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滔聽了這話不語。好一會才道:“咱們走吧。”
“也好,反正這是你師傅的寶貝,我也不管了。呵呵,我只是有些好奇而已。”柳雲汐點着頭淡淡笑道:“對了,你要是不信你可以留意了啊,等過了十五你再看看這裡的那些草藥是不是有了變化。若是有,那必然是有人要用這些草藥了。”
“你說什麼人會需要用到這些草藥呢?”兩人走了好一會徐文滔才問道。“按說這些草藥是十分珍貴的,那用的人一定是有性命之憂了,只是什麼樣的人會每個月十五會有性命之憂呢?”
“我聽那個大夫說過,說這世上有一種奇人,那奇人的心頭血可以解萬毒。若是大夫能擁有那樣的奇人就可以成爲神醫。我中了毒後,那個大夫說我若是能用那個血解毒,那我這些毒就無足畏懼。當日我問了可有這樣的人,那個大夫就找了那個草給我看,說若是能看到那個草,或是看到人種植的,尤其是那個草定期爲人採摘的,說不定就能看到那樣的奇人。而我身中的毒或許就有希望解了。”柳雲汐微笑着回答。神情卻是淡漠的。
“你的意思是說種那個草的人有可能擁有那樣一個人?”徐文滔小心翼翼的問道。
“不是我說的,是那個給我治病的大夫告訴我的。”柳雲汐糾正着。
“那個大夫還告訴你些什麼的?有關這個血可以解毒的事情?”徐文滔問道。下意識的看着柳雲汐
。他有一種感覺,自己既想靠近她,可是又害怕自己靠近她。他怕自己會失控,似乎柳雲汐身上有一種東西在吸引着自己,自己若是把持不住便會作出讓自己害怕的事情一般。
“據說那樣的人身體會跟着潮汐變化,到了月圓日會是她心頭血最純淨,力量也最強的時候,如果有人在那時候取她的心頭血,那麼那個人將可能一輩子給人控制。”柳雲汐依然淡淡道。
“爲何這麼說?難道別的時候就不能取血了嗎?爲何十五取血就是被人控制呢?”徐文滔問道。
“其他時間可以取血,那血一樣有解毒療效。這時雖然有所損傷,只要有那草在,她能很快的痊癒。那麼下次遇到真正需要救助的人,她也有權力選擇救人或不救。如果她不願意救人,沒有人能勉強她。畢竟取血一次是一次。如果有人要對她用暴力,她到了十五一樣能逃脫,因爲十五的時候是那人力量最強的時候。但是如果有人在那時候取血,那個奇人的能力就被人抽空,過了十五她的力量猶如潮水一般在消退,而那個取她血的人會一點一滴的變着強壯,月復一月,那個取她血之人因爲害怕他的秘密被人知道而不會讓那個奇人離開,那個奇人在自己力量最強的時候卻變得最弱,也就無法逃脫,她被迫接受上天給了她力量,而又被迫承受着惡魔對她的凌遲。否則別人也不可能永遠控制他。”
“取心頭血救人對於普通人來說,那是救人一
命,所以對於被救的人來說是好事。但是對於那個擁有這一切的人來說卻事殘忍的。畢竟好好的身體,讓人在心臟插一刀,而且還要取她最純淨的心頭血,那樣的人爲了救人,不知道需要何等的勇氣才能坦然面對。我們平凡之人,常常會在感情上受傷了,就覺得自己心口被插了一刀,自己的心在滴血,而那個奇人,卻是確確實實的在承受着一切,只爲了救一個不相干的人,那是何等的勇氣和胸懷呢?”柳雲汐有些黯然道。
柳雲汐覺得自己絕對沒有那樣的胸懷,她怕死的很。只是她忽然覺得這裡一定有着這樣一個人,一個默默承受一切傷痛的人。她甚至能感受到她的哀傷和無奈。淚不由自主的滑落了。“可是有些人卻看不到別人的痛苦,只想把那一切據爲己有,不勞而獲,這背後卻是嫉妒。”
徐文滔聽了這話默然不語。
柳雲汐見徐文滔不語,又道:“如果是一個大夫擁有了那樣的人,他便可得到一切的名利。他可以不勞而獲,因爲那個奇人的心頭血蘊含了天地間最精華的力量,服食那人的心頭血,就可以汲取上天賜予這人的最強盛的力量,如此這人不需要怎麼修煉就可以得到天地精華,成爲這天地最強的強者。這就像那些妄圖採陰補陽修煉成仙的道人一般。也許在那些所謂的修仙的人眼中看來,這是理所當然,然在我看來,卻是惡毒之極!那些人爲了獲得天下最好的東西不惜傷害別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