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着江山,喝着醇酒,摟着美人。”這句話一直就是那位強勢市長私下裡好友間的自許,而江山我有,醇酒在口,美女在懷也一直就是這位市長的行動指南。
如果錢峰還想走上一生的老路,現在的他也許早已經湊了過去,畢竟那位身體上下最大的部位就是膽子,其次纔是他的另一個重要部位,不過也只有像他這般膽量才能帶領已現暮『色』的豪州衝出重圍。
在孫紅梅的好奇目光中,神情有些黯然的錢峰擠上了回家的公交車,車上人很多,緊跟其後的孫紅梅不自覺的被人羣擠入了錢峰懷中。
看着縮在自己懷中羞紅着臉不敢擡頭的孫紅梅,錢峰臉上不由的現出了一臉怪笑,同時他也不由的想到了某國盛行的公車『色』狼。
這時也不知道是不是孫紅梅感受到了錢峰的目光,她居然正好擡起了頭,而且正好看到了錢峰那一臉玩味的怪笑,而這種怪笑又跟她印象中的『淫』笑沒有任何的區別。??首發 官路求索7
孫紅梅重重的推了錢峰一把,似乎想把錢峰從自己身邊推開,但就在這時,原本緩緩開動的公交車忽然來了一個急剎,在慣『性』的作用下,她不但沒有將錢峰推開,反而因爲用力時擡頭加上剎車時的慣『性』,她居然重重的重新撞回了錢峰懷裡,而且紅潤的嘴脣正好重重的吻在錢峰頸間,留下了一個紅得有些刺眼的脣印。
錢峰很想大笑,對於久經殺場的他來說,羞澀的小女人就像一劑誘人的**,也往往只有這樣的表情才能真正勾起錢峰心底的。
當然,這對於年輕的錢峰來說顯然不是這麼一回事,對於年輕人來說,身理的作用有時候比心理來得更加直接。
剛到站,一直縮着腦袋埋在錢峰懷裡不敢擡頭的孫紅梅便飛速的衝了下去,而這動作反而讓錢峰在後面不由的哈哈大笑了起來。
不過接着往廠裡走去的錢峰卻越走越感覺有些不對勁,無數熟悉或者並不怎麼熟悉的人總是怪笑着衝着他指指點點,那感覺就好像一隻大熊貓進了農機廠一般。
這時不知道周長生忽然從哪裡鑽了出來,正在堵在了錢峰迴廠辦樓的路上,看着周長生定定的望着自己的目光,錢峰有些奇怪的『摸』了『摸』自己的臉,問道:“周叔叔,你這麼看着我幹什麼?”
“你這小王八蛋難得正經了幾天,今天這又是去哪裡鬼混了!”
“沒有啊,我就是在綜合市場那裡走了一圈,而且正好還遇上了鄭市長。”
如果是以前,聽到鄭市長,周長生肯定會追問,但今天周長生沒這個心情了,“好了,趕快回去照照鏡子。”
這裡離錢峰住處並不遠,走到門後的那面破鏡子前,錢峰這才總算是發現了脖子上紅得邪乎的脣印,這年頭『婦』女使用的大多是那種大紅的脣膏,這印跡也就越發的顯眼而且還遠遠的透着紅光,一想到自己戴着這麼大一塊脣印在廠裡溜了這麼一大圈,哪怕就是他有一張刀槍不入的老臉也不由的一紅。
豪州市委市『政府』的動作很快,三天後,農機廠遞交的改建綜合市場的方案便被批了下來,同時批下來的還有土地用途變更文件,也就是說農機廠靠西側主幹道大街的小半個農機廠已經被劃入了商業用地範圍。
不過隨着這一紙批文,整個農機廠是立馬一陣雞飛狗跳,特別是當集資方案在廠辦樓前張貼出來之後,引起的反響更是讓錢峰目瞪口呆。
農機廠畢竟在市區之中,這些年雖然效益不怎麼樣,但數千職工,數萬職工家屬中也不是沒有腦子靈活的,迎着改革開放的春風,在市裡做小生意的也不在少數,特別是這些年工資發不出來之後,於是也就造成了農機廠窮的響叮噹,富的流油的現狀,於是這麼一個集資分紅方案出來之後,富的是大聲讚揚,而窮的則是大叫不公平。
坐在整個會議室最不顯眼的角落中,看着上首幾位廠長副廠長商量來商量去,錢峰的心裡也很是有些無奈,這年頭不管做什麼都總會被人罵,哪怕就是爲他們好。
“大家說說現在該怎麼辦,很大一部份職工都認爲這廠也有他們的一部份,不能因爲他們拿不出多少錢就減少他們的份子。”
會議室內所有人都不說話,這時候誰說的話,說的是什麼保證會一散就會在廠裡宣揚開,誰也不希望自己被人指着背心罵。
“錢峰,你有什麼想法。”
錢峰苦着臉站了起來,其實解決的方法很簡單,相信廠裡想到的也不在少數,只是沒有願意當這個槍靶而矣。
“建市場需要錢,如果真按一部分職工說的平均集資,那肯定會資金不夠,所以我不贊成平均集資,我說完了。”??首發 官路求索7
這話應當也代表着在場大多數人的心聲,畢竟不管是出於私心還是公心,這都是最好的方式,畢竟平均集資的話多了肯定有很多人家拿不出這麼多錢,少了又絕對不可能夠,畢竟廠裡真正有錢的只是很小的部分,而集資的目的更多的就是想要從這些人手裡挖出更多的錢,如果沒有足夠的好處,他們又怎麼會願意出這個錢。
“錢峰,下面呢,接着說!”
錢峰實在是很不想再站起來,他說到之前的那句話份上應當算是爲廠領導擔當了不少,但顯然周長生或者其他的廠領導們是鐵了心的讓他來背這個鍋,如果他真說出了具體方案,到時的罵名肯定就會落到他頭上,畢竟對於農機工很多的普通職工來說,他們纔不會管什麼方案纔是最正確的,他們能看到的只是誰颳走了應當屬於他們的那份蛋糕。(電腦 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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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叔叔,下面我真的沒有了。”錢峰想了想幹脆就是這麼一句,總之他打定主意,誰出頭都行,但就是自己不出頭。
“下面哪會沒有,繼續!”周長生顯然打定主意就是不放過他,不過這兩句的岐意也不小,有一部分會議室內的女『性』更是不由的羞笑了起來。
錢峰站着不說話,但會議室內包括周長生也都不說話,一個個喝着自己的茶,有些人還乾脆低頭看着自己帶來的報紙,另外還有兩位大媽級的廠領導更是直接打起了手裡的『毛』線。
無奈的錢峰最終只能屈服,誰叫在座的人裡他資歷最淺,不過轉念一眼錢峰忽然有了另一個主意。
“我覺得我們應當成立一家新的股份公司,然後給廠裡每一位正式職工發放一股作爲他們的原始股,這一股不計入集資之例,然後再給每位職工兩股認購權,這兩股的集資金額可以稍低一些,而且不強制一定要購買,之外的股份再根據各人的意願以及能力自行認購,不過股價應當比之前的兩股的價格稍高。”
“好!”率先叫好的居然是坐在一旁抽着煙的副廠長王國華。
“就按小峰說的辦,如果誰再有意見就讓他直接去找市委領導。”
不過這時一旁的周長生卻皺起了眉頭,“這股份公司的事情市委市『政府』會答應?”
在周長生看來這簡直就是廠裡的職工合起夥來挖國家的牆角,畢竟原本是國家的財產這麼一搗騰就變成了職工個人的。
“我們廠不是揹着不少銀行債務嗎,這地價什麼的就按時價算進新公司的債務,到時這筆債務就由新的股份公司償還。”
錢峰之所以提議拆廠房建市場,出發點就是爲了農機廠的這數萬職工以及家屬,挖的確實就是國家的牆角,不過就算是這樣也總比一年多後被下崗,以及三年後被掃地出門強。
周長生想了想,最後又望向了農機廠另外的幾位主要領導,這些領導也不傻,他們當然能聽出錢峰話裡的好處,一個個乾脆閉目養神起來,於是這個皮球直接被踢回到了周長生手裡。
“錢峰,這具體方案就由你來做。”
沒等周長生說完,錢峰連忙搖頭,做方案這樣的辛苦活哪怕就是前生他也沒親自幹過,而且在錢峰看來,真正的老闆,領導,就是從闌自己親自動筆桿子,這些都是秘書們乾的事情,不然花錢養着她們幹什麼。
“周叔,您這也太看得起我了,我可是中專生,你讓我寫方案還不如讓方案寫我。”
聽錢峰說得好笑,會議室內都不由輕笑出聲,周長生更是笑罵道:“你小子以後別再出去鬼混,那什麼函授聽說很簡單,你也去混個大專文憑。”
錢峰連連點頭,對於這什麼授錢峰也想過,前世的他還花錢弄了個經濟學博士,記得當時代他去考試的那名秘書水平不錯,幫他着實弄了幾門高分,後來還有幾所大學說要聘他任客座講師,也就差那麼一點就成了博士導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