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陽素來喜歡在屋子裡點上些許的安息香,能讓她心神平靜,如今那清幽的香氣嫋嫋幽遠,直引得人心神微凝。
她頓了頓步子,眉間一閃而過一絲失望,回頭看着她,卻是笑容淺淺:“臣妾不敢,也無心。”
北辰夜眼神一凌,不緊得冷哼了一聲:“如此便是最好。”
這幾日也真是累壞了,此時她只想早些歇着,不想與他多做糾纏,索性直入主題:“不知皇上深夜到訪所爲何事?”
北辰夜倒是沒料到她這般直白,稍稍一怔,隨即冷冷的笑了起來:“皇后一向以賢德自居,爲何朕回宮這麼大的事皇后不親自相迎?”
他倒也不拖泥帶水,開麼見山直接開口。
重陽微微凝神,卻聽他又道:“皇后可別告訴朕,身子又不適。”
“皇上忘了嗎?”重陽重新擡眸,看着他不解的神色,不由得笑意更濃了幾分。
“是皇上說要臣妾回宮反省,既是反省自然要不出宮門,皇上的話乃是聖旨,臣妾怎敢違旨?”
屋裡炭火正旺,間或發出‘噼啪’的聲響,卻讓人心思微動。
北辰夜凝着她的笑靨如花,忽的有些不確定,這個重陽,究竟在打什麼主意?
“你…”他沉吟開口,“究竟想怎樣?”
重陽垂首,語氣仍是不卑不亢:“臣妾只想北辰安康,國泰民安!”
“好好!”北辰夜黑眸幽深,連說了兩個好,只是笑意卻不那麼明顯,他勾起嘴角,冷聲道:“皇后賢德如斯,朕也放心了,只是,該做的,不該做的,皇后還應分清楚纔是。”
言畢,一甩身,大步闊斧邁了出去,只留下一道明黃的背影。
重陽站在冷風口,任由着風呼呼吹了進來,寒意由着指尖延伸至周身,望着他離去的身影,方纔回味起他最後一句話。
該做的?不該做的?是在警告她不要打懿憐兒的主意嗎?
果真是執迷不悟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