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秋做好了早飯,端到母親房裡。香蘭一看她的頭髮,一手就抱住玉秋。
“孩子,苦了你了,苦了你了。”玉秋拍拍母親。
“媽,起來喝粥,趕緊養好身體。”香蘭默默眼淚,一口一口喝着粥。
“媽,我想今天就把爹下葬了。”
“這麼快,不和禮數的。”
“我們家出了這個事,親戚朋友都躲的遠遠的,沒有一個人來,爹爹躺在那……孤零零的,不如早點入土爲安。”香蘭抹抹眼淚。
“那也要等你哥回來,跟他磕個頭啊。”
“哥哥回來了去墳上磕頭也是樣的。”香蘭看着玉秋微紅的眼睛。
“現在家裡,也沒個人,你做主就是。別讓你爹走的太寒酸。”
玉秋點點頭。香蘭讓她轉過身,自己勉強支撐起來,拿起牀頭針線籃裡的剪刀,一點一點修剪玉秋的頭髮,兩個人都沒有說話。修剪完後,香蘭將玉秋的頭髮挽到耳朵後。
“好看的,我的女兒長髮短髮都是好看的。”
玉秋輕輕抱住母親,媽我去送爸爸,你就在家,不要操勞,吳媽陪着我就行了。
“去吧,我們一起去,我要送你爸最後一程。”
“媽,你就歇着吧。”香蘭起身穿好衣服。
“走吧,不能讓你爸一個人走剩下的路,我們是一家人。”
換上喪服,出門了。
玉秋拿着父親的牌位走在隊伍前面,街上的行人都躲的遠遠的,指指點點說着白家的家事。玉秋迎着夏天的陽光,身上卻一絲汗都沒留,她沒有哭,沒有力氣哭,因爲要照顧好媽媽還有這個家,要等哥哥回來。
吳媽扶着香蘭抹着眼淚走在後面。
送葬的隊伍寥寥幾人,冷冷清清,乾乾淨淨……
在日向的公館,戒備森嚴,阿巖袒露着上身,跪在院正中央,三浦走到他身邊,沒有說什麼。啊巖叫主了他,
“少將,小姐有消息了麼?”
“你有什麼資格問。”
“我是要死的,但,沒有小姐的消息,我還不能死。”
“廢物!”阿巖握緊了拳頭,看着三浦的背影走近大廳,三浦走到門口看見智子,智子上前低頭問:“有消息了嗎?”
“幹好你自己的事情。”說着大步走了進去。走到日向身邊把調查的情況給日向做了一個彙報。日向坐在沙發上沒有出聲。這時電話鈴響了起來。
“今天晚上九點,你準備好貨和鑰匙等我電話。”
“我要知道我女兒是不是還活着。”
電話掛了。
“將軍。我們下步怎麼辦?”
“現在也沒有時間複製假的了,讓他們把東西給我。”
“您真的要冒這個險嗎?”
拍,一巴掌打在三浦臉上。
“難道我的女兒不比這個重要麼?”
“但,這是天皇的利益。”
怕,又是一巴掌。
“要你教麼?我的女兒和貨,我都要!”
“是。”日向動動手指,三浦就走了上來,低頭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