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心的起舞,隨心的身姿,起跳的靈動,揮舞的優雅,那旋轉的纏綿,那獨立的靜謐,沒有瑕疵,沒有任何失誤,這一次她跳得非常的美,真正的宛如一隻蝶。
哼唱着一曲舞罷,蟬衣跪地傾倒,當她帶着笑意聽聞掌聲的時候才醒悟自己毫無遮掩的軀體竟然正對着眼前的人,立時她有些慌亂的起了身,手又遮掩上了私處。
“藍嬤嬤,請她沐浴吧。臉上的妝也洗掉。”流顏說完了就轉身欲出,走到門口才說了一句話:“你在意的太多,就會舞不出精髓,不是擔心高就是擔心滑,其實丟開這些你便可隨心所欲,舞的更好。心有多大,你的天下就有多大。”
流顏出去了,屋門掩上的時候,藍嬤嬤已經給蟬衣披上了披風:“現在你明白了嗎?”
蟬衣點點頭,她已經明白了一些。
心有多大,我的天下就有多大!
“走吧,沐浴之後等他爲你成就一筆。”藍嬤嬤說着就去拾取了衣裳拿着帶蟬衣上樓。
……
沐浴之後,棉布沾去了身上多餘的水,藍嬤嬤叫蟬衣光着身子立在屋中,而後她合上了屏風,就看見流顏站在書桌前,閉目而立。
蟬衣雖然知道他在這裡,畢竟藍嬤嬤告訴她,能被他畫是福氣,哪怕先前已經赤身在他身前舞過,哪怕他是人間絕色的美男子,可她依舊還是害羞的。
“來,過來。”藍嬤嬤拉着蟬衣的手將她帶到了流顏的面前,說了一聲:“好了。”
流顏睜了眼,看了一眼蟬衣的素顏赤身,便動手捏了一隻筆豪,端了裝了金粉的瓷碗,細細地餵了那金粉入毫,而後將筆落在了蟬衣的鎖骨之上開始細膩地描繪。
奇妙的觸覺,酥麻的感受在蟬衣體內流竄,那筆尖慢慢向下蔓延着,細細描繪着什麼。蟬衣掃向眼前的人,他的雙眼裡沒有絲毫的情慾之色,純淨的若冰川之水。那筆毫終於到了她的胸口。敏銳的奇妙讓她有些羞的哆嗦,可這時候,流顏卻直了身子,拿起了裝着硃砂的碗,換了支筆又開始了描繪。
胸口處的肌膚似乎都可以感受到他的鼻息,那筆尖的絲絲撩撥讓蟬衣再次的抖動起來。
“別動。”他的聲音依舊清冷,卻叫蟬衣羞愧。她深深的呼吸一口氣,閉了眼。
在發熱發燙中,胸口的撩撥終於停止,可是後腰之上又有了新的撩撥,當這裡也繪完的時候,蟬衣聽到了清冷的聲音:“等幹了,就可穿上衣服。”
她睜了眼,點了頭,卻看見流顏舉了筆站在她面前,一指伸到她的下巴上將她的容顏在眼中端詳一番之後,提筆在她的眼角處繪製了起來,口中說着:“你畫的只有妖而無靈,我給你重新繪過。”
細膩的筆觸描繪着,蟬衣看到那雙清冷的眼裡有着專注。離的那麼近,他的容顏如此的清晰,他的呼吸就噴薄在自己的肌膚上,但是他卻又清冷着,若仙子般遙不可及。
終於在臉上也繪完之後,他讓藍嬤嬤幫着給蟬衣穿上了舞衣,依舊是那白紗束胸,但是卻被裁剪,只扎的住胸口遮的住下身,似件短褂般,哪裡還是長裙。
蟬衣覺得怪怪地,有些羞,忙把紅色的紗衣套在了身上,她低頭看了下,現在不僅是若隱若現了春色,還遮不住胸口的圖案和赤裸的雙腿了。
長長的腰帶墜上了鈴鐺,拴起的時候就發出了清脆的聲音,似是魅惑的前言。纏繞扎進,紅色的紗衣似乎將曼妙的身軀包裹,但一擡腿,一行步,那紗衣就會滑開露出她的腿。
流顏看着蟬衣這身打扮,又看了看那腰帶上的鈴鐺,忽然笑了一下,又捏了筆:“來,給我你的右腳。”
右腳落在美男的手中,蟬衣的耳朵裡只有自己的心跳之聲。她有些貪婪的看着他捏着自己的腳,在她的腳踝上用硃砂畫出梅花,用金粉畫出蜿蜒的曲線來。
當他畫完之後,他放下了筆,然後對着藍嬤嬤欠了身子:“藍嬤嬤,顏兒的事做完了,這就去了。”
“恩,謝謝你流顏。”藍嬤嬤說着拿了串珠鏈子就要往流顏手裡放,流顏的臉上微微生出了絲寒氣:“嬤嬤,顏兒是來還情的。”
“我知道,這也不是賞你的。聽說三日後,公主要去那邊選人,你把這個給翠姑,她應該還能壓下一次。”藍嬤嬤說着就把珠鏈子塞進了他的手裡:“躲一次是一次吧。”
流顏的眼中劃過一絲感激,但隨即消散,只有他輕輕的聲音:“怕也難躲了,嬤嬤待顏兒的好,顏兒記在心裡,待這位姑娘選中了,顏兒就給嬤嬤再畫一幅,日後也能留個念想。”
“好,好。”藍嬤嬤微笑着。
“那這位姑娘的名字……”
“她叫蟬衣,姓……姓藍吧!”藍嬤嬤看着蟬衣微笑着說到。
“好,那顏兒回去了。”流顏說着,收了那珠串入懷,又帶上了一頂白紗罩籬開了門,退了出去。
白色的雲影不在屋內,蟬衣的臉上卻還掛着紅霞。藍嬤嬤走到蟬衣的跟前,看着蟬衣說到:“有的人想出人頭地,有的人想藏身隱匿,但最後是何樣的結果,誰知道呢?”
“他爲什麼想躲着呢?以他的容貌,只怕公主看見了,定會選了……”
“噓,不該說的話別說。你不是他,你不會知道他的心思,他不是你,也不會明白你的想法。個人是個人的事,你要做的就是跳好你的舞。去吧,照照鏡子,看看你現在是多麼的美。”
蟬衣點點頭,走到了銅鏡前,鏡中的自己半邊的臉是自己的素容,而另半邊,眉被金粉畫成線沒入鬢,紅色的硃砂在眼角會成一隻蝴蝶,灑着點點金粉,美麗而妖嬈。硃砂點了半邊的脣和着另一邊的淺粉之色,竟有種說不出的奇妙感覺。
雪白的香肌映襯,從鎖骨到胸口是一隻金色的梅,似傲骨錚錚又似含香吐蕊。
鏡中的自己當真有些妖又有些媚,這讓蟬衣有些恍惚。
鈴鐺聲聲,藍嬤嬤捏着幾個鈴鐺串到了蟬衣的跟前:“來掛到腳上和手腕上吧!我給你安排好之後,剩下的就看你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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