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批人中就數黃鳴武功聲望最高,所以柳淮山理所當然的把黃鳴當了諸人之首。因此黃鳴帶着所有人去時,柳淮山可是細心招待。
“柳莊主,別忙了,我等來此並非柳莊主的招待。我等若是在意這些,到不如自己去外面逍遙自在。何必來此讓人恥笑我等黑白不分?不過我聽過幾位大俠回去說過在柳家的際遇,柳莊主在明知他們夜探,可最後放了他們,在下覺得柳莊主似乎和傳言中的又有所不同,這才冒着被武林同道恥笑而來。一來諸位大俠也傳達了柳莊主之意,要我等白天來,如此方不失‘俠義’二字,二來我等也確實想知道曲直是非,若是我等錯怪了柳莊主,我等自是要爲柳莊主正名,可若是柳莊主包藏禍心,那我等絕不會因爲柳莊主盛情款待了我等便顛倒黑白是非,這也請柳莊主海涵。”黃鳴淡淡道。
“說的是,說的是,柳某要的也是武林同道明辨是非,可諸位來的柳家便是柳家的客人,柳某自當略盡地主之宜,諸位大俠不會連這點面子都不給柳某吧?柳某聽聞黃大俠也是去過飛鷹堡的,彼時飛鷹堡主也盛情款待了黃大俠,黃大俠既然要做的公平,是不是也該把柳某放在和飛鷹堡同等的位置,而不是帶着偏見而來呢?”柳淮山道。
“如此說來,黃大俠自然該接受柳莊主的款待,免得到時候黃大俠看到了柳莊主見不得人的事情時,說了出來反而讓柳莊主詬病,言黃大俠有二心。”一遍的秋荻笑着道,她來柳家時已經改扮成了書生打扮。
“是啊是啊。”柳淮山開心的笑着。
“不過柳莊主,在下師兄弟卻沒有去過飛鷹堡,在下師兄弟出門後直接來了此地,所以今次柳莊主的招待便恕我等兄弟不奉陪了。免得到時候我等說了公道話,說柳莊主您是武功的,這飛鷹堡的人會說我等是吃了柳家的嘴軟,這才爲你說好話的。如此非但無益於柳凌兩家的紛爭,未來更是會讓在下師門也捲入其中,這便不好了。”秋荻淡淡道。
柳淮山聽秋荻這麼一說,不由自主的看向秋荻。
“柳某聽聞如今來這裡的尚有中州大俠的兒子,身兼中州大俠和雲嶺大俠兩家之長的徐少俠,莫非這位就是?”柳淮山看着秋荻。
“柳莊主誤會了,你說的乃是我師兄。”秋荻道。
“哦,那想必這位乃是雲嶺大俠的女公子秋荻秋女俠了?柳某聽聞兩家更是姻親,他日事了,秋姑娘于歸之期,柳某必然去給祝賀!”柳淮山笑着道。不過這話語中分明有着別的含義,頗有一個婦道人家這話算不得。
“柳莊主,你若是把秋姑娘當做尋常女子,那你真的是小覷人了。秋姑娘乃是……”黃鳴道。
“黃大俠,小女子雖然只是一個婦道人家,可此次來乃是代表了家父。至於我和師兄之間是否姻親,此事倒是不勞柳莊主掛懷。家父自從得知柳莊主的女兒傳出與人私奔之事後,家父便對小女子言過,這選婿之事一切由小女子自個做主,免得這父母之主和女兒之意有別,於是這女兒爲了一個男人做出如此喪家德之事,也免得他日家父爲了掩飾自己之過而要別的女人代自己女兒受過。反正我秋家有兩個女兒,不管哪一個嫁給徐家都一樣,重要的是不給自家抹黑。”秋荻不溫不火的道。“何況家妹對師兄情深意重,師兄對她也是愛護有加。家妹自小被我等呵護着,凡她所要者,我等必然盡力滿足。當日家父便要我這個做姐姐的吃虧點,把師兄讓給妹妹,而我自個也出來走走。或許能遇到自己合心意的男子。是以師兄才相隨左右。本來這是我自家事情,說來慚愧,若非柳莊主誤會,小女子也不會多言。小女子希望柳莊主記着,小女子代的是家父,而我師兄則代表了中州大俠,這一點卻不能搞錯,若是錯了,小女子倒是要覺得柳莊主昏聵了。”柳淮山如此說她,已經讓她心中有了不悅,所以她在情感上本能的就偏向了飛鷹堡。何況柳淮山不僅僅提了讓她難堪之事,更是瞧不起她。
柳淮山聽秋荻這番話,心中便暗暗惱火這小賤人不識好歹,不過他到底是一代梟雄,自然不會把這個擺在面子上,倒是乾脆不以爲然,笑嘻嘻的招待者徐清。
“師兄,小妹所看所言不足以代表師兄,只代表我爹的意思。今日之事關乎師兄家門聲譽,還請師兄自己好好看看。免得將來出錯了,師兄要責怪小妹多嘴,以至讓師兄家門聲譽有損。”秋荻淡淡對徐清道。
徐清聽這話心中不舒服,其實他心中是在意秋荻的。只是秋荻自小便被事外高人收作關門弟子,一出去便是十年。而他進師門時一開始並不知道自己的未婚妻誰,後來熟悉了才知道秋家有兩個女兒,老大被人帶出去練武了。徐清和秋荻的妹妹秋芬朝夕相處,日久生情,多年下來,兩人自然是情深意重了。秋芬別的都好,唯獨那大小姐的脾氣讓人頭痛。秋荻沒回家時,徐清沒有比較,自然處處讓着。
兩年前秋荻從師門回家,徐清在接觸秋荻後,才發現秋荻的性子比秋芬好了許多,知書達理,懂進退,論模樣,論才智,論武功又都在妹妹秋芬之上,這心自然是偏向了秋荻。一開始秋荻不明所以,是以對師兄也是有着好感的。
只是這事卻讓秋芬大受打擊。秋芬處處針對姐姐尋隙鬧事。而父母又一再要她忍讓。秋荻很無奈。後來秋芬有一天再也忍耐不住,和秋荻大打出手爲了。輸了的秋芬痛訴秋荻的罪狀、秋荻這才明白妹妹爲何會和自己如此鬧事。
秋芬惹事後,秋父把事情按耐住了。沒想到秋芬不甘心,便尋死覓活,總算有人發現的早,這妹妹纔沒有出意外。其後秋母就求秋荻把夫婿讓給妹妹,秋荻一時顏面上難以擱下,自然沒有應允。
其後秋芬見一招不行就出另一招,乾脆想着和師兄生米煮成熟飯。雖然兩人並無做出苟且之事,但是事情鬧到了這份上,已是人盡皆知了。
偏偏徐清那時覺得兩個女人都好,其實在他心中想的是這對姐妹花最好都嫁給自己。這世上多的是兩女共侍一夫的情形,他自然是想着這樣纔是兩全其美了。
秋荻見徐清是這種性子,和自己理想中的夫婿差的遠了,自然對師兄的心淡了下來,再也不願意夾在兩人中間。
秋父見事情鬧到這步田地,倒是想着讓老二嫁給徐清。不過這事到底涉及長女的婚嫁。若是就此退婚了,那女兒將來未必能找到好人家了,所以和徐家商量了。
至於徐家也爲這事頭痛。到底兩家是好友,又是姻親。秋家兩個女兒又各有各的特點。這兩個女兒不管哪一個嫁給自己兒子都好。當然他們也和自己的兒子是一個想法,最好是兩個閨女
都嫁給自己兒子。
秋老爺子哪裡同意如此糟蹋自己女兒的?徐家倒是說你這老二一心要嫁我兒子,這老大又是自己兒子的未婚妻,若是就此退親,將來要重新找人也難了。反倒是她們姐妹二人同時嫁過去,那時候只有姐妹,無分大小。
老爺子說什麼也不同意這個做法。這事也沒有一個說法,就這麼一時擱着了。好在那時秋荻的師傅也去了秋家,師傅對她自然似十分關愛,處處開解她,老爺子自然也問了她師傅的主意,他師傅說這丫頭不能就這麼造次了。只說她將來的夫婿必然比如今的好百倍。秋老爺子以爲是安慰自己,倒也沒有多說。父親看女兒這神情寡歡,也常開解女兒,這才讓秋荻漸漸放下了那些事情。
恰好這時柳家的事情在江湖上鬧得沸沸揚揚的,老爺子想到自家女兒的狀況,就和女兒說了自己的擔心。而秋荻的師傅更是鼓勵她出來走走。不過要秋荻的父親去找徐家,讓徐家慢些娶親,等到自己女兒先有了意中人,再讓老二出嫁。
徐家見秋家這麼說,覺得這也妥當,便讓兒子護着秋荻來江湖走一遭。同時也來江湖長些見識,這纔來到柳家。
當日秋芬也嚷嚷着要跟來,秋荻當時就不同意,說既然妹妹要出來,那自己就不要師兄跟着了,免得妹妹誤會。
後來徐清再三保證,又加上秋氏夫婦呵斥,同時秋荻又把那訂婚之物給了妹妹,秋芬這纔沒出來。
如今徐清見柳淮山說起那事,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師妹,其實那也是他心中所期望的。只是他沒想到師妹會這麼直接的挑明瞭一切,而且還言明她要另找男人,不會嫁給自己。這讓他多少有些覺得難堪。
不過師妹如今這麼和自己劃清界限,他卻不能不慎重。畢竟這事關係着自己聲譽,何況他男人的驕傲也容不得他做錯。
自己已經做錯了一件事情,在她面前掉價了,自己若是連這是非恩怨都分不清,恐怕師妹會更瞧不起,因此不管爲了什麼,他都必須跟在師妹之後。
現在他最大的希望就是看着師妹出錯,這樣他纔會有扳回一局的感覺。
當日他們夜探柳家,師妹受傷之計,他就在斥責師妹不聽自己的勸告,執意要來。雖然他們後來被人救了,但是他總覺得這事是師妹的錯,她不該牽涉到柳凌兩家的事情中來,這畢竟是柳凌兩家的恩怨,其中的是非曲直又怎麼是他們這些局外人能窺知的,因此他就想着把師妹帶回去,讓讓她明白這世上沒有比自己更好的男人,最後她好死心塌地的嫁給自己。所以他纔會十分討厭那些妄圖接近師妹的男人。
好在這一路上也沒遇到什麼比他更好的人,當然那是在遇到小白之前的事情。在小白說他是小心眼的男人開始,他們的樑子就結了
至於秋荻在路上看了不知道多少男人,總覺得這些男人別說讓自己如意了,便是和師兄差不多的也見着。武功好的,模樣未必好,模樣,武功好的,性情卻不好。直到他們一行人遇到柳雲汐後,她心中忽然一動。
當然柳雲汐也有弱點,比如她是一個小混蛋,比如她武功不高。所以她把目光轉向了柳雲汐身邊的凌翼,覺得這男子沉穩,武功高強,論相貌更在自己師兄之上,可算得上是上好的夫婿選擇。
不過在幾次的接觸下來,她就覺得這凌翼對自己沒那個意思,反而是那個小個子似乎有意。但是她一時拿不準這小白到底是不是男人。因爲這大黑兄弟對小白太在意了。
那天晚上他們夜闖柳家後,她覺得柳雲汐似乎是女人,可是又不能肯定。其實在她心中,她倒是希望這小白是個男人。
她就覺得若是論心計,恐怕這裡的男人沒有一個比得上他,同樣若是論武功,小白也絕不遜於任何一個男人。那天晚上她可是親眼所見。
而且這小白雖然看着似乎色色的,但是她的眼神清亮,一點也不像某些人那麼渾濁不堪。在她看來這小白似乎是個小壞蛋,偶爾使壞的小壞蛋。
自從經過師兄的事情後,她看人的態度迥異於往昔的那種呆板。正經的人未必在感情上是始終如一的,同樣那些看着不正經的花花公子,也未必就真是那麼回事。師傅那種率性的性子其實她也是很喜歡的,只說在師兄弟面前,她爲了維持一個千金小姐的身份,這纔沒有隨意。
但是她看到小白那種隨意的行爲,心中真的很喜歡。尤其小白說他師兄小心眼,配不上自己這話,她心中聽着可是十分的舒服。因爲對小白沒了偏見,她自然願意把小白想成是好人了。
如今到了柳家,柳淮山扯出自己的難堪往事,她自然要和師兄撇清關係了。
這師兄沒兩人雖各懷心思,但是最後說出的話卻一致。
柳淮山乃是個人精,不然也成不了柳雲汐口中的老狐狸,這會看着徐清的神情,就知道眼前的這對男女,這女人才是難搞定的那個,至於這個徐清,卻是個嬌生慣養,自以爲是男人,這男人的心思恐怕也不簡單,按着他的想法,他覺得這徐清恐怕是想要這女人的。他就想着怎麼就成其好事,只要這徐清滿足了私慾,那時候自己還不怕把他捏在手中。
這裡別的幾個和柳淮山沒關係的人立刻也說着,爲了表示中立,他們也不能受柳淮山的隆重招待。
柳淮山自然心中暗恨秋荻。想着自己要想個法子整死這女人。女人在他柳淮山眼中,不過是個玩物而已。
所以最後也就黃鳴一個人在柳淮山面前好吃好喝了一頓。
等到這一頓吃完了,黃鳴告辭,理由是在他黃鳴心中,柳家莊和飛鷹堡是一致的,他必然會好好看待此事,絕不有所偏頗。
柳淮山知道黃鳴不過是個直腸子,這彎彎繞的小花樣搞不出。何況黃鳴向來不輕易受人恩惠,這人若是沒有吃自己這一頓,他還真難對付。如今這一頓下肚,黃鳴做事自然要考慮清楚,只要他柳淮山不讓人抓着把柄,他們那些所謂的大俠,誰也奈何不了他。
柳淮山找了地方招待羣豪。
秋荻倒是給了柳淮山銀兩,如此銀貨兩訖,他們可是和柳家無絲毫瓜葛。別人自然是依樣畫瓢,紛紛掏出自己的腰包。
柳淮山雖然心中暗恨,可是臉面上卻笑嘻嘻的。
在那些人安頓下來後,他找到了小白兄弟,問着今日之事要怎麼做,尤其是秋荻那個女人,要如何對付。
柳雲汐就文柳淮山有什麼發現。
柳淮山便把自己看到的一切說了,並且想着要想法讓他們兩個成其好事。
柳雲汐不說話。心知秋荻要是被柳淮
山這麼一來,恐怕會生不如死。
“怎麼?你不同意?”柳淮山惱怒的瞪着柳雲汐。
“莊主若是想做,而且這法子有十成把握,必然去做了,而不是找小的來商量此事。既然莊主找了小的商量,可見莊主也知道此事若是稍有差池,必然會讓莊主招來滅頂之災。”柳雲汐道。
“難道你覺得這招不妥?”柳淮山咬牙切齒道。
“莊主,你秋荻那女人的性子如何?她是個隨意聽人安排的女人嗎?”柳雲汐道。
“哼,那女人簡直就是寡廉鮮恥,如此閨閣密事,她竟然宣之於口!”柳淮山鄙視道。
“所以那女人應該不是那種隨便聽別人的事情。她自己都親口告訴莊主她和她師兄毫無瓜葛,莊主若是讓他師兄在這柳家莊行此事,恐怕所有人都會懷疑這一切是莊主所爲,那時候莊主可謂適得其反。而且這秋徐兩家本來和莊主泛泛之交,所謂井水不犯河水,可如此一來,他兩家必然不會善罷甘休。莊主害徐家人失了俠義之風,同時害的秋家女爲人凌辱,倒那時莊主面臨的不僅僅是飛鷹堡一個敵人,恐怕更有徐秋兩家敵人。”柳雲汐分析道。
“這一點我豈能不知道?所以我纔要你想法,如何才能做成此事?”柳淮山道。
“有一個法子或許可行。”柳雲汐道。
“你說。”柳淮山忙問道。
“把他們趕出柳家莊,只要他們的事情不在柳家莊發生,這一切便和莊主無關。而後莊主在派親信暗中行事,如此必然能成。最好此事有別的武林人見着,到時候這一切便是姓徐的所爲,是他覬覦那女人美色。”柳雲汐道。
“這招高明。”柳淮山一聽倒是很開心:“這事就你去辦,事成之後我重重有賞。”
“莊主,你也不要高興的太早。你若是趕他們出去,那他們必然會認爲你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這才記着趕他們離開,到時候按着那女人的小心思,說不得會大肆宣揚一番,那些江湖人若是信了,同時再找了別的江湖人來,你說到時候這又該如何?何況那些江湖人本來也不在意一個女人的清白,在他們看來,這是秋徐兩家的事情,更甚者那個姓黃的還會認爲這是莊主一手謀劃。那時候他召集了別的江湖人來,又或者聯合了那姓季的,這白天黑夜的搗亂,莊主豈不是要給他們弄死?”柳雲汐又分析道。
柳淮山聽了這會,不由焦灼的揹着手在室內來來回回的踱着步。“那你說要如何做?”
“小的以爲莊主不如制定兩套法子。”柳雲汐道。
“說,怎麼個兩套法子。”柳淮山盯着柳雲汐。
“這第一套法子,那就是準備他們一致留在這裡,那莊主也不需要趕走他們,小的以爲他們在這裡爲的就是找到什麼東西,尤其是對莊主不利的東西。所以莊主不如給些似是而非的東西,讓他們自己去猜疑,只要他們猜疑了他們就沒法子幫誰,如此一來莊主雖然吃力一點,可也比較安全,不易露出馬腳。最後就只是莊主和姓季的或柳家單獨面對面幹。”柳雲汐道。
“第二套法子呢?”柳淮山問道,同時想着要如何。
“第二套方子就是如莊主所希望的,把他們趕走,而後乘機下手,最好是能抓着那小子的把柄,讓他爲莊主所用。這趕人的事情小人雖然不能十拿九穩,但是小子倒是可以一試。畢竟之前小的和他們有過節,那時小的去諷刺他們一番,他們若是被小的說着爲堡主辦事最好,自己受不了離開那也不錯。他們若是離開了,那堡主的第二套法子就能實施了。”柳雲汐道。
“那好。這事就由你去辦,無論哪一種都可以。”柳淮山點着頭,柳雲汐的法子確實不錯。
“有一件事情莊主恐怕要另外找人。”柳雲汐道。
“你說的可是莊中巡邏之事,這事我自會安排。從今日起你和你兄弟不需要再去外面巡邏了。”柳淮山道。他想着也該是把這對兄弟拉進來的時候了。
“小的不是說那事。”柳雲汐忙道。
柳淮山看着柳雲汐,不知道她說的是什麼。
“小的說的是去促成他們好事這個差事。小的的武功莊主是知道的,若是沒有我那兄弟護着,恐怕沒接近他們就被他們發現了。至於我那兄弟雖然武功高明,可他腦袋瓜遲鈍,做這事做不來。何況我和我兄弟他們都知道也熟悉,若是我跟在他們身後,他們必然會警覺。畢竟是我們把他們趕走的,就算他們不出事,他們都和我兄弟遠着距離。若是出了這事,他們離開會猜到這些和莊主有關。畢竟我們如今是莊主的人。所以小的覺得到時候還是需要莊主另外找人,最好是武功高明,可那些人卻又不識者,甚者連我和我兄弟都不識的。他們方纔會放鬆警惕。咱們的人也容易下手。一旦事成,若是我們在那裡,也可以做戲一番,讓他們以爲此事確實和莊主無關。”柳雲汐又道。
“這事你倒是考慮的細緻,我會記着,若他們真的離開,那我便找別人去。”柳淮山聽柳雲汐這一番算計後倒是頻頻點頭。“到時候我便讓你們去和他們交接,如此也可以按着你說的法子做。到時候你可以兩個法子混在一起,無論結果如何都無妨。”
柳淮山這會腦子開動起了。他覺得這小白的兩個計策都不錯,當然他在加工一番,那事情更完美。所以有細說了一些細節。
“莊主這招高明,比小子說的更高明。”柳雲汐立刻馬屁起了。
柳淮山聽小白這麼說,自然樂呵呵的撫着山羊鬍子得意着,心中卻在想着,小子,你以爲你了不起?老子比你更狠。又想着這小子雖然聰明到底嫩,哪裡能和自己比的?
他自以爲探到了這小白的底,心中倒是放鬆下來。
之前他一直摸不準這小子到底有幾斤幾兩,所以怎麼也不信他。不過這一回柳雲汐說了這些後,他覺得這小子確實有些能耐,可是比起自己來還是差了點。
“莊主,小子以爲之前莊主可能被那姓季的趕得急了,這才失了分寸,如今莊主一冷靜下來,這秒法子立刻就有了。所以小子覺得莊主以後不管遇着什麼事情都不能着急。只有讓別人着急了,如此莊主才能勝券在握。”柳雲汐適時的跟在柳淮山身邊弓着腰道。
“小子,好好幹,莊主我不絕會虧待你的。”柳淮山拍着柳雲汐的肩膀道。心說這小子說的話還真不錯,之前自己確實被那姓季的嚇壞了,這纔沒了智慧,如今自己放鬆了,這些事情哪裡能難得了自己?就連這小子也是個識相的,如今也不像一開始那般對自己不屑一顧,反而對自己也點頭哈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