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看您這話說的,我上次都跟大哥說好了,以後老三結婚成家買房什麼我們都幫他包了,再說了,我們的錢還不就是老三的錢嗎!”
秦愛華對於老子的話顯然極度的不認同,“老三,要錢你就跟二哥說一些,只要二哥有的,你要多少都成。”
秦愛民沒有接話,不過他對秦愛華的話並不懷疑,不過真要他開口,他相信不要萬不得已他絕不會開這個口。
不過對於秦利國的這番話,他倒是極爲認同,說實話,在過年前那段時艱苦的歲月裡,他連辭掉工作下海經商的念頭都不止一次的出現過,直到現在,他都不知道那半年時間他是如何支撐過來的,成天到晚的摳着兜裡那百來塊錢思來想去的做計劃,特別是在面臨必須要用錢,但手頭沒錢的時候,那種感覺,是一種外人絕對想象不到的酸楚。
“爸,你說如果我們把土建公司買下來要多少錢?”
秦愛民的這番話立馬讓家中所有人都呆了,包括本就在勸秦愛民做點生意的秦利軍,其實秦利軍之所以這麼說也是不希望自己小兒子犯錯誤,至於說從兩個哥哥那拿錢,雖然行,但他活了這麼多年,他很清楚一點,那就是親兄弟也必須明算賬。
“買下礦裡的土建公司應當只要百來萬左右,不過土建公司裡的工人怎麼辦,他們大部份都簽了十年以上的合同。”
最先回過神來的是秦愛菊。
對於土建公司的具體情況其實秦愛民也知道一些,這家公司成立的初衷就是爲了解決一部分無法進入煤礦的職工子弟的工作,不過這些人雖然有了工作,但卻不是開河煤礦的正式工人,就像以前的秦愛華,都屬於合同工,不過他們籤合同的對像是開河煤礦土建公司。
“老三,你頭沒暈吧,我們哪有這麼多錢!”秦愛華似乎被嚇到了。
“以開河現在的發展勢頭,建築行業鐵定有錢賺,至於錢,你跟大哥現在每人幾萬應當拿得出來,然後再去問問老鬆,老鬆那傢伙現在手頭應當有不少,讓他多出點,最後再找三哥想想辦法。”
說到這裡,秦愛民看了看一旁的母親周蘭香:“至於具體怎麼買我想應該可以跟礦裡好好談談,像土建公司的剷車、挖掘機、推土機雖然都是好東西,但如果我們願意把土建公司的所有職工都接過來的話應當可以便宜一些給我們。”
“把土建公司的所有人都接過來?”秦愛菊對於秦愛民的這個想法感到很是吃驚,那可是兩百來人。
秦愛民點了點頭,“就像二哥說的,那些帶着幾十號農民的包工頭都能包到項目,土建公司爲什麼不行,再說礦裡現在的情況已經夠糟了,如果土建公司被賣給了別人,小舅他們怎麼辦。”
秦愛民的小舅是土建公司的剷車司機,另外像秦愛國跟秦愛華的很多同學也都在土建公司,就連秦愛民也有好幾名初中同學也在土建公司,如果土建公司真被賣了,對方又不願意接下這些工人,那等待他們的自然就是失業,畢竟他們可都不是煤礦的正式職工。
“老鬆是個人‘精’,只要讓老鬆來管這家土建公司,我就不信這土建公司會找不到活,這樣不但能把老鬆拉上正途,還能解決土建公司兩百來號工人的工作。”
當天,秦愛民又把這事跟大哥秦愛國跟大姐夫孫建軍說了一遍,兩人做了好幾個月的石灰、河沙生意,這行當成天都得跟建築工程行業打‘交’道,對此自然不陌生,所以一聽秦愛民的想法根本是想都沒想就直接贊成。
第二天一早,秦愛民再一次帶着秦愛華以及秦愛國跟孫建軍進了秦愛黨的辦公室,另外也包括剛被秦愛民從其長期包住的酒店‘牀’上拉起來的秦鬆。
只不過這次的秦愛黨似乎很忙,在銀行工作人員的安排下,一家人足足在一間小會議室等了大半個小時才見到秦愛黨。
匆匆忙忙走進來的秦愛黨看到又是這麼一大家人,先是直接從自己包裡給會議室內的每人扔了一包八塊八一包的‘精’品笑開品,之後才笑着向秦愛民道:“老八,聽說你成你們鄉鄉長了?這可是一件大喜事,要好好辦辦。”
所謂好好辦辦自然就是辦升遷宴,不過按政fǔ機關裡的規矩,一般得人大選舉通過之後纔會正式辦酒宴,畢竟雖然代鄉長過人大選舉一關是十拿九穩,但也並不是沒有落馬的可能,如果酒辦了,紅包收了,最後卻沒有選上,那就真的丟臉丟到姥姥家了。
“等11月份的鄉人大過了再說吧。”
看了看滿屋子的人,秦愛黨這才問道:“來得這麼齊,有什麼事?”
對於秦愛黨,秦愛民自然不會哆嗦,“我們礦裡的土建公司準備賣掉,我想把他‘弄’下來。”
“大約得多少錢?”秦愛黨很清楚,能找上他的肯定就是爲了錢,不管是自己親戚還別其他人。
“最低一百萬。”這是秦愛國跟孫建軍分析出來數目,兩人對土建公司的家底都很清楚。
一聽這麼多,秦愛黨不由皺了皺眉頭。
“土建公司裡有一部推土機,一部挖掘機,兩輛剷車,五臺‘混’凝土攪絆機,另外還有一棟四層宿舍樓,一間大倉庫,不過具體價格還沒有跟礦裡談。”
“另外老鬆願意出十萬,這公司以後也由老鬆負責。”
對於秦愛民的這句話,秦鬆很是無奈,他可以說完全是被趕鴨子上架,秦愛民把他從‘牀’上拉起來後就硬‘逼’着讓他答應了下來,就連錢都是秦愛民翻出他的存摺定下的。
對於秦鬆的能力不管是秦愛民還是秦愛黨都非常放心,唯一讓人擔心的就是他那一身遺傳自秦家老爺子的匪氣。
“建築行業倒也確實是賺錢,不過這次不是你們鄉的水泥廠,一次要一百萬有些麻煩,除非你們能讓開河煤礦的礦長來籤這個字。”
秦愛民有些不明白了,“讓開河煤礦的礦長來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