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老不死的啊,你想造反啊?我罵那小賤蹄子,你插什麼嘴?”朱大奎媳婦兒啪的一下把手裡的飯碗砸在桌子上,然後便滿嘴噴飯的罵道。
這時候就在旁邊竹籃裡玩耍的小石頭被嚇到了,哇哇的哭個不停。
大靜急忙的放下碗筷,然後將小石頭抱在懷裡,哄着,她委屈吧啦的說道,“婆婆,您罵我就隨便罵,但是小石頭還小呢,您這麼大的聲音,會把小石頭嚇壞的。”
“你奶奶個腚啊,老孃從來就是這脾氣!你個小賤蹄子,別以爲你現在給朱家生了個孩子就要上天了?這個家還是我說了算!”朱大奎媳婦兒火冒三丈,她老早就看不上大靜,並且她一直都覺得,朱強的死,和大靜有着脫不了的干係,不過,她只是猜測沒有證據罷了。
“哎呦,反了你了個老孃們兒,這家裡我還沒死呢,誰當家?兒媳婦兒說的你聽不進去?你吵着我孫子?我跟你說——”
啪的一聲,清脆的巴掌打斷了朱大奎的話。
大奎媳婦兒當真是撒潑了,揚起巴掌就大了朱大奎。
原本朱大奎也是覺得自己的孫子可憐,這麼小就沒了親爹,再者說了,他朱大奎好歹也是一家之主,這婆娘在兒媳婦兒的面前這麼不把他這個一家之主放在眼裡,朱大奎覺得實在是丟臉,所以才大喝一聲,卻沒想到,這婆娘竟然這麼彪悍,一點臉色都沒有。
朱大奎頓時惱羞成怒了,掄起巴掌,朝着媳婦兒就是一大巴掌。
大奎媳婦兒哪裡受過這種窩囊氣,其實即便是從前,她在這個家裡也是橫着走的,畢竟,她嫁過來沒多久朱大奎的老孃就死了,所以,這家裡她是沒受過別人欺負的。
尤其,現在大靜也在跟前,大奎媳婦兒也覺得自己丟臉,索性,瘋了一樣的衝過去,抓着朱大奎的頭髮就是一通的又抓又掐又罵。
朱大奎當真是覺得丟臉丟盡了。
大靜見到眼前的場面,心裡解氣的很,那老兩口早點死了纔好呢,如果他們早早地死了,那麼這家裡的家產,就成了她和小石頭的,從此她就能過着無憂無慮的日子。
“公爹,婆婆雖然動手打人了,但是她好歹是個女人,您就讓着她吧。”大靜抹着眼淚的說道。
大奎媳婦兒聽完,更是怒氣衝衝,大聲吼道,“你個小賤人滾開,老孃用不着你求情?”
朱大奎一聽這話,也是大火直冒,“她知道自己是個女人麼?什麼時候守過規矩?”
果然,一言不合,夫妻倆再次的扭打在一起。
大靜見狀,則偷偷的佯裝不經意,用腳將木棍朝着打架的夫妻倆踢了踢,讓那木棍離着那兩人更加的近了。
都說女人心比針鼻兒還小,果然,這打了一會兒之後,大奎媳婦兒好像突然又想起了什麼事,便大哭大吼,“好啊朱大奎,你是不是和這小賤人勾搭上了?你倆是不是滾炕了?好啊你,我說你怎麼突然胳膊肘往外拐,你這是嫌我老了,你這是找到新鮮的,你這是要存心和我過不去啊!我不活了!我跟你拼了!”
朱大奎聽到這裡,更是氣得牙根兒癢癢,“你個瘋婆娘胡說什麼?”
大靜聽聞心裡也是一怔,不過,她之前確實沒想過這件事,她的心思在小七的身上,可是剛纔大奎媳婦兒這麼一罵,她似乎又想到了別的招數,便佯裝哭着說道,“婆婆,你可不能冤枉我,我是正經人家。”
“呸,狗孃養的正經人家!你要不是勾引強子,強子也不會犯錯,更不會娶你這個破貨!賤貨!你現在把強子剋死了,你現在又來偷你公爹?你個不知羞恥的東西!我撕了你!”大奎媳婦兒說着,就要朝着大靜撲過來。
大靜雖然年輕,可是終究太年輕了點,那大奎媳婦兒剁豬肉豬骨幾十年,那碗口粗的手臂,着實有力,大靜心想,若是讓那大奎媳婦兒給打兩下,她真的是甭想好了。
“婆婆,你這就想多了,您不相信我,您還不相信公爹麼?公爹可是正經的好男人——”
“瞧瞧,瞧瞧!男盜女娼還一說一唱了啊?他是好男人,哼,揹着我偷過多少回腥兒?現在是外面的不好偷,家裡有個嫩的不花錢的,他就又猖狂了——”大奎媳婦兒可謂是什麼難聽罵什麼。
果然,這街坊四鄰的,不是扒着牆頭看,就是站在門外扒着門縫兒瞧。
WWW▪ тt kan▪ C〇
朱大奎可是丟不起這人,不過,他年輕的時候,確實在外面的樓裡找過姑娘,可是,他覺得男人做那樣的事情都是正常的,哪個男人沒有做過?
然而,現在被自己的婆娘把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拿出來說,並且還把他和兒媳婦兒攪合到一起,朱大奎就甭想在街坊四鄰面前混了,更況且,他還是個豬肉檔的掌櫃的呢,以後怎麼見人?
想到這裡,朱大奎再也忍不住內心的怒火了,剛纔他不過沒好意思下手,可是看着牆頭門縫兒的人越來越多,朱大奎咬着牙,一巴掌呼過去。
大奎媳婦兒只是瞪了一下眼,就像是半截木樁子,咯噔一下倒在了地上。
“大靜,你抱着孩子去下房屋吧,這飯沒法吃了。”朱大奎冷冷說道。
大靜見狀,則抱着小石頭,紅着眼圈,含着眼淚,嚶嚶的從屋裡出去了。
走到了門口,大靜知道周圍有人看熱鬧,便故意的哭着說道,“公爹,你跟婆婆好好解釋,我從來都是孝順的,我只是擔心小石頭。”
“知道了!”
朱大奎的迴應傳來,順便也傳來了哐啷的關門聲。
大靜抱着小石頭回了房間裡,左想右想,她都覺得,如果真的可以用身子把朱家的家產弄到自己的手裡,她有什麼捨不得的?反正第一次也是被那噁心的朱強奪了去,她原本是想把清白身子留給自己中意的夫君的,然而,自從被朱強糟蹋的那天開始,她就認爲,反正這破身子也沒什麼用了,只要能得到好處,爲何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