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冉宇很鬱萃,十分的鬱悶,憋屈地想要揍誰一頓來發泄發泄。心中憋着無處發泄的怒火讓他渾身都不自在,做什麼都感覺不順眼。婚禮結束之後,便直接和家人分開,原本想回隊裡面發泄一下,剛巧隊裡面之前破了一個大案子,今天正好得空,便被其他的隊員拉到了一家酒吧歡慶。
原本就不想出去的騰冉雲,幾乎是在隊員強硬的拉走的時候,心情更加的陰翳。
因爲一張娃娃臉的關係,看起來自己是最小的,所以隊裡面的人,在平時很少有人叫自己隊長,直接稱呼名字。
“冉宇,走!別婆婆媽媽的!好不容易有這個機會,當然要好好放鬆放鬆!心情不好就應該喝醉泄憤纔對!”
陰沉着一張臉被人拖進了一間包廂之後,看着那一箱箱搬上來的酒,滕冉宇的臉上總算是好看了一點兒,不過那笑容怎麼看都感覺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不過已經在興頭上的警員們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兒。
只見滕冉宇提起放在桌上的酒,優雅的起身,圍着桌子,把每一個人面前的高腳杯裡面都倒上了滿滿的一杯白酒,是的,他手上提着的就是五十幾度的白酒,每人一杯。所有人看着酒杯中的五十幾度白酒,有些苦難的吞嚥了一下口水,這纔剛開始而已,用得着這樣嗎?
滕冉宇一桌轉下來,就開了三個酒瓶子,第三瓶剛好到他就空了,他也不含糊,順手拿起就加上的第三瓶白酒,給自己倒上整整一杯。挑高一邊眉,他淡淡的說着,那語氣很是淡定。“今天喝不醉的,不準踏出這個門口一步!”
桌上的人一聽,眼一瞪心一橫,不就是喝醉爲止嗎?他們可是從軍隊裡面出來的,還怕這個兒?喝!喝不醉的就不是男人!擦他大爺的,這小子平時是不會這麼痛快的,今天就衝他這份兒痛快!喝死也值了!誰叫這小子這麼多年來,第一次這麼豪爽!
這是衆人心中所想的。
然後,這幾個傻子就痛痛快快的喝了起來,感情深,一口悶,感情鐵,喝出血,感情到了位,十杯百杯喝不醉。喝完白的喝紅的,你一杯,我一杯,是兄弟就喝,喝不醉的今天就不回家了,結果喝到最後所有人都喝得陣亡了。
其中最慘的就是之前起鬨把滕冉宇硬是拽來的警員,他來來回回地跑了廁所三次,別多想,他不是喝通了,而是喝吐了。滕冉宇這個有仇就報的小人把他灌得喝了吐,吐了喝!直到醉的不省人事都沒有發現,滕冉宇在很清醒的灌他喝。自己是第三杯下肚後就沒有再喝一滴!
“冉宇啊,小科是怎麼惹你了?下這樣的狠手?”其中一名警員看着那叫小科的隊員已經被灌得下了桌子,終於問了。
滕冉宇還是淡淡的笑着。“我說了,今天心情不好,想要靜一靜。”結果,這個不怕死的傢伙居然直接這麼過來拽,他以爲可以這麼好的矇混過關?
衆人幡然大悟,原來這小子今天是鐵了心的要把這些拉他過來的人灌趴泄憤啊!
“你.......你這個沒良心的傢伙,我們.......我們就只是想要好好慶祝一下而已。”還沒有喝道不省人事的衆人,個個叫屈,這傢伙的性子怎麼還是這麼火爆又我行我素啊!
“我說了,今天心情不好,想要靜一
靜!”聽聽,還一副我是老大,我說了算的嘴臉。
“冉宇啊,你不去混黑社會真的是太浪費了!”某一位年紀較大的警員,一副痛心疾首又語重心長道。真的,這樣的人要是去混黑社會,絕對是當大哥的料。這麼理所當然的話,好像他們拉他出來,是犯了十惡不赦的錯一樣。
“冉宇,你將來結婚了,你老婆非要被你給氣死不可!”
一聽這話,滕冉宇的腦海中就浮現出了牧小芝的臉,要說她會被自己氣死,還不如說自己經常被她氣得暴跳如雷。
“卻!他這樣的人還能娶到老婆?當一輩子光棍吧!”
看牧小芝和許沐天兩人之間的氣氛,又從沈謙等人口中得知他們之間的關係,讓騰雲絕的心情再度陰翳了幾分。
“冉宇,說真的,你有對象了沒有?”
這句話又踩到了雷區,當時婚禮現場,自家的老頭子,老媽和大哥等人都是看到他和牧小芝待在一塊的,又看到自己攔着許沐天不讓他帶走她,一個勁兒的說着,本來因爲許沐天的出現就心情煩悶,被家裡那一羣人煩的幾乎快要暴走了!現在這幾個不知死活地傢伙又踩!是嫌自家還沒有被收拾安逸嘛?
滕冉宇剛準備起身,他背對着門的椅背就被猛地撞向他的背,把毫無防備的他撞得狠撲向了桌沿,沒有任何準備的他,硬生生的撞了上去,整一個胸腔狠狠地磕上了實木桌沿,一瞬間胸腔裡涌上的痛意讓他瞬間白了臉!
“冉宇——”
因爲太過於的突然,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就看着冉宇撞了上去,雖然知道做他們這一行,身體素質都十分過硬,但是誰叫滕冉宇長了一張娃娃臉呢,衆人下意識地將他當做小弟弟一般,自然這一次,所有人的酒意立刻醒了過半。
而滕冉宇雖然疼的直抽氣,但是高度的警覺還是讓他快速地起身跳開座椅,下一刻,滕冉宇的座椅受到了比上一波更重的力道撞擊。見滕冉宇還能跑能跳的,衆人才放下了心,這才順着視線看過去,發現那個撞擊滕冉宇椅背的居然是兩個人?!
第一次撞進來的是一個身材健碩的高大男人,那個男人看上去至少有一米九零的個頭,那身板兒就像是一座小山一樣魁梧,就那單薄衣料下的胳膊都比女人的腿粗。第二次撞進來的也是一個男人,那身材比之第一個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兩個男人很快就從地上爬了起來,很是慌亂的模樣,還從褲兜裡面掏出了槍。
包間裡面的人這一下所有的酒意都醒了!奶奶的!流年不利,好好的慶祝都能遇上這種破事。可是那幾個叫着流年不利的人一點兒都看不出有什麼倒黴的面部表情。
已經恢復過來的滕冉宇揉了揉還隱隱作痛的胸腔,除了已經喝道桌下攤着的小科之外,衆人都十分悠哉悠哉地端着桌上的水喝了一口,打算看完這處好戲。
“不許動!看什麼看!?再看老子殺了你!”
門外進來幾個男人,身板一般,跟摔進門來的兩個男人簡直不能比,一進來看也不看滕冉宇等人,其中一個貌似是帶頭的男人王者兩個高個兒男人,似笑非笑,至於男人手上的槍,他看都沒有看一眼。
“我說,是你嗎自己跟我走,還是我來請?”
“哼!要我們兄弟跟你走?那你要先問問我們手上的槍答不答應!”本來他們打算幹最後一票,弄完就回老家過日子,哪裡會想到在這兒遇到了緝毒大隊的人。而且還是道上有名的毒販子剋星。
“我可不管這個,你現在就告訴我,要自己走,還是我請你走。”男人也不急,老神在在的看着兩個毒販子。
兩人對視一眼,一米九的高個兒男人迅速的回身,一把抓住站在他身後不到五步的滕冉宇手一扣,利用身高上的優勢,死死地扣住了滕冉宇的脖子,槍就抵滕冉宇的太陽穴上。“讓我媽走!否則我就打死他!反正我們兄弟也不在乎多背——”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忽然發現自己被頭朝下的一個過肩摔狠狠地摔倒在地,除了看戲的刑警們,其他的人都瞪大眼睛看着突然發生的一切。
滕冉宇明明矮了對方將近一個頭的距離,還在男人手臂扣着他脖子的情況下,抓住男人的前臂,反手一拉一扯,將身後的高個兒從背後狠狠的凌空甩翻在地。反手一扭,將高個兒粗的驚人的手臂扭到背後,“咔”的一聲脆響,手臂被硬生生的扭斷。奪下槍,右腳踩上高個兒的後背,上膛,反手,背對着另一個持槍的高個兒的右手就是一槍,不偏不倚剛好是手腕的位置。
槍響後伴隨着兩人的嚎叫,冉宇揹着身開下第二槍,是那個男人的左手。高個兒男人左手捂右手,右手捂左手,痛的滿地打滾。
解決了身後的威脅,冉宇陰森森地對上腳下的男人。“你知道我這輩子最恨的是什麼?”
衆人這下是真的酒醒了。老天爺,他的身手驚人他們是知道的,但是這小子的火氣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大了?
老天,幸好今天他只是灌他們而已,要是拿出這個架勢,那他們就有命來沒命回了。
他把槍口對準腳下的人的後腦勺。“我這輩子最恨的就是對我的臉評頭論足,仗着身高優勢扣我脖子的人,很遺憾,今天你兩樣都犯了。”
冉宇一米七九,按理說,這樣的身高已經不算矮了,無奈身邊的同事一個個都不知道吃什麼長的,都比他高,再加上天生的娃娃臉,明明都已經是二十七的男人,看起來卻像是十八,九歲的男孩子一樣。特別是站在人高馬大像熊一樣的隊員中間,顯得特別是嬌弱。
今天這兩倒黴蛋好死不死正好犯了他的忌諱,所以他的怒火直接點爆,引爆之後的直接後果就是被鐵板加身。
“別——”
“冉宇!”看着他的手指慢慢的彎曲,所有人都嚇到了。
他頭也不擡,收回腳,“砰——”連着三聲巨響,他便乾脆的丟掉手槍,拍拍手,不屑一顧的回到座位上,端起水杯淡定的小抿了一口水,那一點兒也不像剛剛耍狠的陰冷。
這讓那之前的緝毒大隊的隊長看了一眼滕冉宇,這人真的是這翩翩貴公子的模樣?剛剛明明就像殺手一般陰冷,殺伐果決,可是轉眼間就可以恢復這般舉止優雅的貴公子,那般矛盾,可是也有那般的優雅。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怎麼感覺他似乎在哪兒見到過他。這時,手下忙走了過去,將痛的滿地打滾的兩個男人銬了起來,這個時候,男人才將注意力轉移到包廂裡面的人身上,這一看,喲,還真有不少的熟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