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早就預防到了這個情況,暗暗的採取了措施,要不然派人到產煤大市調查的事情,非給搞砸了鍋不可,高建彬把潘楊送出門之後,暗自慶幸的這樣想。不過是無心說出來的一句話,這個女孩子竟然記得這麼清楚,還把潘明莉一個省委常委嚇得晚上難以入睡。
不過這樣的情況也是合情合理的,國家紀檢委和國家組織部聯合發力,別說是她這樣的級別,就是書記和省長遇到了也要驚得魂不附體,這兩個機構的威懾力可不是一般的大。
高建彬回到自己的臥室,給宋婉凝打了個電話說道:“婉凝,我估計明天晚上就能到家,你提前預備好,買點菜回去等着我做。”
宋婉凝笑着說道:“今天怎麼良心發現了,捨得回家看看,我還以爲你把我們姐妹幾個給忘了呢!”
高建彬略微有些尷尬的說道:“我這些日子的確忙的要命,實在抽不出時間來回去看你們,但是,也不用老是纏着李哥想辦法,他現在正爲了你們幾個頭疼呢!”
宋婉凝說道:“你還好意思說,你也不想想,三個多月的時間沒有見面,我們能不想你嗎?你這是把京都的家,當成酒店了吧?我告訴你,你要是不打這個電話,我們就飛到關北市去找你問問了,到底我們是不是有男人。”
高建彬也覺得理虧,他不是那種提起褲子就不認賬的主,要不然也不會有這麼多的紅顏知己願意跟着他了,宋婉凝說的也很對,三個月的時間不見,男人的存在感,等於是沒有了。
高建彬只好說道:“好啦,我知道自己對不起你們。這次我回京都,大約能在家住一週的時間,好好的伺候你們幾個。算是給你們作爲補償,這總行了吧?你這個喜歡當逃兵的幫我訂張機票。估計明天上午下班前我就能接到通知。”
宋婉凝的身體非常敏感,很容易就能得到滿足,每次在牀上都是潰不成軍,高建彬對她最沒有心理壓力了,要是換了莫煙雨或者蕭月光,他還真不敢這麼說,那兩個可都是現役的女軍官。身體素質強悍的很,要是聯手的話,完全能讓他爬不起牀來。
第二天上午的時候,董海亮、左天琪和潘明莉。來到了高建彬的辦公室,手裡拿着一份擬定好的方案,董海亮笑着說道:“高書記,我們按照昨天討論的內容,草擬了一個方案出來。請您審閱一下。”
高建彬接過來請他們在沙發上坐下,仔細看了看方案,核心要點自然就是限期完善補辦手續,別看內容多達好幾千字,主要是圍繞這個意思展開的。
說實話。這三位省委常委在高建彬看方案的時候,心裡都是忐忑不安的,緊張的連額頭都出汗了。這個領導做事情從來都是不按常理出牌,想把他的脈,門都沒有!
高建彬眉頭一皺,把方案放在一邊,嚴肅的說道:“我要是把你們這份方案原文發出去,單憑這裡面的言論,你們三個就該被上級領導責令辭職了!董海亮同志,我都不敢相信這是一個常務副省長能寫出來的方案,稍微有點常識性的領導幹部都不會這麼寫,更別說還有兩位省委常委在旁邊協助!”
有些譏諷的說道:“你是主持領導小組日常工作的常務副組長,左天琪同志和潘明莉同志是小組成員,是陽西省整治活動的主要領導者和決策者,你們對上級領導的決定就是抱着這樣的態度?我看你們還不如一個科級幹部的水平!”
董海亮頓時被質問的懵了,結結巴巴的說道:“高書記,我們的方案出現什麼紕漏了?”潘明莉和左天琪也有點傻眼,高書記這到底是是什麼意思,這份方案不是他要的嗎?
高建彬嚴厲的說道:“我說你們能不能有點敏感度,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環境什麼態勢,就憑自己的意願無所顧忌的瞎寫?政務中心的政令是怎麼說的,要徹底關閉沒有合法手續的煤礦,嚴厲打擊竊取國家礦產資源的犯罪行爲,保護人民羣衆的生命安全,遏制對環境的污染,整頓煤炭行業的市場秩序,調整煤炭產業鏈的結構。”
然後用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說道:“我提醒你們,陽西省是全國的典型,有多少雙眼睛盯着我們看呢,上級領導也是格外的關注,新聞媒體更是把陽西省視爲焦點,現在國家電視臺的記者還在蹲點報道,我絕對不允許有任何的漏洞可鑽。你們還有沒有腦子,有沒有黨性原則,做事情多考慮一下能死啊!”
說到這裡,高建彬拍着桌子吼叫着說道:“都是五十多歲的人了,做事情還是不着調,讓人不放心,你說我以後還怎麼敢把工作交給你們辦理,這麼大把年紀活到哪裡去了?手續不完善另當別論,只要沒有合法手續的就是黑煤窯,只能通過規定的程序上報審批,而不是限期補辦手續。如果你們不理解這層意思,我勸你們還是主動退居二線養老吧!”
三個人恍然大悟,不由得羞愧的面紅耳赤,關鍵時期文件通知的每一個字,都要經得起推敲才行,要是把這份方案以文件的形式發下去,那後果之嚴重想都不敢想。
國家正在大力打擊沒有手續的黑煤窯,偏偏陽西省這個典型上來就搞限期補辦手續,這不是要和上面的決策搞對抗嗎?典型也不是那好當的,風險和收穫能不能成正比先不提,別把自己撂倒了!
高建彬說話非常難聽,但是三個人被罵的一點脾氣都沒有,也不敢再坐着說話了,董海亮感激的說道:“謝謝高書記的指正,要不是您,我們差點就犯了不可原諒的錯誤。”
高建彬哼了一聲說道:“別感謝我,我可不敢當,我該謝謝你們,要不是上來就搞了這麼一出,我以後肯定要被你們給拖累死,作爲組長,你們捱了處罰我也不好過!本來以爲有你們的輔助,這項工作我能減輕工作量,誰知道你們居然搞成這個樣子,第一步就趴了窩,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你們了!”
被抓住了尾巴,三個人只能老老實實的裝孫子,要是平時,他們可是不會答應的,可現在,一點脾氣都沒有,高建彬要是不仔細看,安排辦公室的人發出去,他們只有一個結果,被上級領導勒令辭職,還真要牽連到高建彬。
就在這時,潘楊匆匆忙忙的從外面走了進來,手裡拿着兩份傳真,其實剛纔她在外面聽了一會了,心裡暗暗的埋怨高建彬不給母親留面子,好不容易等到高建彬有個停頓,她就趕緊進來了,擔心這個男人說出更難聽的話來。
潘楊也不敢看母親,說道:“高書記,這是省委辦公廳送來的兩份傳真。”高建彬正在點菸呢,說道:“什麼內容,需要加急處理嗎?”
潘楊說道:“一份是國家組織部來的,要您明天上午趕到京都述職,一份是政務中心辦公廳來的,要您向首長彙報煤炭行業整頓治理的具體思路。”
三個常委聽到傳真的內容,頓時被驚出了一身冷汗,政務中心對這次煤炭行業整頓治理果然是極其重視的,政務中心的首長爲此專門召見高書記,再想想剛纔的方案,差點虛脫了,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潘明莉等到潘楊出去,陪着笑臉對餘怒未消的高建彬說道:“高書記,我們需要爲您的彙報做些什麼?”如果高建彬彙報的時候把今天的事情一說,他們就是滅頂之災!
高建彬說道:“這次彙報我不敢麻煩你們了,自己來準備吧,你們重新擬定一份通知內容,再和相關部門碰碰頭,把具體的檢查治理工作商量出步驟來,我重申一次,沒有得到我的批准之前,誰也不能私下爲那些黑煤窯打招呼辦手續,要是我一旦發現了,後果你們心裡清楚,別以爲能做的天衣無縫,我的信息渠道比你們想象的還要多得多。”
然後又說道:“我要處理彙報的事情,就不留你們了,該做什麼就去做什麼吧!”
等三人走後,潘楊進來說道:“高書記,您今天的情緒有點失控了,把辦公桌拍的震天響,附近的同事們還以爲出了什麼大問題,都在問我辦公室的內幕呢!”
高建彬說道:“做好自己的事情,這些不是你該管的,還把辦公桌拍的震天響,就是打雷能震醒了他們也不錯,要是成了事實,哭都來不及了。”
想了想說道:“我今天下午就要坐飛機去京都,辦公室的事情就交給你和宋博玉了,有什麼情況給我打電話,我不在,你們就是我的眼睛和耳朵,特別是國土資源廳那邊,及時的瞭解動向,可以隨時抽查全省煤礦的名單,就說是我要你們去的,頻率就兩天一次吧,具體的細節我就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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