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這個大個子美女禍害過何山青,眼神在衆人身上一掃,好似纔看見怪物一樣的白路,問道:“你是幹嘛的?”
白路正色道:“其實,我纔是香山精神病院的工作人員,一會兒要帶何先生離開。
大個子美女看看他,突然笑道:“白癡,香山就沒有精神病院。”
白路很氣,指着何山青大叫:“白癡,編瞎話都不回?怎麼讀的大學。”
何山青捂着腦袋擺出一臉痛苦狀:“誰讓你接我話說的?”
大個子女人哈哈笑道:“有點意思,不錯,難怪能和他們一塊混。”這是對白路的認可,從側面說明高遠幾個人很驕傲,等閒不願意搭理人。
白路卻是不領情:“明明是他們跟我混。”
“跟你有什麼可混的?你爹是國家領導?”
“我爹是玉皇大帝一個級別的。”白路隨口胡說。
女人瞪他一眼,問何山青:“小三,你身邊怎麼沒女人了?是不是病了?”
何山青問:“你不是女人?”
“再說一遍試試。”女人說翻臉就翻臉。
何山青苦笑道:“老大,你去禍害美國人民吧,祖國大地實在承受不住你的折騰。”
“還胡說?你媽說了,讓我好好管教你,說你好多天沒回家了,跟姐姐說,你又給哪個美女買房子了?”
“你真瞧得起我,就北城這房價,我還養得起美女?”何山青堅決不承認。
“那你住哪?”大個子追問。
白路登時一激靈,這傢伙不會像付傳琪一樣住進大房子吧?當下起身說道:“該出發了。”
鴨子看看時間:“早着呢,過一小時再走都來得及,喝酒。”
那就喝吧。藉着安慰高遠的名義,大家猛勁喝酒。大個子女人很能喝,連續喝進去兩瓶啤酒後問何山青:“你們去哪?”
“看人打拳。”何山青費事說假話。
“無聊,你說你們還能有點正事不?父母打下的大好基礎,你們應該把握住,並且努力。”女人給哥五個上課。
“你怎麼不努力?”何山青問道。
“我是女人!和你們不一樣。”
“好吧,你是女人。”何山青哀嘆一聲。
“小三,你是在懷疑我的性別麼?”
何山青趕忙搖頭:“可不敢這麼想。”停了下問道:“在美國呆的好好的,回來幹嘛?”
“你怎麼知道呆得好好的?”
何山青無奈了。現在是說什麼都錯啊,專心喝酒不說話。
這傢伙被欺負的很慘,林子笑問女人:“一會去不?看人打拳。”
“去,反正也沒什麼事兒。”
六個人在酒吧坐到十點,結帳離開。分乘四輛車北行,開到一棟六層寫字樓前停下。
這地方在四環外,寫字樓外有塊空地,停滿各種汽車。大家停好車,繞向寫字樓後面。
寫字樓後門門口站着兩個壯漢,看見他們過來,沒人說話。直接拉開身後大門,等他們進門,再關上大門。
何山青在前面引路,女人說:“夠熟的啊。來多少次了?”
何山青嘆道:“你弄死我算了。”
“休想,我不殺豬。”女人穿高跟鞋昂首挺胸走路,看着比何山青高出多半個頭。
白路拖後一步問司馬:“小三對象?”
司馬笑道:“不是,現在不知道。三年前,她誰的對象都不是。”
看看那個恐怖身高。還穿高跟鞋,估計只有籃球運動員才配得上,單身很正常。
白路愈發好奇:“他倆關係很好?”
“非常好。”
說話間,大家走下樓梯,來到地下室,這裡又有一道大門,門口同樣守着兩名壯漢,看到何山青等人,也是同樣放行。
走過這個大門,是一片空曠水泥地,各處豎着十幾二十根水泥承重柱。
在場地中間或站或坐呆着一些人。最中間位置停着兩輛小車,兩車之間擺着幾張椅子,坐着幾個人,其中有馬戰、柴定安。
佛爺坐在另一邊,身後站着長毛,另有幾個青年。
馬戰和柴定安坐成對面,每人身後跟着四、五個人。
除這些人之外,地下室再沒有別人。
看到高遠過來,柴定安笑道:“高大少又來押寶?”
在柴定安和馬戰側面空一張凳子,高遠過去坐下:“自然要押,萬一贏了呢?”
柴定安呵呵一笑:“開始吧。”
說完這三個字,從地下室一角慢慢走過來一個黝黑漢子,全身都是骨頭那麼瘦,表情平靜,一步步走到場地中間站住。
對手出現,白路也從後面走出來。這傢伙一出現就讓所有人吃一驚,穿一身大紅警察裝,想要幹嘛?打街霸?
白路笑着走到黝黑漢子對面,略一活動手腳,輕輕說聲請。
泰拳手回看柴定安一眼,柴定安輕輕點頭。他便再轉過頭,馬上從平靜表情變成兇悍猛虎,屈膝朝白路猛頂過去。
白路沒心思和他纏鬥,就不信那傢伙的外國拳法能打倒自己的正宗沙漠功夫?當下略退一下,跟着往前一衝,架住泰拳手的膝攻,猛往後推。
泰拳手被大力推過來,平衡力還真強,單腿往後連跳,也沒摔倒。反是輪番掄起拳頭攻擊白路。
白路不擋不躲,只瞬間停步,斜下前推力量,泰拳手馬上失去平衡。就在努力找尋平衡的時候,白路蹲下身體猛掃,只聽啪的一聲,泰拳手瞬間倒在地上。
白路動作實在太快,在掃倒對方之後,腳下使力,身體猛地跳起,輕易把泰拳手壓倒在地,連續幾拳砸下去。就一會兒時間,泰拳手認輸。
打黑拳,哪還管你站着還是躺着?把敵人打投降纔是勝利。
如此一來,這場拳賽等於沒打一樣,倆個長回合,快速結束戰鬥。
等泰拳手認輸後,白路起身整理整理衣服,正正帽子,問佛爺:“現在開始?”
“那就開始。”見白路贏得如此輕鬆。佛爺知道玄了,只能寄希望自己請的拳手很能打。
等他說過開始之後,有人衝遠處一輛汽車喊一聲,從那汽車裡走出個壯實大小夥子,手上纏着繃帶。看見白路後略吃一驚,跟着大笑:“不是冤家不聚頭。”
這傢伙是張風,就是北城散打隊那個很能打的傢伙。這次全國青年賽,張風拿第一名,正是意滿志得之時,佛爺找打拳,他就來了。
這傢伙一直惦記找白路報仇的事情。現在撞個正着,豈能輕易放過。
看見是他,白路也是呵呵微笑:“你師妹咋樣?還那麼混蛋麼?”
張風的老師是劉志邦,劉志邦的閨女得罪到白路。被好一頓收拾,雙方如此結怨。
白路是典型的哪壺不開提那壺,十分可氣,張風再不說話。也不說開始,衝上去就是一堆組合拳。
可惜。他一直在高估自己,也一直低估白路。
按本事來說,他應該在泰拳手之上,可是泰拳手好歹打上兩個回合才倒。等輪到張風,第一通組合拳還沒打完,已經被放倒了。
白路大飛腳把張風踹成滑梯,屁股坐到地上向後滑動。
看到此等好機會,白路學習遊戲裡的警察那樣,退後兩步,朝前猛跑幾步,縱身跳起,雙拳護在頭頂,猛頂向張風。
現實到底不是遊戲,遊戲裡的警察可以帶着電光竄倒敵人,白路就只能頂到對手懷裡,把對手再頂遠一點兒,而自己受到反作用力,也是頂得有點迷糊。
幸虧張風是坐在地上,他等於從空中砸下來,有地球引力幫忙,張風被砸得好一會兒站不起來。
白路甩甩腦袋,努力站起來,衝高遠等人擺出個勝利手勢,口中大喝:“二百。”
“白癡。”高遠實在受不了這個白癡,居然能穿這樣衣服來打拳?居然學說遊戲裡的廢話!
白路擺上好一會兒造型,問道:“爲什麼不照相?”
“白癡。”大家一起表揚他。
無奈之下,白路只好放棄造型,再次面對張風,剛想說話,就看到拳影撲面,張風在偷襲他。
白路刷地就倒了,朝後平躺摔倒,躲過張風拳頭,雙腳往上踢,踹在張風褲襠。
就這一下,戰鬥結束。根本不需要多狠,腳面輕輕一碰,張風雙手捂襠,蹭地跳起來,跟着雙腿夾緊,面容扭曲,雙眼死死盯住白路看。
白路很滿意自己的奇門絕技,也很滿意自己的強大戰鬥力,站起身說話:“我是真懶得打你。”
這時候的張風忍受巨痛,無論白路說什麼都不接話。
白路琢磨琢磨,又是個好機會,堅決不能放過。比量下雙方距離,後退幾步,然後助跑,學剛纔模樣,身體騰空撞向張風,他一定要竄倒對方,好象遊戲裡的警察那樣威風。
張風是要害部位受傷,不是腦袋受傷,見白路後退再助跑,知道要倒黴,當下忍着巨痛往邊上使勁一跳,躲過白路的警察大竄。
於是下一瞬間,白路像條死魚一樣重重砸在水泥地上。
白路很怒,快速爬起來,一面揉着身上痛處,一面質問張風:“你怎麼敢躲?”
高遠都看不下眼了:“蒼天啊,趕緊劈下個雷,劈死這個白癡吧。”
大個子女生倒是很開心,居高臨下拍着何山青肩膀說:“小三,你這個朋友不錯,我喜歡。”
聽到這句話,何山青大喜:“他叫白路,單身,巨有錢,人可好可好了,做得一手好菜,絕對合你胃口,還會釀酒,以後有的你喝,更棒的是懂音樂,那小號吹的,和你很般配……”說到這裡問林子:“還有什麼優點來着?”
林子做補充:“善良,健康,大方,像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