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9DTS1930懲戒和警告
這次酒會舉辦得很成功。雖然一如所有的酒會一般錯亂無章,而對陳太忠來說,帶來的影響卻是極其深遠,不過非常遺憾,這影響不是一朝一夕能體現出來的。
事實上,陳某人更關心的是眼前的事,酒會結束之後,他假意離開,等在暗中看到最後一撥人離開,才悄悄地溜回去。
“我記得你對曼內斯曼的檔案部很熟悉的,”陳太忠有點不想再等了,坐在凱瑟琳的房間裡,一邊灌着啤酒,一邊懶洋洋地發話了,剛纔的酒會讓他想起了一些東西,“要不你跟我介紹下詳細情況,然後你忙你的我忙我的,你看怎麼樣?”
“一定要在這個時候說這樣的話嗎?”凱瑟琳對今天的酒會很滿意,正餘興未消地細細品味呢,聽到他這麼說就有點不滿意,“要不這樣。如果沃達豐真的將他們剝離出售,我負責把大部分的檔案搞到手,這樣你總滿意了吧?”
“要是這樣,我當然滿意了,”陳太忠笑着點點頭,他並不是很想問她緣由——因爲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隱私,當然,他這個肚量也是在官場中鍛煉出來的。
擱在以前,他萬萬不可能如此心平氣``和地容忍別人的隱私,要麼,他會對那些隱私不屑一顧——哥們兒的事兒老多了,別拿你那點破事兒來煩我;要麼,他就直接辣手催問了:敢吊我的胃口?小子你好大的膽子,你要能痛快點說出來,我就給你個面子,讓你死得痛快點。
不得不說,官場中的三年,對某人的影響真的太大了,衆多仙人都未扭轉了其性格,而在森嚴的體制的錘鍊下,此人居然情商大進了。
而且,他居然還有心思關心凱瑟琳的安危,“要是很難做到的話,你也別勉強,對付這種事情,我還是比較擅長的。”
“我當然知道你擅長,從你剛纔進門的方式我就知道了。”凱瑟琳笑吟吟地白他一眼,她一直在致力於觀察他異於常人的地方——從滿牀的玫瑰綻放的那一刻起。
雖然在大多數時間裡,她喜歡滿嘴跑火車地胡說八道,比如說別人一定比他能幹,她在不久的將來打算紅杏出牆之類的,但是在內心深處,她非常明白這個男人在自己心中的地位。
是的,他不是路人,能讓她在生命的第二十四個年頭才付出自己的,註定不會是普通的男人——儘管她其實並沒有把那層膜看得有多麼重要。
所以,他今天進房間的方式,再次地讓她微微地吃驚了一下,繼而就想到憑這種能力,沒準他把曼內斯曼的檔案部搬空,都未必引得起別人的關注——雖然他實在不可能搬空那麼多東西。
然而,這麼做是有風險的,凱瑟琳非常明白這一點,太忠固然可以將東西弄走,但是這樣弄走的東西,根本難以出現在光天化日之下,少量一點還可能。大量的話就真的太危險了。
她對這種情況有清醒的認識,肯尼迪家族的遭遇已經清楚地說明了這一點,這世界有些人具有不講道理的能力,尤其是當別人試圖破壞他們認可的規則的時候。
那些在金字塔頂端的人,他們在小事上或者會講道理,在涉及自身利益的大事上,採取極端手段的例子比比皆是。
她的二伯約翰.肯尼迪,是大名鼎鼎的被暗殺總統,僅僅在五年之後,她的三伯父羅伯特.肯尼迪在集會上被槍殺,而羅伯特那時正在參加總統競選,這僅僅是巧合嗎?
只是進門方式?陳太忠笑一笑,也不做回答,卻是又想到了另一個問題,“對了,愛德華希望你明天回請一個酒會,你認爲怎麼樣?”
“我的時間太緊張了,今天才舉辦了,明天回請有點太快了,”凱瑟琳的眉頭微微一皺,她不是不喜歡酒會,而是太喜歡了,喜歡到有點挑剔的地步,“而且在這裡,我找不到什麼歸屬感,回頭吧?”
“只請少少的幾個人,總不要緊的吧?”陳太忠輕聲嘟囔一句,心說今天來的人又不全是衝着你的面子來的,有必要回請得那麼全嗎?
“那你安排吧。”凱瑟琳無可無不可地回他一句,走到梳妝檯前緩緩地卸妝,沉默了半分鐘才發話,“今天晚上……不走了吧?”
“我肯定不能邀請訥瑞.皮埃爾,”陳太忠恨恨地嘀咕一句,卻是答非所問,不過他這話,引得伊麗莎白笑了起來,“是啊,那傢伙總往老闆跟前湊……”
第二天,教委的人就不用劉園林陪同了,他們找到了導遊,倒是袁主任因爲有小劉留守,攜着夫人出去遊玩了,當陳太忠回來的時候,女孩兒們已經打掃完了房間,正坐在大廳裡,聽劉園林白活呢。
現在的小劉同學,比前兩天是放得開一些了,可是猛地被領導撞見,他還是有點手足無措,非常利索地站起身來,磕磕巴巴地解釋。“頭兒,我在教她們學日常法語。”
“嗯,”陳太忠不動聲色地點點頭,一開始他還真有點惱火,心說我再三強調了,兔子不吃窩邊草,你小子也算個機靈人兒,怎麼就敢這麼冒傻氣呢?
可是聽到這個解釋,他就釋然了,女孩兒們來做保潔工,按說是不需要學習法語的。不過,學一點簡單的法語也能更好地服務各種客人,再說了,既然不遠萬里來打工,又有學習的機會,她們多學一些東西總是不錯的。
“那你準備一份教材吧,做她們的法語老師,”陳主任對提高自己手下的素質,是捨得投入的,“每個月給你加兩百的補助,效果明顯的話,給你提到五百。”
這話說得很隨意,可是女孩兒們登時就感動了,她們倒是不知道,這錢是由陳主任自己負擔的,但是誰也知道,來之前她們的工作就定義好了,只是保潔,最多再做點打雜的工作,絕對沒有人說,要培養她們的外語水平。
小劉教大家說法語,只是閒得慌隨便聊的,而老闆適逢其會地撞到了,居然就願意花錢培養大家——就算這補助是公費,也總是老闆的一片心意不是?
當然,女孩兒們的學習積極性未必會有多高,大致也就是會一點簡單的日常對話,那就是極限了,漂亮女孩肯下辛苦學習的真的不多,但是,這不能抹去陳主任一片拳拳的栽培之心。
交待完之後,陳太忠又想到晚上要辦酒會,說不得又打問一下,知道教委的人中午不會回來,就吩咐了,“中午吃完飯收拾完了,你們歇一歇……出去轉也行。反正休息好了,晚上準備個酒會,小劉把注意事項跟她們講一下。”
姑娘們來巴黎這是第三天了,一直憋在屋裡,也就是去取託運的行李的時候,跟着劉園林出去了一次,一聽說領導放假,情不自禁地歡呼了起來。
現在的女孩兒真不怕冷,陳太忠心裡悻悻地嘀咕一句。
駐歐辦所在的建築,本來就有點老舊潮溼,眼下外面還時不時下點小雨,室內溫度怕是還不到二十度,可是女孩兒們一個個都是短袖短裙,還有穿短褲的,歡呼雀躍之際,陳主任只覺得眼前一片白花花、肉乎乎的粉臂玉腿,直晃得人心旌搖曳不已。
陳太忠搖搖頭,哭笑不得地進屋了,今天的事情又不少,五十週年的大慶要籌備,陳潔要在下下一週過來,更要命的是,黃漢祥也找他了,要他注意一下葡萄牙那邊……澳門要回歸了,這都是什麼嘛,該我管的嗎?
忙乎了一陣之後,就是午飯時間了,今天駐歐辦里人又不多,陳太忠就坐在辦公室裡吃——四菜一湯,確實很節儉,劉園林也端了飯碗來蹭飯,其他人就是在外面吃了。
飯後,陳太忠本想小憩片刻,可又總覺得哪裡有什麼不對,仔細感受一下,打開天眼向室外望去,卻發現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在舉着相機拍駐歐辦。
當然,擱給一般人看,是這兩個疑似戀人的年輕人在街邊相互拍攝留影,雖然天色有些陰沉,但也算不得稀奇。
不過陳某人卻不這麼看,因爲這倆人在這一塊耽擱的時間有點久了,而且,雖然看着是在拍街景,但是這鏡頭大部分時候總是對着駐歐辦,這麼一個小樓值得這麼搞嗎?
尤爲重要的,也是實實在在地驚動了他的,是兩人對駐歐辦這個方向,有着極爲濃重的警惕和戒備心理,甚至讓他隔着房間都感受到了。
“這可不是什麼好路數,”他輕聲嘀咕一句,琢磨一下,索性走出門去,笑吟吟地走向那二位,“你們兩位,需要我幫忙拍一下嗎?”
“哦,不了,謝謝,”說話的是男青年,所說的法語不甚正宗,不知道帶了哪裡的口音,那女人用大大的眼睛看他一眼,略帶一點警惕的樣子,轉身拽一拽男青年,“好了亨特,說不定馬上又要下雨了,咱們走吧。”
“呵呵,”陳太忠笑着搖搖頭,轉身打個出租車揚長而去,卻是將神識留在了這兩人身上——這十有八九就是法國有關部門的人了吧?
別說,只看長相和身材,一男一女還真沒什麼能讓人記憶深刻的,都是扔到人堆裡就不怎麼分得出來的那種,女人眼睛大一點,眼窩深一點,卻也是歐羅巴人種中常見的。
找個地方下了車,陳太忠左拐右拐兩下,人就不見了蹤跡,下一刻一個萬里閒庭,就隱身溜到了這一男一女身邊,豎着耳朵聽他們說什麼。
兩人一直沉默着,漫無目的地在大街上閒逛,正像是一對四處遊玩的情侶,但是顯然,他倆不是,有逛半天大街不說話的情侶嗎?
“埃裡克,你說,他是發現咱們了嗎?”終於在一個時刻,女人輕聲地發問了,某個隱身的傢伙聽得呲牙咧嘴的:我,合着連名字都是假的?
“也許吧,不過那又有什麼?”男人無所謂地搖搖頭,“我們只是拍了兩張照片,DS那幫傢伙要是不滿意的話,讓他們自己去好了。”
外圍組織成員?陳太忠聽得有點明白了,DS是法國的反間諜機構,這一點他是清楚的,不過顯然,眼前的兩個人並不是什麼核心人物。
想着自己剛纔還計劃讓這兩人“被車禍”,他就覺得有點可笑,一旦那樣,事情反倒要大條了,正經是欲蓋彌彰。
不過,他還想繼續聽一點東西,比如說爲什麼DS會關注到自己這個小地方,說不得繼續跟着二人。
遺憾的是,接下來的收穫就很有限了,兩人不是在嘀咕糟糕的天氣,就是在抱怨最近物價上漲得厲害,只有那麼隻言片語表述出駐歐辦爲什麼驚動了法國反間諜局,因爲到這裡的大人物多了一點,而且這個地方跟中國駐法大使館聯繫很密切。
“或者,DS應該考慮把那兩個門衛發展進來,”叫埃裡克的男人這麼說,隨即話題一轉,“這麼糟糕的天氣,去喝下午茶吧?”
見這兩位相偕着進了酒吧,陳太忠伸出腳尖在酒吧門口輕輕點一下,果不其然,一片極其微小的水漬出現了……算了,就不用跟進去了。
他有不止一種手段抹去腳印,但是既然已經聽膩歪了,索性就自己給自己找個藉口走人了,不過,他的腦子裡卻是在琢磨一個問題:這倆門衛,將來會不會變得不太靠譜呢?
擡手看看時間,他才發現不知不覺已經跟了這倆人兩個多小時了,一時間有點意興索然,有心說提點抗議吧,卻也不知道該去找誰,真是讓人鬱悶。
帶着這種糟糕的心情,他索性一個萬里閒庭,轉到了駐歐辦不遠處的馬爾斯公園,平心靜氣地打坐了起來。
等他再出現在駐歐辦的時候,就是下去五點鐘了,一進門,他就發現一件令他惱火的事情,那個好色的門衛,正在一個叫於麗的女孩兒身邊毛手毛腳地挨挨擦擦。
193章懲戒和警告
這個叫於麗的,是跟林巧雲一組,是四個女孩兒裡個頭第二高的,也是最豐滿的,一米七零的身高,一百一十斤冒頭,看起來給人的感覺,有點傻大姐的味道。
不過她人倒是挺活潑,手腳也算勤快,一般時候提防人的心思不是很強,這估計是家裡條件不錯,很少考慮類似問題。
像現在就是,四個女孩兒在那兒佈置場面,劉園林在一邊指指點點,那個叫勒夫的門衛假意在一邊幫忙,手和肘就時不時地挨挨擦擦一下,她也不在意。
凱瑟琳和伊麗莎白也來了,兩人站在一邊看着,偶爾有兩句話,也是小伊莎跟劉園林說,肯尼迪家的女孩兒卻是不跟他們交談。
陳太忠進來的時候,正好見到勒夫在於麗身後,幾乎整個身子都趴到她的身上,幫着她擺酒塔,那動作實在不文雅得緊。
“你給我離開她,”陳某人冷冷地一哼,門衛聽到他的聲音,訝然回望一眼,才從她身後離開,“陳主任,我在幫忙。”
“你混蛋!”陳太忠狠狠地瞪他一眼,於麗也扭轉了身子,聽到這句漢語,她才反應過來剛纔是怎麼回事,一時臉就有點紅了——其實這是她工作得有點用心,沒有感覺到。
伊麗莎白剛纔也覺得有點不合適,只是那勒夫的動作實在有點小,她也不好說什麼,聽太忠罵人,才反應過來事情的重要。
不過,沒等她開口解釋,陳太忠就將她拽到了一邊,黑着臉看着她,“行啊,小伊莎,你來這兒一趟,這居伊的朋友,膽子都大了不少。”
這話倒也不能說就錯了,一般情況下,陳主任一發話,那倆門衛都要規矩很多,而剛纔勒夫的反應,明顯有點慢。
“我……我不認識他的,”伊麗莎白慌不迭小聲解釋,凱瑟琳跟着走了過來,聞言也出聲相勸,“算了,讓那傢伙道個歉就完了。”
“哪兒有那麼簡單的?”陳太忠恨恨地一瞪眼,猶豫一下,才低聲將自己的擔心說了一遍,“……這個DS,跟你們美國的CIA有點像,聽說戴安娜王妃的司機,就被DS滲透了,我覺得,這個人不能用了。”
“是跟FBI有點像,CIA主要對外,”凱瑟琳糾正他一句,側頭看一眼伊麗莎白,“小伊莎,你說說看該怎麼辦吧?”
“我想……還是給他一個機會吧,”伊麗莎白心地其實很好,鄉土和家族觀念也有一點,不過,既然陳發火了,她自然也知道此事不能這麼善罷甘休。
“你,過來,”她衝着在門口張頭張腦的勒夫勾一勾手指頭,勒夫不想過來,可是看一看一邊黑着臉的陳太忠,只能磨磨蹭蹭地走過來。
“你是在給居伊丟臉,知道嗎?”見他走近,伊麗莎白擡腿一腳踹在他右腿的迎面骨上,順勢又是一個側踢,一百六十多斤的漢子居然被她兩腳就痛快地踹倒在地。
“你……你敢打我?”勒夫知道這位是居伊的表妹,卻是沒防住人家居然說打就打,一時間大怒,奮力從地上爬起,“就算你發我工資,也不能侮辱我的人格,我……我要報警!”
他本想發兩句狠話的,可是想到陳主任跟那些地下勢力有來往,卻是又有點不敢,不過,當着衆多美女的面被一個女人打,這是他無法忍受的。
“蠢貨,”伊麗莎白身子往前一躥,腿向前插,身子一彎,攥着他的手腕一發力,就將人又摔了出去,“你真的不想活了?”
勒夫被摔得七葷八素,還待往起爬,卻覺得自己的背心處被頂上了一把匕首一般,痛入骨髓——那是伊麗莎白細細的鞋跟在用勁兒。
“如果你還想要這份工作,那麼,道歉,”小伊莎的聲音冷冷的,居高臨下地看着他,“要不就拿起你的東西,滾蛋!”
“你……”勒夫這一刻,真的是羞刀難入鞘,可是想一想這份年薪三萬的工作,想說走又有點捨不得——這工資在巴黎也不算低了,而且,它清閒啊。
他的臉色紅了又白白了又紅,好半天才嘆一口氣,“好吧,我道歉,你先放我起來,好嗎?”
其實,勒夫的身材還是滿壯實的,這也是他遇到了能打的伊麗莎白,又是措不及防之下,當然,現在陳主任在,他站起身也不敢炸刺兒。
說不得,他只能皺着眉頭走到於麗面前,很認真地鞠個躬道歉,遺憾的是,於麗聽不懂法語,也只能那麼呆呆地看着他,旋即擺擺手,用漢語回答,“算了,下次不許了!”
見他轉身向外走去,陳太忠冷哼一聲,“你給我站住!”
“她是爲你好,”見他愕然回望,陳主任手一指伊麗莎白,臉上泛起一個燦爛的笑容,下一刻,他伸手拿起一個小酒杯,啪地一聲捏碎在手裡。
幾個女孩兒嚇得一眨眼,心說壞了,陳主任的手要破了,倒是伊麗莎白和凱瑟琳心裡有數,知道這傢伙肯定沒事,臉上反倒是帶了兩分笑意出來。
陳太忠雙手一合,對着搓揉一下,不見如何用力,手指間卻是有白色的粉末窸窸窣窣地落下,待再張開手的時候,掌心完好無損,那酒杯的碎片卻是已經不知了去向。
“你要懂得感恩,”陳某人笑眯眯地看着對方,“勒夫,你應該慶幸動手的不是我,現在我想問你一句,會有下一次嗎?”
“不會有了,絕對不會有了,”勒夫忙不迭地搖頭,臉色是要多白有多白了,他這時才知道,陳主任不止有黑道上朋友,自身也有遠超旁人的實力。
“嗯,去吧,”陳太忠點點頭,門衛轉身離開,冷汗卻是不由自主地從背心冒了出來,心說總算還好,挺過這一關了,他正暗自慶幸呢,不成想身後又傳來一句話,“要是我真想找你麻煩,任何人都攔不住……希望你好好珍惜這份工作吧。”
這話不但是個警告,還藏着另一層意思,將來DS找到你的話,希望你想得起我這句話,要是你還不曉事,那哥們兒也不算不教而誅了。
陳太忠看在伊麗莎白麪子上,不欲過分追究此事,可是一邊的四個女孩看得就傻眼了,她們可不認爲這是“不過分”,沾女孩子便宜被毒打一頓,已經是天理昭彰報應不爽了——漂亮女孩誰沒遇到過類似的騷擾,大多還不是不了了之?
纖細苗條的伊麗莎白居然能兩次打倒那個壯漢,已經讓女孩子們大跌眼鏡了,不成想自家領導最後又來了一手,保護員工之意一覽無遺。
女孩兒們眼中的陳主任,是年輕豪爽,同時又不乏領導的威嚴,加之此人高大魁偉,大家心裡都有不少的好感,眼見這一出,心中的好感越發地倍增——陳主任真的很有男人味。
她們不是沒有聽說過陳太忠在鳳凰的事蹟,也知道領導很彪悍,但是那都要歸到傳言一類了,終不如親眼所見來得震撼。
“謝謝陳主任,”於麗最先反應過來,笑嘻嘻走過來,猛地在他臉上親一口,轉身一溜煙地跑了,身影過處,傳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
“嘖,現在的孩子們,”陳太忠尷尬地咳嗽一聲,順手摸一下被女孩親吻過的部位,臉一沉,看着笑得前仰後合的另外三個,又重重地咳嗽兩聲,“咳咳,下次誰要敢再這麼騷擾領導,我……我扣她工資!”
“哼,”凱瑟琳在他身邊輕哼一聲,低聲跟伊麗莎白嘀咕,用的卻又是他剛剛好能聽到的音量,“我覺得他本來能躲過這一個吻的。”
“是啊,老闆說得對,”伊麗莎白居然連連點頭,“我也覺得,他是故意被人吻上的……那女孩很漂亮,不是嗎?”
“嘖,你倆的思想太複雜了,”陳太忠哭笑不得地看她倆一眼,轉身向自己的辦公室走去,嘴裡悻悻地解釋,“我怎麼能想到,現在的孩子膽子都這麼大呢?”
當天晚上,當錢自堅主任等一行人九點多回來的時候,登時就有點傻眼了,駐歐辦裡燈火通明,男男女女一大堆人在大廳聊天跳舞,大多都是金髮碧眼高鼻深目的外國人,其中還有六、七個身材一等一的美女,疑似時裝模特。
倒是同行的袁珏見得多,他一眼就看清了大廳裡的擺設,說不得輕咳一聲,“這是在舉辦酒會呢,沒辦法,人家法國人就認這個。”
“嗯,”錢主任點點頭,側頭似笑非笑地看一眼李冬梅,“冬梅,這小袁確實有點危險啊……嘖,這麼花錢也有點奢侈吧?”
“花不了幾個錢,”袁珏聽得就笑,“咱國內找倆外國人不容易,這巴黎滿大街都是,這都是來說事兒的,你看那個小個子,是羅納普朗克的執行董事愛德華,那個是埃布爾,除了軍火生意什麼都做……噝,我說,冬梅你擰我幹什麼?”
不管袁珏夫婦怎麼看待這個酒會,但是在陳太忠心裡,這個酒會是挺成功的,愛德華喝得二麻二麻的時候,居然吐露出一個消息,“赫斯特和羅納普朗克合併已經是定局了,年底之前肯定能完成,新公司應該叫安萬特……”
(又是七千字,第十六了,不過,能不能再衝一衝呢?月底了,大家看看是不是又看出新月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