下去。
拾歡心中是崩潰的,這樣的面容他也下得去嘴!
見她居然躲開了,秦未澤周身的氣息更加冰冷,“過來!”
拾歡可是不怕他,想了想剛纔的情景,她突然間笑了,“秦未澤,你在吃醋是不是?”
“吃醋?笑話!”他纔不會承認自己吃醋呢。
看着那不自然的表情,彆扭的樣子,拾歡故意逗他,“哎呀,我肚子有些餓,得下樓去吃點東西,那書生旁邊正好有空位!”
她扭着小蠻腰就要出門,吃醋還不承認,那就酸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