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小姐您怎麼變成這樣?您知道嗎?奴婢還以爲您已經和他……”紫瞳有些激動地說着。
“我和他已經不可能了,他一定認爲我入宮做了大王的女人,畢竟有人已經替代我在這宮中了。”葉妖媚說着看着了眼在湖上游走的畫舫問到:“這個女人是誰?”
“她啊,是大王自己安插的人。大約也是不想您的事變成……”紫瞳嚥下了後面的話。
“變成醜聞去毀了他王族的臉。”葉妖媚接了話語說到:“管他呢,只要不連累了我的爹孃就好,你知道的這事我一直擔心的就是她們了。話說回來,她應該有些本事吧,要代替我撐住這勞累的盛名,只怕她不是隻說自己是賀蘭蓉就可以的吧。”
“這個您不必擔心,她還是很有些技藝的,就連這次的樂舞也是她操辦的,您不知道,她想到了……”紫瞳正要說,卻被葉妖媚擡手止了:“別和我說,我也會怕我自己管不住自己告訴他人,所以不知道是最好。”
紫瞳點點頭,擡手將淚抹的乾淨看了一眼不遠處的畫舫低聲說到:“您到了那邊去,過的好嗎?可習慣?今日裡您這般咄咄逼人又任性非常的樣子看的奴婢都有些陌生了。”
“不習慣吧?可是我要想挑撥離間就只有這樣。”葉妖媚說着站了起來看着那畫舫船頭有些嘰嘰喳喳的主僕兩人說到:“你瞧她們多好啊,我雖不喜鬧,可那是和你們在一起也是快樂的啊。現在踩着異鄉宮廷,心中卻要告別過往,可這樣還不夠,我還要做一個才華滿溢卻又驕橫的女子,要將鑰國和碧國攪到一起。讓他們心存不滿。”
“鑰國和碧國的事與您何干?難道說是大王授意?”紫瞳已經想到了結果。
“我是棋子自然要聽下棋人的意願。只不過我這個棋子卻也不安省,有些想和下棋的人搗亂,只是偏偏代替我地人聰明,竟把亂子給壓下,看來我要另着機會了。”葉妖媚說着對着紫瞳一笑:“對你我會依然如此,沒辦法我必須……”
“小姐您不說我也知道,紫瞳什麼都明白,您放心。只要您需要紫瞳去做,去做一定會去爲您……”
“不,我不需要你做什麼,如果非要我給你個交代,那麼,你就好好地活好自己吧,我的事你就此忘了,就把她當你主子。至於我,我現在是葉妖媚,一個驕橫的恃寵女子,一個鑰國的右夫人。”葉妖媚說着嘆了一口氣。
“小姐。您心裡的苦紫瞳知道,只是您現在已經在鑰國不在瀾國了,就算是大王安排了種種。可是假若你着機會逃離一樣可以啊,奴婢不想看着小姐您心中落淚。”紫瞳急忙地說着。
“什麼?你要我逃離?”葉妖媚有些詫異的看着紫瞳:“我答應做他的棋,就必須去做,負責我的爹孃……”
“小姐這個您不用擔心,奴婢和您直說了吧,眼下我這位主子是大王地自己人,這次樂舞的事大王防着衆人卻叫她去做,十分信任。而且在這之前大王曾遭遇行刺。也是這位主子爲大王擋了刺。儘管她口中說都很淡,但是大王那時曾喚她又將她抱在懷中撫慰。奴婢看的是真真切切,所以奴婢清楚她是大王信任的人。而且您知道嗎?她除開入宮第一夜於大王同寢,之後在出宮前卻再沒再侍寢過,就算她以傷口來做理由,可是她卻從來不會因爲大王不曾招她侍寢而氣急敗壞。這些還不是說明,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是大王的棋。”紫瞳急急地說着。
“所以,你要告訴我什麼?”葉妖媚看着紫瞳眼中微微亮着光芒。
“告訴您,就算您逃離了鑰國宮殿,與他去白頭偕老,鑰王這邊也不會爲難老爺和夫人,畢竟我這位主子是他的棋子,他信任的人,他還會需要她去做很多地事,怎麼會讓老爺和夫人出事而後壞了她這個棋子呢?”紫瞳說着小心的看了一眼畫舫繼續說到:“而且,您剛纔也說了您現在是一個驕橫的人,那麼在逃離之前大可做的再過份點,等到鑰王大怒地時候,您逃離了,只怕他也會把您丟在腦後,畢竟還有別的佳麗不是?”
葉妖媚看着紫瞳,沒有言語,而是將她仔細的打量着,而後才搖頭說到:“不行了,他已經和我失去聯繫了。x君x子x堂x首x發x”
“不會啊,前兩天他還找到了我,還是他對我說您很好,只是想念家裡來問問地。”紫瞳詫異地說着。
“什麼?”葉妖媚眉頭一擰,搖頭說到:“不會的,不會是他,我們在私奔的時候因爲大王的追兵而分開了,從此就失去聯繫,後來我被大王抓到,他還告訴我已經有了他的線索,他說只要我肯……你確定是他?”
“小姐,您覺得我會認錯嗎?”紫瞳肯定着。
葉妖媚臉色變的難看,紫瞳忙要攙扶:“別,別扶我,讓我想想。”
午日的風帶着微微地熱浪吹拂了發,葉妖媚忽然一個冷笑說到:“好一齣局,我還以爲是我虧欠了所有,我對不起爹孃,也讓大王動怒因而爲了大家我甘心爲棋,原來這一切,這一切都是安排好了的,原來他是爲了讓我去做這個棋!”
“小姐您地意思……”紫瞳不是太明白但也聽出了點。
“我地意思就是,自翊聰明,自翊才華滿腹的我,落入了大王地圈套,如今已經淪落成棋!”葉妖媚的眼中有些閃動的晶瑩。
“什麼?您的意思是,他是假意哄您與您……這,這怎麼可能,不會,不會的。”紫瞳不信的搖頭。
“怎麼不會,我一直都想不明白,明明何時走怎麼走只有我和他知道。連你們我都沒有告訴。可是爲什麼大王就能帶着兵勇從天而降,而他又恰好躲過跟蹤,要我們分頭跑約定見面,而當我跑到約定地點的時候卻只看到坐在那裡等我的大王。”葉妖媚說着恨恨地捏了拳頭,那白白的手指立刻連最後地血色都看不到了。
“會不會只是巧合?會不會是他爲了怕牽連您才說了地方?”紫瞳找着理由。
“可是那他怎麼會出現在你地面前,倘若真是他怎麼會平安的在你面前出現,就算大王答應我的請求放了他,可是他又怎麼會在你的面前出現還說我很好?這分明就是大王喊他與你相見。一個是看看這位代替我的人有什麼紕漏,再一個也是希望我爹孃進宮的時候,你能傳達給他們我安好的消息,讓他們徹底放心。好,真好,他果然算的清楚。可憐我竟還以爲……想不到我賀蘭蓉竟如此上了當。”她說着一滴淚從眼角落下,才劃到臉龐卻被她立刻擦掉。
“小姐,您……”紫瞳知道是這麼回事。眼眶裡又是淚水。
“不許哭,我都不哭,你也不可以哭,哭有什麼用。什麼也改變不了。”葉妖媚說着有些瞪着紫瞳。紫瞳只好擦抹了淚說到:“您知道嗎?這位代替您地主子,她也不許奴婢哭呢。”
“哦?”葉妖媚說着看向了畫舫。
“她說她最見不得別人哭,最討厭流淚。還說哭是最沒用的。”紫瞳說着靠近葉妖媚:“那麼小姐,現在您怎麼辦?”
“怎麼辦?難道我能因爲他的算計而背叛我自己的國家嗎?我還不是隻有認,天下王者果然都是無心之人。”葉妖媚說着坐在了石凳上。
“小姐,那,那鑰王對您……”紫瞳十分的擔心。
此時葉妖媚回頭看向紫瞳:“你知道的,我是無心之人,假意如何撼動的了我?更何況他也是個野心勃勃的帝王!”
蟬衣和秋月裝模做樣地觀魚逗弄,但是實際上兩人臉上堆着笑。( 君&子&堂&首&發 )口中卻是不停的談論着。
“主子。您不會因爲奴婢的一句話,真的去防着紫瞳吧?她可是您地隨侍啊。”秋月撒弄着手裡的魚食。
“隨侍難道就沒有叛主的嗎?”蟬衣依舊笑着。
“是有。所以奴婢才防着,當初我伺候地前主子就是遇上過,只不過紫瞳該不會吧……”
“什麼叫該呢?難道好人壞人都寫在臉上嗎?這會兒她心在我這裡,可以後也會嗎?我對她不薄,但卻不能說她就要感恩,就該記得這份恩德來效忠我,效忠是在心,但心什麼時候變了誰能說的清楚呢?”
“主子的意思,難道……”
“沒什麼難道,就是覺得有些不對,你瞧她又抹淚了呢,你說他們談論什麼值得如此啊?”
“這個……”秋月也難回答。
“哎,他怎麼還不回來,時辰差不多了,我總不能老把人家晾在岸上吧。”蟬衣皺了下眉,就在此時她聽到了船艙裡太監的聲音:“公子,您休息好了?”
“好了,微風拂面,蓮香盈鼻,這畫舫裡小憩還真是愜意啊!”魚歌說着從船艙裡走了出來,對着蟬衣眨了下眼睛。
秋月此時上前說到:“魚歌公子,您這邊觀魚,奴婢去給您泡杯茶。”說着就退開,還把艙門口站着的小太監也給叫過去幫忙了。
“你終於回來了,裝樣子可真累。”蟬衣說着看了那邊涼亭一眼:“誒,你是怎麼過去和回來的?我都沒看到。”
“你若看到了,我還怎麼偷聽?”魚歌臉上掛着淡淡地笑說到。
“我要不是看到那亭子上的一點紫,我真懷疑你是不是真的回艙裡小憩去了。”蟬衣說着向湖裡灑了魚食說到:“怎麼樣,聽到什麼?”
魚歌往船舷邊地欄椅上一坐,歪着腦袋看着蟬衣說到:“裝樣子真地累嗎?”
蟬衣被這問話弄的莫名,她臉上掛着微笑看着魚歌:“你剛纔問我什麼?”
“你不是說裝樣子累嗎?我便問你真地累嗎?”魚歌說着依舊歪着腦袋看着蟬衣,他長長的黑髮似瀑布般傾瀉在他的身側。
“說這些做什麼,你莫不是什麼都沒聽到,與我消遣吧。”蟬衣說着將手裡地魚食袋子一收,轉了身:“既然你什麼都沒聽到。我也不爲難你。看來你還真就是在艙內小憩片刻了。”
魚歌呵呵一笑說到:“你不必激我,說真地,你會後悔要我去幫你偷聽的,因爲我相信我偷聽的內容告訴你之後,你恐怕要寢食難安了。”
“是什麼?”蟬衣臉上的笑都沒了,十分的正色。
“放鬆一點,我們現在可是談笑風生。”魚歌說着伸手和蟬衣要魚食袋子:“來,給我。讓我也喂喂魚。”
蟬衣無奈的把袋子給他,看他解袋抓食便笑着說到:“好了,你到底聽到什麼?”
“在我回答你之前,我們做一個約定,而你也要回答我一個問題,那麼我會把我聽到的一字不拉的告訴你。”魚歌說着拋了點魚食到湖面。
“一字不拉?這還不是你隨口說說,你就是編點什麼我也只有聽着啊。”蟬衣翻了眼皮。
“你有選擇嗎?沒有。不過我相信我說出來之後,你會明白我根本無法編出來。”魚歌說着也很認真地看了蟬衣一眼。
“說吧。什麼約定什麼問題?”
“約定就是這個內容告訴你之後,你就當我不知道這事,或者說,這事就是你我之間的秘密。我不會告訴別人,而你也不用想着怎麼來封我的嘴。”
“聽着,好像聽到了很重要的事。而且你的眼神似乎在告訴我,這是爲我好,我還佔了很大的便宜?”蟬衣看着魚歌的眼神,面帶微笑地說着。
“我想是的,而且……誰讓我地確欠了你的,只不過便宜大了點,所以我還要問你個問題,這個問題只要你實話實說。我就把聽到的告訴你。誒,你可千萬不要騙我。畢竟我聽到了很多,要是你的回答對不上地話……就說明我們之間的約定沒有生效,那麼我也無法與你說起。”魚歌說着臉上飛舞着笑容,那清澈的雙眼此刻裝地全是得意。
蟬衣已經感覺出來事情好像超出自己的預計,但是此刻已經騎虎南下,她也只有答應:“好,我應了。”
“告訴我,你是誰?”魚歌問着又灑了魚食。
“你這問的才……”蟬衣翻了白眼正要說你問的才奇怪,可魚歌卻回頭對她說到:“我要的是你的真名,不是你現在所替代的身份。”
蟬衣一聽此話臉色當時就變了,她不由的回頭看了下涼亭裡地身影,然後轉頭看着魚歌:“你,你……”
“說吧,不要騙我,否則你會聽不到很有趣地談話。”魚歌說着一笑轉頭看向了艙口,此時秋月捧了茶出來,魚歌見她將茶放到艙前圍桌上就轉身回去,便說到:“你看,就我們兩個,說不說實話隨你。”
蟬衣要着牙,壓着內心的狂跳急速地轉動着腦子:怎麼辦?他這麼說難道是知道我的身份?可她怎麼知道?紫瞳,紫瞳知道我的身份,但是她爲什麼要和葉妖媚說,難道她是鑰國的奸細?不會,不會,我自己纔是鑰國的奸細啊,可是怎麼會說到這個呢?不要慌,冷靜,冷靜,想一想,魚歌是碧國的,我是鑰國的,就算她知道我是假的應該也沒關係,他反正不是瀾國的,看來只有一步一步來,反正我只說蟬衣這個名字應該也沒問題,大不了就說我想起來自己是誰就是。
“怎麼?還在盤算?我是又耐心,但是時辰不早了,你雖然是主,我是客,但到底一男一女的,還是會有……”
“好了,我告訴你。”蟬衣做了決定低聲說到:“我叫蟬衣。”
“蟬衣?”魚歌揚了眉。
“我已經回答你了,現在該你告訴我了。她們究竟說了什麼?”蟬衣捏着衣袂詢問着。
魚歌點點頭說到:“你聽着:這個女人是誰?,她啊,是大王自己安插的人。大約也是不想您的事變成……”此刻魚歌的聲音彷彿變成了兩個女人,他在惟妙惟肖的模仿着兩個女人的對話。
當話的內容一點一點入了蟬衣地耳,蟬衣地手終於開始抖動,最後連臉上的笑容都冷了下去。
當魚歌學完自己聽來的一切之後。他看着蟬衣說到:“就這些。後面兩個人都在說一會你回來問起她們說了什麼怎麼串詞,我便沒聽下去回來了。”
蟬衣愣愣地看着魚歌沒有說話。
魚歌一笑說到:“約定開始,你放心吧,這是你們的事,我什麼都不會說的。”
“你真的會不說?你也聽到了瀾王要她去挑撥離間啊,她挑撥離間的可是你們碧國和鑰國啊。”蟬衣此刻十分的後悔,她只覺得自己多留神下紫瞳地反應應該也能想處那位葉妖媚是什麼身份,可自己怎麼就腦袋一熱竟去讓他偷聽。這下可好自己倒送了個把柄到別人手上。
魚歌沒有回答蟬衣的問題而是說到:“你是瀾王這麼信任的人又是他的心腹,我想這些話我告訴你後,你會爲了保住自己而要操心如何處理,至於她挑撥離間的事,你不是壓下了一次嗎?後面繼續費心吧,總之明日正午我們離開後,她挑撥離間的事與你也無關了,因爲看你的神情明顯的你也不知道這事。”
蟬衣翻了眼皮長出一口氣說到:“請記得我們地約定。”
“會的。蟬衣姑娘。”魚歌一笑。
蟬衣嘴角有些抽動,然後說到:“也許在你捏上我脖子的時候,我就該大叫的。那麼也不會有今天這樣地事,想來認識你真是我的錯。”
“我倒不覺得。只不過你我心照不宣就好,爲何一定要說出來呢?好奇心會害死貓,過多的想要知道太多。往往要付出代價。不過爲答謝你地配合,我再次告訴你,這對話我不會和第二個人說。”
“希望如此!”蟬衣說完就步入了船艙。
魚歌臉上掛着笑轉頭看向水中的魚,將手裡最後的魚食灑入水中,喃喃自語:“我只想報仇,其他的與我無關。”
當畫舫回到岸邊的時候,蟬衣和魚歌已經彼此裝着微笑走向了涼亭。
“右夫人在涼亭裡觀景可好,我們遊了半天。耽誤了時辰可真怕你等厭了呢?”蟬衣保持着微笑。朗聲問着。
“還好,有這個丫頭陪着還不是那麼無趣。”葉妖媚依舊的驕橫模樣。蟬衣看在眼中心裡一嘆便說到:“紫瞳。你和右夫人說了些什麼?”
“回主子的話,右夫人兒時竟是在咱們瀾國長大的,剛纔說起了兒時地事。”紫瞳低頭回答着。
“哦,我說呢,怎麼在船上看到你都哭起來了,我還以爲你被右夫人訓斥了呢。”蟬衣說着故意那眼掃着葉妖媚。
“怎麼會?右夫人很客氣地。”紫瞳忙說着,說完才意識到自己竟是壓了蟬衣的話。
“右夫人,您瞧瞧我這丫頭多好啊,都知道維護您地呢。”蟬衣說着轉身就走,留下紫瞳一臉緊張,還有葉妖媚無奈的撇了下嘴。
三人偶爾說着兩句在庭院裡轉,身後兩個丫鬟都各自想着自己的事沉默的跟着,待走到園中百花閣前的時候,蟬衣才招呼到:“時辰也差不多了,估計着,三位大王也該議論的差不多了,我的意思,大家怕也累了,不如回去稍微休憩片刻,晚上還有宴會,還不知要耗去多少心神呢。蟬衣這麼說,魚歌配合的點點頭:“是,我也的確累了,多謝蓉昭儀的體貼。”
“我也累了這就回去吧。”葉妖媚也點了頭。
“那好,兩位就晚上見吧,秋月你去送魚歌公子前往東側殿,紫瞳你就送右夫人去這西側殿吧,反正也近,我在這裡等你,一會你回來了,我們在回去。”
“不用了吧,嫣華郡主。”葉妖媚客氣的推讓着。
“怎能不用?這裡畢竟是行宮,有人陪着好些。”蟬衣說着輕擡了手:“請吧。”
蟬衣看着兩人在丫鬟的陪同下走後,獨自一人進了百花閣上了樓臺,當她站在高處看着那走遠的雪衣時她獨自呢喃着:“郡主?原來就是這樣啊,原來你也和我沒什麼差別啊,這話其實該我說纔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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