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白路覺得有點不對勁。
“女王陛下說你做飯很好吃,想邀請你去白金漢宮做客。”女王秘書說道。
“做什麼客啊,不就是給她做飯麼,不去。”說話的同時,白路看眼丹尼斯,意思是我沒有搶你飯碗的企圖。
事實上他是想多了,一般情況下,皇室主廚是一項很穩定的工作,做上十年八年不希奇,不像酒店廚師長換的那麼頻繁。比如伺候法國總統那位廚子,已經伺候走六位總統大人,總統輪流換,大廚師端坐如山。
單從歲數和資歷來說,白路去白金漢宮最多就算個客座廚師,給你錢,給你好吃好喝的,然後就沒你啥事了。
丹尼斯不擔心被中國小子搶走飯碗,甚至幫忙勸話:“沒去過英國吧,可以去旅遊一下,那裡有很多中國留學生。”
白路回話:“我很忙,很忙,很忙。”然後看向馮樂民。
馮樂民只是個工作人員,做不了主,沒翻譯白路這句話,問女王秘書:“你們是邀請白路先生過去工作麼?”
“可以這麼說,我們會高薪聘請白路先生做女王陛下的御廚,只負責女王陛下一個人的膳食,其餘事情都不用管,還可以出去旅遊,就像現在的工作一樣,會很輕鬆。”
馮樂民看白路一眼,跟老外回話:“我需要問過白路先生的意見。”
這句話是託詞,主要是問領導有什麼意見。
白路看看他:“走了。”轉身往外走。
馮樂民跟幾個老外打聲招呼。帶那位川菜大師傅一起離開。
三人站到外面路上,馮樂民問白路:“你怎麼想的?”
“什麼怎麼想?”
“英國。”
“不去。”
倆人說話很簡單,輕易拒絕掉所謂的機會。邊上的川菜大師傅真想插話說,我去。
白路說:“本來說下午就走的,我又多呆上半天,夠意思吧,,走了。”
“可英國女王的病……”馮樂民問。
“治好了。”白路說:“前兩天就是開胃,讓她有吃東西的想法,現在看來效果還不錯。”停了下又說:“多找幾個做菜師傅。天天換着花樣的做。堅持一段時間……她今年多大了?有錢就是好,只看表面,完全不像厭食病人。”
“你想說什麼?”馮樂民問。
白路笑笑:“沒事,我走了。”
“你還不能走。”馮樂民不放人。
“爲什麼?”
馮樂民想想說道:“你先回賓館。一會兒去找你。”
白路看看他:“我一分鐘幾十萬上下。在你這浪費兩天多。報銷不?”
“你……現在還不能走。”馮樂民猶豫一下,帶着川菜大師傅離開。
白路看他倆走掉,再看向門口。估計這地方跟看守所差不多,進得出不得,也懶得鬧麻煩事,溜達回房間睡覺。
這兩天的白路幾乎沒什麼事情,除去一天三頓飯,剩下時間就是躺着看電視,順便打打電話。難得輕閒一下。
可這傢伙的命格有問題,想要真正清閒下來很難很難。回房間沒多久,劉晨打電話說有兩隻老虎病了。
白路說趕緊找醫生啊!
劉晨說家裡沒人,就她和龍兒、孟兵三個人。剛給動物園打電話,沒人接。龍兒出去找獸醫,找了三家寵物店醫生,都說不會給老虎看病。
白路說:“我馬上回去。”
掛電話打給服務檯:“我找馮樂民,急事。”
給英國女王看病是大事,爲方便白路行事,園林賓館內院的服務人員多知道這件事。聽他說急事,服務檯回話說:“請稍等。”
五分鐘後,馮樂民打回來電話:“什麼事?”
“告訴你一聲,我得走了,家裡出事。”
“什麼事?”
白路腦中靈光一閃:“對了,幫我找個獸醫,我家老虎病了。”
“你說什麼?”馮樂民害怕自己聽錯了。
“我現在需要獸醫,我家老虎病了。”白路重複一遍。
馮樂民想想說道:“咱這樣,我幫你找獸醫給老虎看病,你在這裡多留一晚上。”
這是最好的解決辦法,白路不是醫生,回去也沒幫助。可他不放心,說道:“我也回去,明天早上再回來。”
馮樂民思考片刻:“好,在門口等我。”掛上電話。
權力是個特別特別好的東西,雖然馮樂民手裡沒有多少權,但他身後是國家,在請示領導後,一句話吩咐下去,自然有人幫忙尋找知名獸醫。
相比較於給英國女王看病來說,治療老虎算個什麼事情?
馮樂民快速做出安排,開一輛黑色轎車來接白路,回去龍府小區。
在路上,馮樂民先後接到兩個電話。等汽車開到小區門口,馮樂民問清楚住址,在樓下等到醫生到來。白路先行回家。
家裡面還以前那德行,不到晚上八點半,基本都是很空。白路快速跑到樓頂,一頭鑽進虎房:“哪個生病了?”
這傢伙消失好幾天,沒來看望老虎,這一出現,滿屋子老虎,從一層到三層的老虎都跳下來找他玩耍。
畢竟是小老虎,玩心重,等這幫傢伙長大以後,估計就不認識白路是誰了。
其中有個小傢伙下巴舯起個包,顯得嘴有點歪,卻不耽誤跟白路套近乎。白路扒拉開其它老虎,一把抱起這個小傢伙,仔細看它的嘴,回問劉晨:“怎麼回事?”
“不知道,晚上吃飯時還好好的,這才幾個小時,我們也不知道怎麼了。”劉晨回道。
“還一個呢?”白路往老虎籠子裡張望,一眼看見另一個倒黴蛋,那傢伙堅強站起來,卻是瘸着條後腿。因爲有傷,沒有和同伴們朝前擠,站在遠處眼巴巴看着白路。
白路猶不放心,問道:“還有誰受傷沒?”
“現在就發現它倆。”龍兒回話。
白路輕出口氣,還好還好,都不是大毛病。跟劉晨說:“你去門口,一會兒醫生過來,給帶上來。”
劉晨說好,白路往虎屋裡面走,走到那隻瘸腿老虎身邊蹲下:“你怎麼這麼笨,居然能摔傷,還老虎呢。”
虎是貓科動物,身體靈便。
另外三層房舍雖有三米高,但是並不會直接從三層虎舍掉到地面。樓上樓上修了許多道迴廊,二層面積比三層的面積要大許多。即便從三層不小心摔下來,也是掉到二層地面,也就一米五、六的高度,對於老虎來說完全不算什麼,那幫傢伙沒事就跳來跳去跳着玩,在這種情況下還能摔傷腿,豈是一個笨字了得。
小老虎有點委屈,見白路過來看它,很懂事的拿腦袋頂頂白路,白路笑着拍它一下:“還搗亂不?”
小老虎不算搗亂,算是調皮,和別的老虎打鬧被從上層頂下來,一下摔瘸了。
單從兩個小老虎的傷症來看,寵物醫生還真沒辦法處理,先說下巴起大包那個,可以肯定是炎症,問題是如何治療,要檢查創口位置,可在不打麻藥的情況下,誰敢給老虎看病?萬一被咬怎麼辦?
再說後腿瘸了那傢伙,現在應該做的是去醫院拍片子,確定傷患情況,再做打算。可寵物店哪有x光機?
白路一手抱一個,把兩個得病的小傢伙帶出去,其它小傢伙得了勢,轟轟的胡亂跟出去,在平臺上撒野奔跑。
這幫傢伙是玩不夠的玩,天天在外面撒跑,也還是願意在外面呆着。
看着這幫小傢伙瘋跑,白路問龍兒:“燕子怎麼樣?”
“不出屋,在房間裡吃飯,對了,她說等你回來就回家。”龍兒回道。
白路恩了一聲,打算解決掉老虎的事情再去勸她。
龍兒突然問道:“山河大廈那個舞蹈室,我能參加麼?”她來的時候,舞蹈室早開了。而她到大房子以後就一直照顧老虎,根本沒時間出去。
這丫頭很喜歡跳舞,嚴格說是喜歡跳舞給別人看,希望得到承認。她寧肯去酒吧跳舞,也不願意一個人在家偷偷苦練。
白路問:“爲什麼不能?”
“可是我要照顧老虎。”
“這幫傢伙啊……對了,你是不是還沒領過工資?”
“沒有。”
“我知道了。”白路說道。
說話間,劉晨帶三個男人上來,一個是五十多歲的中年人,一個是二十五、六歲的青年。在他倆身後是馮樂民。
三個男人一踏上天台,就被眼前景象驚住,滿滿的都是小老虎,活蹦亂跳亂跑亂叫。
原本中年人臉上略有些不滿,此時見到這許多老虎,表情只剩下驚訝。
他們突然出現在老虎的地盤,這幫小傢伙不幹了,呼呼跑過來二十幾只,做兇猛狀停在一米外衝三個人亂喊亂叫。
馮樂民急問白路:“不咬人吧?”
“咬。”
啊?馮樂民趕緊後退一步,青年跟着也是後退一步。最前面的中年人卻是沒退,蹲下來,放下手裡皮包,像喚狗那樣拍下巴掌,招呼着:“過來。”
白路無語了:“大叔,這是老虎。”
“我知道。”大叔繼續拍手招呼小老虎。
白路着急給小傢伙看病,衝那堆老虎喝道:“一邊玩去。”
一大羣小老虎看看白路,再看看三個陌生人,既然白路讓他們上樓,說明不是壞人,於是小老虎們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