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充媛一愣待掃了大王的表情和蓉昭儀臉上的笑容後,便立刻點頭應到:“蓉昭儀所言爲實,慕珍能爲大王之事盡一份心效一份力這實在是天大的福氣!”
“大王,有臣妾和珍充媛兩人合力,相信此次樂舞定能令大王滿意,大王您看珍充媛如此有心,是不是該賞她啊?”蟬衣馬上接話,爲珍充媛討賞。
景灝脣角一勾,笑說到:“好,賞。”說着便伸手摸向腰間,從那裡摸出個荷包丟給了身邊的安德:“珍充媛,孤就賞你這個吧!”
“慕珍謝大王賞!”珍充媛趕緊跪了,從安德手上接下,而後捧着那荷包對着蟬衣投以一個十分感激的眼神。
景灝看在眼裡,笑言到:“起來吧,你們都坐下吧,別站着了,誒,珍充媛既然聽了一番,那麼覺着曲樂如何啊?”
“回大王話,慕珍聽的是如癡如醉,此曲變化頗多,聽來倒是少見,但論曲子實在難挑瑕疵,只是曲子相合舞技,相互依託又有旁點之效,只這般聽……只怕未見整效,慕珍難評不敢下言。”珍充媛說着看了蟬衣一眼繼續說到:“娘娘奉行規矩,只許慕珍再此聆聽而評,大王問起,請恕慕珍難說個一二出來,但僅此聽而論,娘娘的憂心似乎根本不必……”
“哦,是這樣啊。|| 首 - 發www.Junzitang.com||”景灝沒等珍充媛把話說完,就打斷了她的話說到:“珍充媛這番熱心孤很喜歡,不過這類事情還是讓蓉昭儀一人去做吧,她可是揹負着盛名的,應是不差,你,還是……啊。孤突然想起你那日所奏的曲子。想來的確美妙,孤還想再聽聽,恩,這樣吧,安德,今夜由珍充媛侍寢,你這就帶她去承歡殿準備吧!”
珍充媛聽到大王說今夜由她侍寢,不由得臉上帶笑。連忙稱是。安德則看了大王一眼,動了下脣角卻不敢多話,只應着便帶着珍充媛離開。
蟬衣看着珍充媛退轉而去的身影,脣角輕笑,此刻殿外只有琴音旖旎,那勾撓斑斕似是月影照拂,投下光影萬千。
景灝看着蟬衣伸手抓了她的手放進掌中,輕言到:“孤就知道蓉兒不會那般糊塗。原來你把她留在外面,她還不曾看過舞。”
“大王所囑,蓉兒怎敢遺忘?只是珍充媛一番好心前來,蓉兒也不能推辭了去。故而將她留在殿外傾聽……”蟬衣正說着,就聽到遠處傳來珍充媛地聲音:“青柳,過來。=君-子堂-首-發=咱們走了。”
大王聞言擡頭去看,蟬衣心中則立刻暗罵到:真是個笨蛋!走就走,喊什麼喊!
蟬衣心罵着,卻明白此刻不能讓大王太注意青柳,便趕緊說到:“大王既然來了,不如現在就隨臣妾進去看下樂舞吧,剛纔珍充媛不是還抱怨說只能聽樂,不見其舞。難知整效嗎?大王正好一觀。萬一有哪處不足,還能趕緊修之。”蟬衣說着就起身相邀。
大王“恩”了一聲。起了身,可眼還看向院口,蟬衣眼珠一轉,立刻身子一晃,並口中發出一絲呻吟:“嘶……”
大王果然轉頭看向她,並動手相扶:“你怎麼了?”
“沒,沒什麼。大約是累到了,剛纔起來竟有些頭暈。”蟬衣說着卻故意擡了下肩,蹙了眉。
“怎麼?你地肩頭還沒好?”景灝皺眉問到。
“差不多要好了。”蟬衣擡頭淺淺一笑。
“差不多?”景灝話語一頓,繼而說到:“是孤糊塗了,你本來就有傷,孤還要你督導樂舞,令你不曾休息,是孤……”
“大王!”蟬衣動手一副輕輕要掩大王之口的意思,只是那纖纖玉手在離他脣有一寸的地方停住,做了下樣子,畢竟誰敢真的隨意去碰觸大王呢?蟬衣做了那姿勢,非常溫柔地說到:“大王能掛心臣妾,那就是臣妾的福,肩頭不過是小傷,大王無需在意。臣妾不過是肩頭好的晚些,這和樂舞之事所求之意相差甚遠。如今臣妾只希望,樂舞能令大王滿意,大王請隨臣妾進殿觀舞吧!”景灝點點頭,伸手抓了蟬衣緩落的手,輕輕地捱了下自己的脣,在蟬衣驚訝地睜大眼睛的時候,他笑言到:“辛苦你了。走吧,我們進去!”言罷便邁了步,拉着蟬衣一起入了殿。
蟬衣的心砰砰地跳着,她沒想到大王竟然會……
他難道糊塗了嗎?就算我現在是賀蘭蓉,我畢竟是假的不是嗎?自打初夜交付之後,他就不曾召寢,先前我認爲是傷,是宮中規則,是爲樂舞之事忙碌而無爲,可是,可是我想起我是誰的那一刻,我卻明白,他是我的主人,我不過是他買來擺佈的棋。他怎麼可能會把心思放在我身上,尤其我還是個忘記了自己是誰的人,他何必與我這般惺惺作態?看來此刻他竟顧忌我地身份要哄着我了……
蟬衣腦袋裡想着這些,進殿之後就忘了要瞽官下令重新開始,只老老實實的站在大王身側,雙眼看着殿中圓形幕布上的投影。
景灝此刻有些驚訝:入殿的時候,殿內幾乎漆黑,但偏偏殿中一抹亮色,映在一個碩大地圓布之後。那透着光的幕布上是一個女子曼妙的身影,長髮披散,腰肢擺動,透過光影可以看到只有細細地薄紗裹着那具身子,舉手,投足,擺胯,每一個動作那身上地薄紗飛舞,而靈動的手臂,纖細的腰,修長的腿,便在幕布上映出妖嬈的姿態,令人有些血脈噴脹。
琴音依舊纏綿,這似窗影的身子在幕布之上忽靜忽動,十分撩人,令景灝忍不住捏了一下手中的柔荑:“這,這是……這是你想到的嗎?”
蟬衣手指被捏將她從紛亂中帶離出來,她迎向大王欲答話,就看見大王地眼直看着投影目不轉睛,而臉上揮灑着喜悅。她淺淺一笑,輕語到:“希望臣妾之想,能入大王之眼。”
景灝聞言回頭看向蟬衣:“孤很喜歡……”昏暗之中,只有淡淡地光暈映出她地臉頰,那臉上淺淺地笑,在一片昏暗中灑着點點金色,竟十分的美麗。
景灝擡手撫摸上蟬衣地臉龐輕輕地摩挲,然後當他的臉慢慢向她靠近的時候,蟬衣只覺得自己的呼吸越來越緊,而臉上的肌膚都已經感覺到他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