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路說:“不用折騰,扔銀行吧,萬一你需要錢、或是誰需要錢,能一下拿出來。
麗芙說:“真不會聊天,我這麼大公司用得着問你借錢?再說了,如果我需要錢,你那些錢根本不夠。”跟着說道:“以前提醒過你,資產要分散理財,可以多些保證。”
“我不要保證,活着就是最好的保證。”白路笑了下:“說起錢,幫我找幾個避稅專家,聽說有很多稅可以合理避掉?”
麗芙說:“從我瞭解的情況來看,請一些殘疾人來上班可以避稅,不過得有殘疾證的才行;要給國家承認的慈善組織捐錢,可以返稅;再是產品出口;其它的我請人幫你看看。”
白路又說:“還一個,大廈建好,房產稅這塊好象很重,房子是我自己留着合適,還是分下去合適?”
“好幾種情況,這個以後再說。”
“還有個事兒,我都好久沒領工資了,就我這情況得交多少錢啊?好象是分幾個檔次,我在哪個檔次?可不可以合理規避一下?”
麗芙笑了下:“正想說這個事兒,我聽說你們那要加稅。”
“不是聽說,是已經加了,燒汽油得多收你錢,我認爲這是從根子上杜絕自焚的好辦法。”白路認真說道:“這麼貴的汽油,買不起就不能自焚。”接着嘆息一聲:“可惜要委屈大樓和大樹了,唉。”
麗芙無奈道:“能不能正經點兒?我說的是個人稅,分幾個檔次徵收的那種。”停了下說道:“以你的收入不知道要交多少錢,把錢轉給我得了。”跟着又說:“乾脆移民,移個小國家買個島,多酷。”
“你這思想境界不對啊,一點兒不像企業家,企業家要爲國家貢獻力量。”白路想想問道:“咱原來聊的是什麼來着?啊,拍電影,別忘了告訴燕子。”
麗芙氣道:“喂。聽不到我說什麼?”
“聽到了,不過世界就這麼大,天要下雨的事情,隨它去吧。”白路說:“適當的規避下得了,別的就不想了。”
麗芙想了想:“好吧,你不在乎錢,可你手下妹子們在乎啊。工資高的有兩、三萬了吧?”
白路知道麗芙是在爲他考慮,可有些事情真不是想去做就能做的。除非飯店有兩個帳本,明面上發一份工資,私下再發一份。
不是有很多人說,企業想賺錢,有兩本帳是必須條件。
白路沉默片刻:“不說這個事情。”
“好吧,不說。”麗芙換話題:“你什麼時候過來?”
白路笑了下:“下個月?”
“珍妮弗說你做了好幾段曲子,長本事了呢。”
“是珍妮弗做的。”白路回道。
如此聊上幾分鐘,結束通話,洗洗睡了。
隔天上午。李可兒一幫妹子去山河大廈的舞蹈教室練舞,揚鈴去那裡上班,滿快樂去湊熱鬧,大房子很快變空。
白路開車去別墅看酒,再琢磨琢磨地下那堆東西,東西太多,放哪裡都不方便。可又不能就這麼丟在院子裡。外面只有一道門的防護,若是有人爬進來,再挖開土……對於熱愛挖寶的人民來說,這是多麼簡單的一件事情啊。
就在琢磨中,忽然接到李可兒電話:“我被人打了,你說怎麼辦?”
聲音很衝。能聽出來確實發火了。
白路問:“在哪?”
“山河大廈門口。”李可兒剛說完話,電話裡傳出滿快樂的大喊:“趕緊來,有人欺負我們。”
滿快樂也被人欺負了?白路感覺到意外。從來只有滿大小姐欺負別人,居然有人敢欺負她?白路說:“現在過去,預計二十分鐘到。”掛上電話,關院門,開車往東四環趕。
山河大廈在東四環邊上。別墅在北四環外,跑車開上四環,然後就撒了野的超車。
這麼遠的距離,在大北城如此的交通狀況下,白路硬是在二十分鐘內趕到地方。
拐上大廈所在道路,看到十來個人站在大廈門前看熱鬧,沒有李可兒他們。
停車跑進大廈,先去地下室的舞蹈室,大門鎖着,沒有人。再跑去樓上辦公室,公司員工在上班,揚鈴在辦公室裡。
白路進門問話:“怎麼回事?”
揚鈴說:“報警了,他們剛走。”
“報警了?什麼事兒?”白路問:“都去了?”
“恩,她們都去了,你放心,我找了些男編劇陪他們過去。”
白路問:“哪個派出所?”
“就在邊上,我帶你過去。”揚鈴起身出門,倆人下樓去派出所,於是,白大先生征服天下派出所的版圖又多上一個圖標,東四大街派出所。
這塊也歸東三分局管,因爲是後建街道,這裡的派出所比軍體路、小王村路那幾家要氣派一些。挺老大一個四層樓,樓下有個大院子,就這氣派,給個分局都不換。
院子裡站滿人,滿快樂面目冰冷站在院子門口,在他對面是一幫穿薄甲克的小青年。有小青年不知死,笑嘻嘻衝她喊話:“妹子別看了,你這是看上我了麼?”
滿快樂不說話。她身邊是舞蹈團那些妹子,一個個都很氣憤。揚鈴派來的男編劇還不錯,站在這些美女前面,雖說不敢和那幫看起來就不善的小青年對視,起碼站在最前線,擋住可能有的攻擊。
院子裡還散散站着幾個來辦事的百姓,另有五、六個警察,有在院子外面的,有在辦公樓門口的,有坐在院子裡警車中的,多是漫不經心的狀態。
白路走過來問:“可兒呢?”
“裡面做口供。”滿快樂回道。
白路點點頭:“你們沒事吧?”說着話仔細看過每一個妹子。
“有事,有很大事。”滿快樂說道。
白路笑道:“忘了你找人打我的時候了?那傢伙,一出手就是好幾百人啊。”
滿快樂氣道:“還笑?我們被人欺負,你還笑?”
“好吧公主殿下,你想我怎麼收拾他們?”
滿快樂看看他:“不用你。”
“別生氣啊,我幫你出氣。”既然妹子們沒有出事,放下心的白路就可以悠閒做事。
他是正常說話,聲音很大。對面小青年聽到,有人指着白路罵道:“草你馬,來裝叉是不是?砍死你。”
白路笑眯眯問道:“你要砍死我?”
“怎麼的?不就是個戲子麼?砍死你怎麼的?”小青年就是勇猛。
白路撓撓臉,問滿快樂:“他們一直這麼囂張?”
“比這囂張多了,先後邀請我、可兒,還有好幾個妹子陪他們喝酒、出去玩,說能伺候好我們。”滿快樂冷笑道:“我真想看看他們怎麼伺候好我。”
白路及時問道:“我可以當觀衆不?”
滿快樂瞪眼道:“你想死麼?”
這時候,院子外面又開來四輛車,隨着咚咚咚關車門的聲音響起,走過來十個人,爲首是個胖禿子,一腦袋橫肉,脖子上掛個大粗鏈子。
他一進門,那幫小青年一起打招呼:“豬哥。”
白路樂了:“人貴自知,你太瞭解自己了,不過呢,能不能說下是哪個豬?是真豬還是假豬?”
“草你馬的,想死是吧?你等着。”白路一句話換來一堆人的瘋狂漫罵,罵什麼的都有,主要內容就是問候白路的長輩。
豬哥擡下右手,院子裡院子外這些人很快閉嘴,有個小青年沒看見手勢,繼續罵個起勁:“乾死你,等着啊,不伺候好你,老子跟你姓。”
豬哥轉身看過去,小青年才發現只有他自己說話,趕忙低頭縮回去。豬哥努力表現的很有派,走過去當胸一腳:“這是第一次。”
小青年被踹倒,馬上爬起來鞠躬:“我錯了豬哥。”
豬哥冷冷看他一眼,再轉身面對白路。
白路笑道:“拍戲呢?有意思啊,收門票不?”
豬哥不爲所動,走到白路身前說話:“我認識你,明星是吧?你可能不知道我。”
“知道,你是豬哥。”白路說:“在你肥沃的白肉上面,粗黃的金鍊子下面,是不是紋着帶魚?”心說真是沒面子,自己平了黑道那麼些牛人,連巨拽無比的佛爺都收拾掉,這幫傢伙居然不怕自己,唉,低調就是麻煩多。
聽到他的調侃,豬哥變了臉色,眼睛眯起來說道:“你可能不知道我是做什麼的。”
白路說:“知道,你擺這麼大譜,不就想說自己是黑社會麼?敢打敢殺敢下狠手的黑社會,誰敢得罪你,就地弄死是不是?”說着搖搖頭:“無聊。”
“無聊?”豬哥冷笑一聲,不再和白路說話,轉身走進派出所。
白路在後面大聲說話:“我去,這是黑社會勇闖派出所?還是來投案自首?”
他的這句話又換來黑社會英才們的無邊漫罵。
正罵的起勁,外面又來車了,第一輛是輛超跑,比白路那個帥多了,也貴多了。頂着派出所大門停下,車窗放下,一個笑嘻嘻的年輕人探出頭說話:“是在這開會吧?”
開會?這是什麼節奏?
雖然說這個地方是派出所,可方纔吵鬧,加此時的堵門,都沒有換來警察一句問話。不過畢竟是執法單位,走出來個老警察說:“讓開門口。”
笑嘻嘻的年輕人說:“不好意思啊大叔,打不着火了,馬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