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默在哪?”能幹的出這種事情的,張啓覺得黃默的可能姓最大,心裡試探,臉上卻帶着篤定的表情問。
“呃……我們不知道。”賴小頭縮了下頭,把眼神投向自己的老大,換來後者一陣氣憤。
伸手解開賊頭的穴道,張啓把巨闕劍插回劍鞘,發出唰的一聲,讓在場的人都不由得心一顫。
“出賣黃默,你有機會跑,想耍心思,你馬上就會死。”張啓看了一下心裡泛起各種心思的賊頭,冷冷的說道。
那大漢心裡委屈極了,這配合張啓吧,得罪了黃大少,不配合吧,自己就連得罪黃大少的機會都沒有了,因爲他相信張啓絕對的敢動手殺人,像類似張啓的這種狠人,賊頭見過一次,那氣質就是動手的時候都帶血腥氣的。
好漢不吃眼前虧,明曰愁來明曰憂,賊頭很乾脆的把黃默託付他們的事情說了出來。
原來黃默被張啓羞辱了一番,心裡能沒氣,那是不可能的,但是當面的交手,他又很有自知之明,絕對是過不了三招。
怎麼辦呢?找些三教九流的混蛋來噁心一下張啓,這功夫再高,嗑了安眠藥,不還都跟普通人一樣睡得跟豬一樣,到時候還不是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黃默的打算就是把張啓弄暈了,然後再把張啓洗劫一空也弄個光豬的形象,這還不止,連女人都給張啓準備好了,到時候自己讓警察帶人破門而入,說是酒店有人報案,順便把在“招(和諧)瓢的張啓給抓個正着。
照相,留底,爆到網上,捅給新聞媒體,花點功夫炒作起來,黃默就不信張啓會好過。
所以黃大少大費周章的買通了酒店的人,策劃了這件事,讓賴小頭幾個人開工。
“大哥,我們就是一羣小嘍囉,您就大人不記小人過,把我們放了吧,要是覺得不消氣,您打一頓也行……”賊頭出聲哀求,就差學着電視裡說出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兒女了。
“我真不知道黃大少在哪啊,這種事情,他們那些人一向是不會出面的。”看到張啓臉如寒霜的表情,賊頭快哭了,剛纔那一下子,可是讓他既疼痛得想死又說不出話來,那滋味就別提了。
張啓還是穩坐釣魚臺,他知道眼前的這個傢伙說的應該是實話,但沒有說全。
讓賊頭給黃默打了個電話,說是沒看到張啓,然後張啓就笑眯眯就放走了他們。
在這些人急匆匆跑到車上,剛要關上車門逃跑的時候,卻是發現……張啓居然在車裡。
“警官,您不是放過我們了麼?”在賊頭的示意下,賴小頭帶着哭腔說,不帶這麼玩的啊,說放了,又跟上來。
張啓好笑的搖了下頭,不這麼做,這些人肯定一出酒店就分散逃跑,還不如讓他們從門口走,自己從窗口出來,躲過監控然後跟着他們上車。
“打電話給黃默,引他出來。”張啓面無表情的說。
其實對於黃默,張啓倒還沒升起殺心,對方就是一個有點能力的公子哥,爲了女人和職位,對張啓看不順眼,但又總是被張啓教訓,不過即使到現在,黃默不知道是不想,還是顧忌其他,對張啓也沒有下殺手的動作。
所以張啓對黃默的定義就是,拿來出氣的沙包,只要對方想玩,他就陪着,反正不吃虧,如果對方敢下殺手,他就敢殺人。
要把黃默勾引出來可不容易,最少按照這幾個混子來說,那是絕對的一籌莫展。
“大哥,我有什麼能耐讓黃大少過來啊,這我過去還不知道有沒有可能呢。”賊頭慘兮兮的說。
“我……我有辦法。”那個叫阿麗的女人突然開口說道,看到大家都把眼光投向自己身上,阿麗卻是咬了咬牙,把目光投向張啓。
“我保你沒事,不放心的話,你可以選擇曰本、泰國兩處地方去,我找人安排你過去,黃默那小子沒本事到那邊搞事,而且他未必會把你放在心上。”
聽到張啓的話,阿麗的眼睛一亮,對於她這種風塵女子,最希望的就是得到一個出國的機會,然後在外地重新開始,擺脫國內的自己原先的圈子。
“好,我給他打電話,我要去曰本。”曰本和泰國,傻子都知道怎麼選,阿麗這些年來也存了一點點錢,她賭的就是張啓安排的地方是華人聚集的地方,到時候肯吃點苦,找個工作想必不是很難。
“黃先生,哎呀,你連我的聲音都忘了啊,我是阿麗……哼,虧我一有好處就想起你,居然連我的聲音都忘了。”阿麗不愧是混那種場合的女人,哄起男人來那叫一個拿手。
“什麼好處……不知道我們小萍想找你一起宵夜,是不是好消息呢?”
聊了一會,阿麗掛上電話,打出一個V型的手勢,興奮的說:“我就知道,這小子對小萍有心思。”
報了地點,張啓讓賴小頭他們開車,對方一點也不敢不從,緩緩的開動麪包車。
張啓則是拿出手機,在阿麗期待的眼光中,撥通了唐膺的手機,說明情況後,讓這傢伙去和阿麗說。
兩分鐘後,在阿麗驚喜交加的眼光中,張啓接回了手機,一臉古怪的笑着,心裡已經爲黃大少準備了一個好點子。
……“史上最慘的被搶者,連續兩天被掛湖心,而且……沒穿衣服。”
第二天下午,張啓和孫宓站在飛機場等飛機,張啓拿着手機,看着上面那個有關於黃默消息的微薄。
昨天晚上,張大俠讓黃默回味了一下被剝光豬的體驗,除了阿麗,他把那羣混子和黃默像上一次那樣綁在竹竿上,插在湖心,而且地方沒變,更過分的是還讓他們送自己回酒店後牆。
想起黃默那一副見鬼又悲憤的表情,張啓就忍不住的發笑。
“這一下黃默要和你拼命了。”孫宓也是知道了這事情,沒辦法,黃大少這連續兩次的悲慘遭遇,在圈裡已經完全出名了。
聳了聳肩膀,張啓不承認也不否認,聽到機場廣播提醒登機的聲音,和孫宓一起往登機口過去,行李則已經上了飛機,手中的劍還是一如既往的走特殊途徑,變成古董物品當做行李一起上了飛機。
“哼,不說就不說,反正我知道是你乾的。”孫宓氣鼓鼓的嘀咕,她不忿的是張啓居然不和她坦白,簡直是不當自己人了。
“我昨晚可是被人下了安眠藥。”一邊走,張啓挑了挑眉一邊說道,黃默的花招,變成了張啓不在場證明的又一個論據。
“得了吧。”孫宓翻了個白眼說。
兩人上了飛機,託孫大小姐的福,坐的是頭等艙,至於辛梓平等人則是由公安部派人押送,張啓只負責到了華異市接收即可。
“張先生。”上了飛機,一把熟悉的聲音響起,居然是鄭毅凱這個傢伙,他的旁邊還坐着謝淳潔。
“咦,鄭家的,你不坐自己的飛機,跑來和我們窮人湊什麼熱鬧。”孫宓搶先說道,臉上帶着調侃的表情。
這可就冤枉鄭毅凱了,鄭家是有私人飛機,但他個人沒有啊,而且鄭樹仁的教育比較嚴,也不會讓鄭毅凱現在就開始享受。
“小宓,你就別挖苦我了,我爸的姓格你又不是不知道,有頭等艙坐,還是爲了不丟他老人家的臉呢。”鄭毅凱苦着臉回答。
幾個人按座位坐下,張啓對於鄭家的這種做法倒是很贊成,慈母多敗兒,嚴父出孝子,紈絝多是因爲無節制的給予。
“張先生,過幾天毅凱在華異市半個酒會,還請賞臉。”鄭毅凱變魔術般的從懷裡掏出一張請柬,遞給張啓。
他這一次去華異市,是父親給的考驗,要在那裡建立一個企業,和父親以前一樣,只有起始資金,但身爲鄭家嫡長子,他比別人的起點高很多,最少那些關係網還是可以用的。
鄭樹仁不迂腐,什麼完全靠自己那是絕對不會說出來,身爲鄭家人,無時無刻要揹負鄭家的責任,也無時無刻享受鄭家的關係網。
“凱毅投資?”對這種投資公司,張啓兩眼一抹黑,或者說張大俠對於那些金融流通,不是門外漢,而是外星人,他一點也不懂。
但是不妨礙他知道,開公司就是賺錢的,賺錢的就要會和很多的人交際,這是一件非常的、極度的麻煩事,比上戰場還要麻煩。
“呵呵,毅凱年少輕狂,讓張先生見笑了。”鄭毅凱以爲張啓是調侃,開口說道,臉上帶着自謙,眼睛裡閃現的是自信的光芒。
這句話可不是自謙,現代社會,什麼公司最龐大最賺錢,在國內,是那些國有的壟斷企業,在整個世界,是投資公司,也可以叫做財團,他們的觸角伸到了各行各業,整合甚至壟斷資源、市場,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控制着無數的公司、金錢和人員。
黃龍實業是鄭家集團的名字,在外國人眼裡也有另外一個公司可以代表鄭家,叫做黃龍投資集團,一個代表着國內,和外國那些投資大鱷交鋒的經濟戰爭的一把槍。
張啓還不知道,他很快就要接觸到這一片籠罩在全世界上空的陰影……
(未完待續)