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葉星瞳的保證,親戚起頓覺的心中勇氣大增,帶着杏子便和葉星瞳一起胸有成竹的出發了。
臨走之際照鏡子照了不下十遍,就連衣服都換了好幾件,直到葉星瞳調侃她,秦琦琴纔不好意思的從其中挑了一件比較中意的衣裙。
話說衛衛果被葉星瞳三言兩語的氣走,不僅沒有佔得了便宜,還被她說了幾句,心中生滿了悶氣。
她衛果從小被人捧在手心上,除了姐姐,誰害給她不好的臉色看過?
氣得在路上將路邊的開的繁盛的野花踩了個徹底。
一排排的野花倒下,衛果覺得心中泄憤了不少。
“果兒?這是怎麼了?怎麼對這些漂亮的花這麼仇恨啊!”
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衛果擡起的腳一頓,還是繼續踩了下去,又幾朵野花遭殃了。
衛果沒好氣的看向來人,不服氣的撅嘴:“你管我呢,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你是我爹啊,還是我娘啊,多管閒事!”
董勳摸摸鼻子,這個丫頭肯定是在哪受氣了,亂髮脾氣。
“果兒,我又沒有得罪你吧,把你所有的氣都發在我的身上,我多冤枉啊!”
“我氣得就是你,怎麼樣?有本事你也來氣我啊!”衛果擡高下巴說道:“沒事別來找我,你煩不煩人啊!”
董勳突然湊近:“我煩人?”
衛果後退幾步,避開董勳的靠近,一張小臉紅了個徹底,只是被厚厚的紅色胭脂蓋着,看不出來,就連說話都有幾分巴結:“你……你別……別總是靠這麼近行不行。我以後還要嫁人呢。”
董勳像是才知道,恍然大悟的說道:“原來你還想嫁人呢,不過呢。就你這任性刁蠻的性子,怕是不會有人喜歡你哦!”
“誰說的。我這麼聰明,這麼可愛,範哥哥肯定就願意娶我,你個大嘴巴,就不會說好話,我不理你了。”
衛果氣呼呼的反駁道。
董勳上下打量着衛果的這身裝扮,嫌棄的捏住鼻子:“我說果兒啊,你是不是將猴子屁股裝到臉上去的。看你現在的臉還能看出你的本來面目嗎?你就是心情再不好,也不至於這樣糟蹋自己啊!”
衛果炸毛了,握拳拳頭,一拳朝董勳打去:“你這個該死的,我怎麼糟蹋自己了?我要打死你!”
董勳反手一轉,輕而易舉的將衛果的手抓住,戲謔的笑道:“你打死我了,你自己該怎麼辦?我可不想你守活寡!”
“你胡說什麼呢?哪個要嫁給你了?”衛果一邊生氣的吼道,一邊企圖掙脫董勳的禁錮,但是不管她如何用力都掙脫不開。
“你這個大色狼。你放開我啦!”
董勳微一用裡,將衛果拉進懷裡也,一手禁錮着她。一手摸向衛果粉嫩的娃娃臉蛋,嘆息道:“小果兒啊,明明是很可愛的小美人,還非要把自己化妝成這個嚇人的鬼樣子,你是想嚇唬誰啊!”
衛果又是羞,又是氣的,恨恨的說道:“我當然是嚇唬你,最好把你嚇死纔好。”
“嚇死我了,你該不是要收活寡了嗎?不妥。不妥!”董勳搖頭表示反對。
“你才寡婦呢,我又沒有說要嫁給你。天下男人就是死絕了我也不會嫁人,你這個王八蛋!壞蛋。自戀狂!色鬼!”
衛果被禁錮在董勳的懷裡簡直要瘋了,尤其是緊緊的靠着他,她甚是能感覺得到董勳的心跳聲。
董勳撫摸着衛果的頭髮,調侃道:“果兒,你放心吧,你以後啊肯定能嫁得出去的,要是實在嫁不出去我就委屈的娶了你好了,那你嚇死我不就是守活寡了?女孩子還是溫柔點好,看你大大咧咧的,沒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
“大家閨秀有什麼好,我纔不稀罕,董勳,有本事你把我給放開!”
“不放!”
“你放不放!”
“不放!”
“你不放我就哭了。”
“好啊,我還從未見果兒哭過呢,那你哭一個。”
“你……你不要臉!”
“你倒是說對了,沒有了媳婦,還要臉幹嘛!臉面還不如一個媳婦來得自在。”
“你要是不放開我,我真的哭了。”
“哭吧,我借給你肩膀靠!”
董勳纔不相信衛果會真哭,不曾想下一秒鐘衛果就哇哇的大哭起來。
“哇哇……你欺負我……嗚嗚……我要告訴我姐姐……”
“好……好了,別哭了,你哭得真難聽!”董勳放開衛果,衛果反倒是趴在董勳肩膀上徹底放開大哭了起來:“你欺負我,欺負我,我要告訴我姐姐……”
董勳頗爲頭疼的揉揉眉心,耳朵都要聽炸了。
不過都是他自己亂惹的桃花債,還是得由他自己來解決。
只好說一些好聽的話哄衛果,也算是有一些效果,衛果聽董勳說以後不再欺負她時,頓時從董勳的身上起來,停止了哭聲,殷切的看着董勳問道:“你以後真的不再欺負我了?”
董勳頭上幾隻烏鴉“唰唰”地飛過,不忍直視,女人變臉比變天還快嗎?
剛纔還哭得稀里嘩啦的,要不是看她眼睛有些腫,還真看不出她哭過,但是他已經答應了,也不好反悔了:“是,不再欺負你了。”
衛果高興的拍手,小臉笑開了花:“這是你說得哦,我會永遠記着的,先走了,記得你的承諾啊!”
衛果高高興興的回去了,留下肚子嘆息的董勳。
董勳摸摸鼻子,自嘲的笑笑,也轉身離開。
…………………………………………
範夫人幾次三番的派人來請範宗過去,範宗都以身體病重,不能起身爲由給拒絕了,範夫人震怒,一個病重的三少爺還想翻了天不成,她纔是範家的當家主母,現在範家上下都由她來管理,一個病重的快死了的三少爺算什麼?
要不是他名下所有的那一部分店鋪,田產,地契,她至於還巴結着要見他嗎?
這個老三,也太不把她放在眼裡了。
範夫人雖然生氣,也不能真的就朝範宗發泄,請他不來,就乾脆就帶領着一棒子婢女和小廝親自來範宗的院子裡找她。
範宗對範夫人前來似是早就預料好的,待她和和氣氣,客氣的請她落座,行爲舉止挑不出一絲差錯來。
範夫人暗地裡罵範宗虛僞,心中指不定怎麼恨她呢,還一口一個孃的叫着,彬彬有禮,又識大體,懂禮貌,爲人也不張揚,更重要的是他學識能力上都是一等一的頂尖,比她那唯一的混賬兒子要強得多了。
現在衛家大少爺無端死去,也倒是給她留了不少的好處。
如果能通過這件事情……
範夫人心中得意的想到,如果他再繼續不識擡舉的話,那就別怪她兵行險招,毫不留情了。
範夫人接過婢女遞過來的茶水喝了一口,朝面色明顯透着蒼白之色,消瘦非常的範宗看去,面上甚是擔憂的說道:“宗兒啊,你怎麼現在變得這麼瘦啊,都是娘不好,當初你爹離開之際讓娘好好的照顧你,娘沒有做到,都是孃的錯啊……”
說着,將茶盅放下,拿起手帕拭淚。
“娘不用內疚,宗兒如今變成這樣也是天命吧,是上天讓宗兒不能長長久久的陪在娘身邊盡孝,該說錯,宗兒也有錯。”範宗溫聲說道,聽着情深意切,只是那深邃明眸的眼中並無一絲波瀾。
“不,是母親沒有照顧好你,讓你無端的得了這種病,”範夫人說道:“母親一定會爲你請來那神醫程老來爲你醫治的。”
“母親,您的心意孩兒心領了,只是現在孩兒知道自己的身體是每況愈下了,再也好不了了,母親不必爲孩兒多費心。”範宗說道,忍不住用手帕捂住嘴,咳嗽了起來。
範夫人陡然站了起來,三兩步走了過去,範宗眼波微動,不動聲色的在範夫人走過來之前,將手帕收藏了起來。
範夫人居高臨下的仔細的瞧着臉色蒼白,嘴脣還有些不正常的青紫的範宗,伸手扶着範宗消瘦的面頰,有些微微顫抖着,痛心說道:“沒有想到宗兒你已經這麼嚴重了,母親說什麼也要爲你請來那天下第一神醫程老爲你醫治。”
“那程老居無定所,喜歡四處飄搖,這些年幾乎都沒有再在江湖上出現過,不知道閒遊在哪裡,天下這麼大,恐怕難找,就算是找到,孩兒這身體也很難治好,孩兒並不在乎會死,只在乎以後不能在母親的身邊照顧母親了。”
範宗說得情深意切,範夫人眼中再次含淚,將範宗抱住:“你小小的年紀就得這種怪病,老天對你太殘忍了,這麼多年,就沒有讓你過一天的好日子,宗兒放心,母親會爲你儘快的娶一門親事的,不會讓你孤獨的離開的。”
範宗嘴角勾起一抹淡潮,你以爲我還是小時候那個什麼都不懂的範宗嗎?
我範宗不會再被你玩弄於手掌之中了。
我告訴你,你對我做過的每一件事我都知道,你故意的陷害我,讓我失去父親的chong愛,讓他不再在乎我,你表面上對我溫柔關懷有加,實際上對我的每一步好都是在父親面前表現你那溫柔的賢良淑德,暗地裡讓人欺負我,加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